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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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怎么把眼睛闭上了喂,说话啊?不会是死了吧”快步走上前,他拍打她的天灵盖,见她稍微抖动双肩却不愿睁开眼睛理睬他的事实,秦空也兴致颇高地与北堂臣肩并肩地席地而坐,时不时地还发出几声怪异的笑声。

  虽然眼睛是暂时得到了安息,耳朵的所承受的痛苦却是一言难尽,少年自言自语地开始着一个人的辩论赛,一会儿说天一会儿聊地,明明一个人却还是乐的不亦乐乎,她真恨不得有谁一刀解决她算了,这样下去,结局只有两个,要不他亡、要不她死。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目光停滞在身上,一件显然属于少年的白外套已经包裹著自己触目惊心的身上。

  忙抬起头四处眺望,少年已经直挺在远处的空地,他含笑的眼直溜溜地注视她,仿佛在倾诉着后会有期的誓言,忽然他像被什么雷电击中似的,扭转了一下脑袋,挺拔的身影迅速回转身,背影消失在暮丽中。

  再也支撑不住的北堂臣倏地脑袋重重地朝后方倒去,白外套随即滑落双肩,幸亏这里满是杂草丛生的泥土,杂草的皮屑沾满了她短俏的发丝,合上疲倦的双眼,长叹了一口气。

  “臣,你在吗?臣,回答我啊,臣…”林曼诗的天魔音彻底唤醒迷离的她。

  眉头微皱,北堂臣吃力地裂开嘴唇,气息微弱地喊着“我在这里”依旧保持沉睡的这个姿势。

  “啊!!”一阵尖叫绝对出自某某少的喉咙“臣,你怎么受伤了!!”

  林曼诗飞速朝她奔来,气息提到了嗓门眼,终于惊天爆发。

  之后在林曼诗吃力的搀扶下北堂臣才得以安然离去。

  “少爷,这样做很有趣吗?”隐蔽的一处角落,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略微怒气的口吻不悦地说话。

  “有趣啊,非常的有趣”目光紧随暮下跌跌撞撞两身影的渐远,少年嬉笑的嘴里透出少许阴沉的霸气“怎么了?雷,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么最很卑鄙吧?”他轻佻剑眉,不屑地瞟了身旁的彪形大汉一眼。

  “少爷,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资格指责你什么,我只请求下次请别再让我做这种卑鄙的事情,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易雷消极地回应他,对付无辜的人绝不是他的为人准则,虽然他的命是秦空少爷给予的,但这绝不代表他所谓的思想也要受制于人,他仍是个人,是个扮演秦空少爷跟班角的人。

  “哦,这么有原则,嗯,不错,好样的,不亏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人,那下次这种事情就绝不劳你大架了”秦空厚重的掌心拍打上易雷的左肩,端倪不出秦空究竟出于某种心绪说出的话,只瞧得出他笑得倒是满开怀,白牙摇晃的亮闪闪。

  “谢少爷,那个躺在山坡下昏迷不醒的吴刚怎么办?要喊人来送他去医院吗?”

  “那个人渣啊”稍稍酝酿了会儿情绪,秦空表露一个鄙夷的眼神“丢出去喂狗都不解人心,要我喊人抬他去医院做梦,竟敢把北堂臣伤的这么重,当我死人吗?雷,当时你怎么不拦着点,你出手也稍微轻点啊”踏着厚重的脚步他已经率先离去。

  不知道是谁谁设下的局,这下倒责怪起旁人来了,易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地皱眉头,紧随少爷的脚步尾随而去。

  山坡下,某个比较可怜又不是太可怜的家伙昏死在这片渺无人烟的地方等待何时有人的发掘,他在这片荒芜中苟延残喘。

  北堂臣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家时,幕已经悄然降临。

  “呆会儿,什么话都别乱说,有人问起,你就给我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我”不远处的老宅被乌云阴森地笼罩,突然止步的北堂臣气虚微弱地叮嘱苏曼,臂膀勾搭上苏曼纤细的双肩,两人前行的步伐极为迟缓。

  “嗯,臣,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乱说,我保证”苏曼信誓旦旦地举高左手发誓。

  “那就好,呆会儿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北堂臣轻蔑地吐气,目光复杂地投向老宅,某种复杂的心情令她望而却步。

  家,那真是她的家吗?

  “怎么搞成这副德行回来?谁干的?”当北堂雷看到由苏曼小心搀扶回家的北堂臣狼狈模样,不悦顿时注入眉心,眼神也参杂几分冷意,他北堂雷的儿子且能如此狼狈的时候,传出去他脸面往哪儿摆。

  “北堂叔叔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看臣都伤成这个样子,他现在医生,需要休息”苏曼焦急北堂臣的伤势。

  倒是北堂臣跟个没事人似的不吭一声,对父亲报以的责备眼神一概忽略不记。

  “怎么受的伤?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北堂家的人是不允许被画上失败的污点”

  “你吱声啊,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北堂臣的持续静默让北堂臣脸面不太挂得住。

  苏曼跳出来替她解围“北堂叔叔,你先别急着发火,你看臣都伤成这个样子,你还是先让他坐下来找医生看看吧”

  “那好,先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苏曼的劝阻稍稍打消他膨胀的怒火,他是谁啊,他可是堂堂北堂集团的董事长,他的威严容不得任何人挑衅,就连自己的血肉也不行。

  北堂臣勉强依靠苏曼的搀扶挺直腰杆站定,从表面看来除了比平时狼狈点、衣服破损些、流血过多点,她秉持沉默是金的态度只是抬眼对峙父亲的目光,没丝毫畏惧的神。

  “你耳聋了吗?吭声啊”北堂雷的威严再三被她挑衅。

  苏曼用胳膊肘轻微地捣了捣她的手臂,着急地说:“臣,你说话啊”

  北堂臣处变不惊地冷冻表情,其眼神空洞。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很委屈吗?”北堂雷火大地摔下手中的书。

  “老爷,你先消气,依我看少爷是伤势过重才这样反常”如影随形的李管家赶忙捡起书来,递还给他。

  接过书,北堂雷不改火大的吃人模样“小曼,你说你告诉叔叔,她这是在哪里受的伤?”

  “我、我不知道”苏曼心虚地摇头“我是在路上碰巧遇到的臣”。

  苏曼闪烁的眼神更叫北堂雷气愤,手中的书即刻化为碎片的残骸,纷飞四落。

  “北堂叔叔!”

  “老爷!”

  惊声的叫嚷相互重叠,只见北堂雷冲上去,一手锁住她的衣领拎高她。

  脚尖的离开地面让她呼吸难耐,北堂臣倔强地咬住唇角,对于面前称为父亲的男人报以唾弃。

  “告诉你,我是父亲,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的命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你要恨就去恨你死去的妈妈,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反抗什么,违背我的意愿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的”嗜血的阴毒眼神狠狠地凝望北堂臣,一个酝酿在他心底良久的主意顿时涌现。

  然后,他甩动手臂,北堂臣支离破碎的身体便狠狠撞碰洁白墙面,她昏倒在地,墙面残留她滑落时不小心沾染的斑斑血迹。

  “李管家,这半个月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还有马上给我预约仁济医院整形科的陈医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