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公主想起那人给自己点眉间这颗美人痣时所讲的话,“文沅,徜若有一天,你见到一个人,他对你的容貌露出惊诧、狂喜、迷惘、犹疑等任何一种神色时,你要想办法将他带来见我,如果那人最后的目光定在你额上的这颗痣上,你要即将将此信息回报于我,万不可有一丝延误……”那人最后说,若是遇着这样的人,可以使用任何方法带其回来,但有一条,绝不可伤害于他,更不能伤了他的性命。吩咐这些时,那人的表情甚为严肃。后来一段时日,的确有一些人见到清越公主后,露出其中某一种表情,带回之后,那些人都被带进一个小房间里,过后不久就出来,送了不菲的盘缠让其离去,从那些人走后那人的神色来看,显然并非要寻的那个人,其实清越公主很好奇那个房间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但是那人有严令,没有她的同意,禁止任何人靠近那房间三丈以内,违者杀无赦,那人虽然宠清越公主,但清越公主也不敢冒这样的险去偷窥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现在,就在这蓬莱国的皇城大殿前的广场上,这个和阿丙长得一模一样的年青人,赵国安宁侯府的二公子,竟然露出那人所讲的所有的神情,并且更为难得的是,他的目光最后竟然定在了自己的美人痣上,这怎么不令自己欣喜若狂,她此刻已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使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将此人带回那人面前,也许那人见了此人,脸上会露出笑容吧,只要那人露出一丝笑容,清越公主便觉得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所谓,吃了多少的苦也值了。
精彩内容结束 皇甫之勇觉得楚小桐面上露出的微笑仿佛是在讥笑自己,他厉声喝道:“徐飞羽,你纵容军队,攻我皇城,杀我蓬莱军士,莫非你想摧毁我国社稷,将蓬莱一国纳入你赵国版图不成?”
大臣们虽然对皇甫之勇腹诽不已,但听了这话,却不由得面色一变,有一些望向楚小桐等人的目光已然露出戒备之意。
楚小桐哈哈一笑,道:“奸贼,死到临头,犹自嘴硬,你巧言令色,砌词狡辩,掩饰不了你无君无父,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谋逆之举的大罪,你一个奸人,妄图黄袍加身,登基为帝,若是让你的奸谋得逞,岂非老天无眼,我大赵军队,上应天意,下应民心,振戈一发,群策群力,誓要将你这图谋大位的奸贼涤除干净,还蓬莱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我大赵与蓬莱世代友好,为兄弟之邦,兄弟有难,岂可坐视不管乎,天要派我大赵军队留在蓬莱,就是为了消灭你这等祸国的奸贼,识相的,快快跪下受缚,恳求太后与储君大发慈悲,饶你凌迟之刑,赐你一个全尸,若是不识相,本公子振臂一起,我大赵军队定将尔踏成齑粉,永世不得超生!”
军队嗷了一声,枪尖皆指向皇甫之勇,一时间,大殿之前杀气盈野。
皇甫之勇死死盯着楚小桐,双目通红,面目狰狞,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的黑丸,高高举起,嘶声道;“来呀,事到如今,本王子也不想活了,来呀,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这时听人群中一个人大声道:“裂雷弹,那是江南雷火堂的裂雷弹!”
晓得这东西的人都大吃一惊,不由得朝后退去,像是皇甫之勇手中握着一个恶魔,只要手一松,就会即刻取人的性命一般,楚小桐并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威力如何,绿绮在耳边低语几句,他听了之后,不由得面色一变。
此刻的皇甫之勇已然状若颠狂,他忽然转身,一把将玉太后抓到面前,喝道:“贱人,若不是你给老贼出谋划策,他如何能登得上帝位,我父王又如何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本王子即使要死,也要拉你做个垫背!”
玉太后发髻散乱,面色惨白,口唇也有些哆嗦,她突然冒出一句尖利的嘶声:“这都是那老鬼自找的,他是自作自受……”
此刻,那四皇子皇甫之远早就躲得远远的,胆颤心惊朝这边看,而被人解开绳索的皇三子皇甫之帆倒是冲了过来,大声道:“恶贼,快快放了母后!”就要往这边冲,旁边之人连忙拉住他,不让他过来,玉太后瞧瞧大儿子,又瞧瞧小儿子,目中涌出热泪。
这时,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休得伤我姑母!”几个人影疾驰过来,为首一人,正是清越公主,旁边两女,是唐茗烟与冷翠,身后跟着五六个劲装之人,有男有女,年岁都不大。
唐茗烟远远过来,早已瞧见了楚小桐,待到了近前,却发现对方眼睛直直的朝前看,目中迷惘,像是傻了一般,再看清越公主,俏面上也露出讶色。
此刻的楚小桐,只觉得胸口像被大捶子擂了一般,全身的血液都直向头上涌,浑身麻麻的,类似于一种触电的感觉,他此时的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是在做梦么?”
清越公主本来是要来救玉太后的,只是见到楚小桐这种神情,她竟然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他,神情有些震惊,又有些古怪,却又并不太像见到故人时的那种表情。
她定住脚步,目光注视在他的脸上,只觉得他的脸上起始是十分惊诧,尔后是狂喜,紧接着就是迷惘,犹疑,最后,楚小桐的目光终于定在了自己眉间的那颗美人痣上,清越公主心中一阵激动,那忽然有一种感觉,那人交代的任务,或许就要完成了。
清越公主想起那人给自己点眉间这颗美人痣时所讲的话,“文沅,徜若有一天,你见到一个人,他对你的容貌露出惊诧、狂喜、迷惘、犹疑等任何一种神色时,你要想办法将他带来见我,如果那人最后的目光定在你额上的这颗痣上,你要即将将此信息回报于我,万不可有一丝延误……”那人最后说,若是遇着这样的人,可以使用任何方法带其回来,但有一条,绝不可伤害于他,更不能伤了他的性命。吩咐这些时,那人的表情甚为严肃。后来一段时日,的确有一些人见到清越公主后,露出其中某一种表情,带回之后,那些人都被带进一个小房间里,过后不久就出来,送了不菲的盘缠让其离去,从那些人走后那人的神色来看,显然并非要寻的那个人,其实清越公主很好奇那个房间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但是那人有严令,没有她的同意,禁止任何人靠近那房间三丈以内,违者杀无赦,那人虽然宠清越公主,但清越公主也不敢冒这样的险去偷窥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现在,就在这蓬莱国的皇城大殿前的广场上,这个和阿丙长得一模一样的年青人,赵国安宁侯府的二公子,竟然露出那人所讲的所有的神情,并且更为难得的是,他的目光最后竟然定在了自己的美人痣上,这怎么不令自己欣喜若狂,她此刻已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使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将此人带回那人面前,也许那人见了此人,脸上会露出笑容吧,只要那人露出一丝笑容,清越公主便觉得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所谓,吃了多少的苦也值了。
其实清越公主一见到他,就立刻知道他绝对不是阿丙,她不禁有些奇怪,她瞧瞧身边的唐茗烟,见其正用充满柔情的眼神注视着马上的楚小桐,她不由得叹一口气,连自己的情郎也能认错,看来唐茗烟果真是想阿丙想得疯了,或许她心中也是有犹疑的吧,只是感情战胜了理智,她只是急于找一个寄托而已,只要真正的阿丙回来,她马上就能恢复了,只是阿丙这么久还是杳无消息,只怕……唉……
在经历了起始阶段的目炫神迷之后,楚小桐的心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眼前的这位应是清越公主的美女,竟然与自己极度爱恋的那位狮城的女星极其相似,尤其是那颗美人痣所处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他目光在她的俏脸上打量,越看越像,越看越喜爱,越看越爱恋。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确,况且楚小桐的表现又是如此的明显,绿绮心中微怒,伸出纤指在他的肋下掐了一记,啊呀,随着痛叫声的响起,他清醒了,回头瞧瞧粉面含嗔的绿绮,不由得心中汗颜,于是嘿嘿尴尬地笑了几声。
虽然不好再大明大方的看,但楚小桐眼角的余光,仍不时从清越公主的俏脸上扫过,一闪即逝。
人已寻到,此时清越公主倒是不着急了,她将目光转到场中,锐利的目光盯着挟持着玉太后的皇甫之勇,冷涩地声音道:“你快些放了我姑母,若是她老人家少了一根汗毛,本公主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碾成齑粉!”
皇甫之勇哈哈狂笑,道:“本王子反正不想活了,你有种就上来,炸死一个够本,炸死两人赚一个。”神情亢奋,目光中已露出疯狂之意。
现在情势就僵在这儿,皇甫之勇手中举着裂雷弹,众人都不敢上前,唯恐刺激了他,发动起来,死伤一片,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影正渐渐地朝这边靠近。
皇甫之勇感觉到有人靠近,忙转过头来,见是那副将模样的络腮胡子,不由喜道:“仁武,还是你够忠心,如此时刻,依旧对本王子不离不舍,好,好,好!”他连叫三声好字,这时络腮胡子已然靠到他的身边,皇甫之勇道:“仁武,我二人在阳世是好兄弟,在阴间也是好兄弟,我们一起去阴间招兵,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在阴间,也要过一把皇帝的瘾!”突然,他眼珠子凸出,喉中格格作响,目中露出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口中含混地道:“仁……武……你……”
原来,他的脖子一侧,正插入一把匕首,刃口齐齐没入肉中,匕首的柄正紧紧握在那络腮胡子的手掌中,络腮胡子猛然用力,拔出匕首,只见伤口中的鲜血噗哧一声喷涌而出,就像是一蓬红色的喷泉,此时皇甫之勇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他强自撑住,吃力地道:“你……为……什么……”
络腮胡子左手在他手上一带一粘,那颗裂雷弹就轻轻落在他的手中,他轻轻一甩,裂雷弹立即朝人群飞去,看到裂雷弹过来的方向,人群立刻炸了窝,拚死命地远离即将爆炸的落点,就听到噗一声,在人群远离的空地上,裂雷弹重重地砸在地上,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众人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裂雷弹看,但是,预料中的爆炸并没有来到,这裂雷弹,竟然是一颗哑弹!
楚小桐不由得拷了一声,心道:“难道在这年代,也有三无的伪劣产品?”
皇甫之勇手捂着汩汩冒血的创口,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此时就听络腮胡子轻声道:“实话告诉你,这颗裂雷弹被我换了。”
皇甫之勇目光渐渐涣散,他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
络腮胡子微微晒笑,伸出右手在自己脖颈处轻轻一摸,尔后用力一撕,立时从自己的脸上撕下一层皮来,原来,他的脸上竟然带了人皮面具,待看清他人皮面具下的真实面孔,众人又是一阵大哗,交头接口,窃窃私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