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弟吐着烟说:“不用了,海蛇应该已经跟他说了,他要做,应该已经做了。”又摇头说:“希望他们能下手轻一点,留他们一条命。”老吊唉叹期望说:“嗯,难呀,也只能求老天保佑了,你还是打电话给他吧,如果海蛇没跟他说_4460.htm呢?”张永弟抿着嘴一下,迟疑的说:“你去打吧,不过不要说我们在一起,就说我们逃散了。”老吊奇怪的问:“怎么要这样说?”张永弟摸着伤口沉默,老吊指着说:“难道你认为今天这个是个套?”张永弟摇头说:“这个套又太真了,反正是半信半疑,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位置,只想晚一点再联系他。”
老吊又说:“那他打你手机呢?”张永弟咧嘴说:“打就接呗,如果叫我到他那,我是固定不会去的,如果问你在哪里?你也找个借口推掉。”老吊摸着头说:“这也太小心了……唉,算了,听你的准没错。”张永弟说:“等下开间房,等他们的消息。”老吊站起说:“那我现在出去打电话了。”张永弟拿出手机说:“拿我手机打。”老吊摆手说:“不用了,我还顺便买两瓶水回来。”
老吊走到十米外的一家小店,拔了彭海明的电话,“海蛇,他们怎样了?”“啊,你没事?我还以为你们全部给……嗯,还有谁跟你一起跑出来呀?”彭海明激动的说,老吊说:“还有破烂,不过,我们已经跑散了?你跟权哥说了没有?”彭海明说:“说了,我看见人家围住你们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了,权哥他已经找人去说了?你现在在哪里呀?”老吊说:“还在夹长镇,我晚点再回去。”挂了电话,又说:“拿两瓶红牛。”
老吊开了红牛喝了一口,摸出钱,只有十块零钱和三张一百的,就递上十块说:“只有这零钱,电话的一块钱算了。”店主四十来岁,宽额圆脸,身材比老吊大个,笑说:“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也就赚这一块钱,拿一百的,我补给你了。”“操,一块钱也不少,呢,一块钱吃死你。”老吊说完扔了一百在台上,店主黑下脸气呼的说:“你怎么这样说话的?”老吊抓起另一瓶红牛说:“我爱吊说就说,用鸟你管?”店主怒愤的盯着,老吊又喝了一口红牛,敲着柜面,催着说:“盯吊盯,找钱,快点。”
店主皱起眉,看对方穿着像个混混,但面容灰斑,衣服裤子都染着墙灰,看来也是个不成气候的小混混,点点下额,脸面舒展开收起钱,拉开抽屉换了另一张一百的,然后装模做样的抬头,对着灯管看,平静的说:“换一张,这张钱是假的。”老吊破口大骂:“拿过来,你吊人给我看清楚,操你妈的,说我用假钱?”老板没给,而是大声理直气壮的说:“假钱就是假钱,不用说这么多,另拿一张过来,用假钱还有理呀?”
隔壁的小吃店的三五个客人听到吵声,走出看,两个年青仔在老吊身后两米处站立,一个染黄发,一个没染,老吊没往后看,易拉罐啪的拍在桌上,怒指着骂:“你妈的,接钱的时候看了没说是假,放进抽屉再拿出来说是假,你是想坑我?哼,你是不懂死哟?”店主冷眼一笑说:“找死,还不懂谁先死?”说完一拳就挥过去,后面两年青人也冲上来。
老吊面颊一痛,后退一步的同时,抓起桌上没开封的红牛想砸过去,后面冲上的两人,一人抓住他的手往后拉,同时一拳对着脑袋就锤过去,另一人提膝冲向老吊的右腰,老吊痛得大叫,身子随之让人踢摔在地,店主从里面冲出,老吊已找不到空隙逃了,只能在人们围攻中痛声大叫着:“啊,啊……”他并不直喊张永弟,也是聪明之智。
张永弟听到,猛地站起,一把抓起衣服套起冲出去,医生追喊着:“钱,你还没给钱?听……”顿时停步住口,胆颤直瞪。
只见张永弟冲上前,一刀扎入染发青年仔的右上背,左手同时抓向另一青年的黑发往外下拉,左脚成膝重重击中他右颧面,再往上一公分,击中太阳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此时,他脖颈大开,张永弟只要刀尖一回反割,可张永弟并不鲁莽,不想致人死命,而是迅速抽刀继续对着第一位年青人的下臀再次扎入,拔出,右膝砸中他正腰骨,手臂带着弧度,刀放在了身旁年青人的脖子上,染发痛叫向前扑趄趔,又再被张永弟蹬了一脚,向侧倒去。
血水贴着刀身滑下另一青年的颈肤,滑动的轨迹刺激着五脏六腑收缩,鸡皮疙瘩瞬息涌出,咽喉惧动碾出的唾液沿着微张的嘴角滴落,一滴,两滴,年青人整个脑子涨得像蒸笼里的包子,松软发热,非常难受,却恐惧的动也不敢动,任凭滴落,害怕一个轻微的动作就会引来对方关注,眼珠子只能盯着张永弟的腰间,再加上固定微张的双手,像是一具讨饶的雕像。
染发年青仔按着血口倒地,张永弟大喊着:“停手。”店主的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两步,老吊眯着半眼,揉着脑袋猛地站起来,嘴里呻呤‘啊’的,怒冲上来对着‘人质’拳膝猛攻,鼻青脸肿丝毫不防碍他动作的发挥,嘴里叫着:“操你妈的,我抡死你,抡死你,破烂,那个交给你了。”‘人质’除了抱头痛叫,别无它法了。
张永弟对着‘人质’大腿一刀,就提刀向店主冲去,旁人看得直吸冷气,店主脑子一个念头就是跑回店里拿刀,可仅一米的距离,又是面对骁勇善战的张永弟,他才一偏身起步,张永弟已抓上他的左手,刀从上手臂肉划过,刀尖回转又如出一辙的顶上他喉间,店主微抬下额,双眼直下呆盯血刀,脑门汗珠直下,喉间吞咽,惊慌结巴的叫着:“别,别……”说这话看了张永弟一眼,见对方是噬冷的眼神,赶紧把目光收回到刀身上,双脚颤抖起来。
张永弟刀身轻转到左脖面,左膝砸向他下体,店住惨叫抱住下体弯腰,张永弟按收回刀身,拿着刀柄对腰部硬砸下去,左膝再次击中肚子,老吊兴奋的冲过来痛打落水狗,店主是花儿该怎么红就怎么红,张永弟远远见一名妇女带着两名治安员跑过来,拖住老吊说:“够了,走。”老吊说:“还有我的一百块钱。”说着向店跑,张永弟一把抓住说:“算了,快走。”拖着他跑动,进店拿钱,就等于是抢劫了,性质可不一样了,老吊只好放弃,张永弟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勇唐。”老吊点头说:“回勇唐,你不怕碰到熟人么?”张永弟说:“那就到桥头村,租个旅馆。”老吊说:“好,你伤口怎么样?”看着渗出血的伤口,张永弟笑说:“没事。”扭头看,治安队的没追上来,而是停在伤者那打着对讲机。
他们连招了几辆摩的和的士,soudu.org可司机一见到老吊样子,没有人敢拉,老吊吐着口水说:“怎么办?要不去坐公车。”张永弟犹豫的说:“公车,不安全。”老吊又说:“那怎么办?干脆抢一辆算了?他妈的。”张永弟摇摇头说:“先找个地方洗把脸。”
两人到公厕清洗一番,老吊又问:“破烂,在里面碰到什么人?搞得你这么难看?”张永弟说了一遍,老吊大笑起来,张永弟揉着肩说:“如果不是正好偷袭到,小门都出不来,距离相差太大了。”想到那人重创了,还能毫不逊色的反击,心有余悸,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出来招摩的,面貌一新,就不让人怕了,人家说:“一辆只能拉一个,再叫多一辆。”张永弟知道人家是小心,笑说:“没问题。”
手机响了,“破烂,你还好吗?现在在哪里?”赵权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永弟回答说:“还好,权哥,他们怎么样了?你赶快救他们呀?”赵权说:“呃,他们叫警察过来了,还有救护车……”说到这沉默一下,接着又说:“我已经拖人去说了。”
“捉到派出所去,肯定是控告为故意伤害罪,如果再从他们嘴里敲出以前犯过的事,这……”张永弟心想,嘴上说:““权哥,他们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好不好?”
根据刑法第234条规定,犯故意伤害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残疾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赵权点头说:“可以,你在哪里?”张永弟说:“还在夹长,我受了点伤,包扎完再回去。”赵权说:“那你还是在外面避避,不用先回来,这里风声还是很紧,你自个小心一些。”
挂了电话,张永弟说:“干宋,夹长都不能待了,我想去WD市,你要不要去?”老吊说:“可以呀,我们可以去找烽炮他们。”张永弟摇头说:“黎老他们给捉进去,不保证不说出我们,烽炮那里是不能去的,我根本就不想去找熟人,自己找个陌生的地方,租间房看看风声。”老吊摸头笑说:“好,跟你就没错。”
摩的司机听到这话,原来两人是逃犯呀,立即开车便走,老吊指着骂:“我操,给我再见到,我踢死他。”张永弟揽上肩说:“另找一辆车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