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明走到停放青骢马尸身的小屋,俯下身仔细探查,经脉的确与那日云权必中了董大熊一刀砍断右腿后的经脉一般支离破碎,而且破碎程度尤胜云权必,由此看来,这徐飞羽的内力想来还在董大熊之上,这怎么可能?瞧他当时做出的防守姿势来看,应是不会武功才对,如果他不会武功,却又为何身怀水卷气劲这等绝世内力,现在看来,董大熊绝教不出内力犹胜于他的徒弟,而裘若山早就死了,也没机会来教他,左思右想,实在寻不出一个说得通的解释,看来有机会还是要问一问他,以解心中的疑惑。
精彩内容结束 内侍让宫女取来一只小小锦盒,里面是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让皇甫珏荣和水服下,过了良久,皇甫珏荣精神渐渐恢复,神清目明,见二人都不说话,知道定是黄玄素将事情缘由给楚小桐说了一遍,朗声道:“公子既然已然知晓,朕也就不再罗嗦了,内侍,原大人来了没有?”
内侍应声道:“原大人正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见!”
皇甫珏荣道:“让他进来。”
内侍大声道:“皇上有旨,宣京兆尹原应能晋见——!”
原应能进得殿来,目不斜视,双膝跪下,恭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珏荣道:“原爱卿平身,赐坐!”
旁边内侍送来锦垫,原应能在矮几前盘腿坐下,与楚小桐与黄玄素分别对视一眼,点头致意。
皇甫珏荣道:“原爱卿,刚刚徐公子向朕提及高二私卖皇家玉器一事,你可已审得明白?”
原应能道:“回禀陛下,臣已然将案情审明,正要回禀陛下圣裁!”
皇甫珏荣道:“那就将情况说说吧。”
原应能应了一声,清清嗓子,道:“昨日高二在茶馆中说书,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书说完后,又大放厥词,讲自己几年前见过神仙,又得了神仙遗留之物,听客纷纷起哄,让其取出来一看,高二推托已换了酒钱,众人皆认为是托词,恰好当日臣在审理仁心当铺私卖违禁玉器一案时,当铺老板交代,该玉乃是高二所当,于是臣派出兵士,将其拿住,其徒弟也一并带回,那高二也是嘴硬,一口咬定此玉就是仙家宝物,臣观其神态,倒也不似作伪,不敢屈打成招,因此将此玉带来,以供圣裁!”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打开锦帕,里面是一块玉牌,两指长,半指宽,上面雕了许多纹饰,阳光映射下,流光溢彩,正中两只阴文黑字,正是高二口中的“玉瑶”二字,字体古朴,苍劲有力,楚小桐心中暗赞一声,“果是一件宝物!”
内侍从原应能手中取来玉牌,高举过头,递到皇甫珏荣手中,皇甫珏荣仔细端详,突地目光一亮,疾声道:“那高二果真讲此物乃是仙家宝物?”
原应能点点头,皇甫珏荣道:“速将司空大师请来!”
楚小桐心中一惊,心道:“只怕此物当真有些稀奇,否则皇帝决不会露出此等神色!”
司空月明领着涟漪郡主回返玄宙宫后,涟漪郡主口中兀自嘟囔个不休,埋怨司空月明不应该轻易放了楚小桐等人,司空月明见涟漪郡主如此不识大体,心中也渐累积了怒气,冷声道:“师父这样做,自有师父的道理,难道师父就不恨海沙派的贼人么,若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可那些人都是大赵国的人,如今皇上对待大赵国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大赵国的军队正在帮我国进剿倭寇中村十七郎所部,如此敏感时刻,不顾一切拿了人来,倒是轻易的紧,然皇上那里如何交待,引起两国纷争,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么?”声色俱厉。
漪涟郡主爱驹死了,本来心中凄苦,发了几句牢骚,不想竟惹来师父疾言厉斥,心中立时委屈无比,樱目中含了热泪,哇一声捂着脸哭着跑出去,司空月明瞧着她冲出去的倩影,摇摇头,叹一口气,心中郁闷不已。
那人所使的内功绝对是水卷气劲,可却为何坚不承认,难道我的判断有误,我向他提及海沙派的上一代门主裘若山,他却毫无反应,莫非他与裘若山并无关系,有这种可能,瞧其年龄不过二十左右,而裘若山二十年前便已去世,若说他是董大熊的弟子倒有可能,不过如果他果真是董大熊的弟子,则绝不会听我提起裘若山而丝毫没有反应,可如果他果真与海沙派毫无关系,却又为何身怀水卷气劲的内功,莫非是我看错了?
司空月明走到停放青骢马尸身的小屋,俯下身仔细探查,经脉的确与那日云权必中了董大熊一刀砍断右腿后的经脉一般支离破碎,而且破碎程度尤胜云权必,由此看来,这徐飞羽的内力想来还在董大熊之上,这怎么可能?瞧他当时做出的防守姿势来看,应是不会武功才对,如果他不会武功,却又为何身怀水卷气劲这等绝世内力,现在看来,董大熊绝教不出内力犹胜于他的徒弟,而裘若山早就死了,也没机会来教他,左思右想,实在寻不出一个说得通的解释,看来有机会还是要问一问他,以解心中的疑惑。
小屋的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刚刚仔细探查还不查察,现在静下心来,便让人有些受不了,出门回到院中,深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胸中的烦闷尽数消去,正欲去安慰一下涟漪郡主,院外传来宫中内侍的宣旨声:“皇上有旨,宣司空月明大师入宫晋见!”
皇甫珏荣服药后兴致甚高,将玉牌在手中把玩不已,旁若无人,过了良久,见众人都在瞧向自己,笑道:“朕只顾赏玩,怠慢了客人。”拍一拍手,召来几位乐伎,在大厅的东角坐下,摆弄好乐器,一阵丝竹乐声传将过来,黄、原二人这种乐声听得多了,却不太在意,楚小桐却是头一次听到,甚觉新奇,这乐声与后世的流行音乐绝然不同,与那所谓的民乐也不相似,某些音调竟与扶桑的曲调有些相像,虽然自己不懂音律,但听到耳里却是十分悦耳舒适,确实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一边感受着乐声的强弱变化,一边右手不由自主地在膝上轻轻打着节拍,原本的烦忧也随着这清越的乐声渐渐消散,整个身心都有些轻飘飘的,毫无凝滞之感,正恍惚间,突然,丹田中一股气劲陡地冒出,这股气劲的行进路线与原先绝然不同,而是找了一条从未走过的路线,楚小桐面色立变,体内真气过处,伴随着一股剧烈的刺痛,可令人惊奇的是,身体却一丝一毫不能动弹,就连张口发声也不能够,唯有紧闭口唇,强忍剧痛,任由这股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四处游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迸出来,越汇越多,变成涓涓细流流入颈部,继续朝下,将身上的内衣也浸湿了,头晕目眩,胸中一股憋闷,越来越强烈,楚小桐胀红了脸,已不堪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正要发狂之际,那股真气却又陡地消失了,随即浑身无力,瘫软在地,扑通一声,惊醒了正在欣赏乐音的三人,黄玄素面色大变,急忙跑过来,大叫道:“御医,御医!”皇甫珏荣原本正听得醺醺然,这时也张开了眼,见状也是色变,忙唤内侍去请御医来,内侍一溜烟跑出去,黄玄素摸摸楚小桐额头,触手火烫,楚小桐面色潮红,牙关紧咬,这种情形让其心惊不已,一时也没了主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