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枫静静跪在地上,心中犹如波涛翻涌,久久不能平静。这些天际遇之神奇,让他如在梦中,又似幻觉。曾几何时,也曾幻想自己仗剑江湖行侠仗义(武侠小说害人啊),不料而今真有了这种机遇,获得了常人无可比拟的力量和梦想不到的机会,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与张良相处近月,但他大半时间处于奠基的无知无觉中,实际上真正相处不过十几天,但张良引导他进入了另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一个他以前梦想不到的世界,也因此他对张良这位祖先充满了感激。张良丰富的学识,洒脱的个性,无不让他佩服万分,短短十数天相处,让他对张良产生了浓浓的眷恋和濡慕之情,这种情绪在张良临走才爆发出来,让他空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来,只能眼望着张良离去!
过了良久,张寒枫站起身来,激荡的心情已平复,是该出去了。
他取出玉简研习控御天星舟的灵决,随后走到那倾斜安放的晶石前,一缕神识探入晶石中,晶石闪出一道七彩光芒将张寒枫包裹起来,他仿佛置身于虚空,身边无数星球闪着微弱的星光,每个星球上都标着名称,有的呈白色,有的呈红色,有的呈蓝色,有的呈黄色,而最近的一个星球赫然标着绿色的“海蓝星”三字,那是代表有生命存在的地球,以地球为参照,他很快找到了红色的太阳星及白色的月星和金木水火土等太阳的其他行星。
这是存于晶石中的星图!
张寒枫退出神识,周围的白光早已消失不见。
他从籍室随意挑了两本武学典籍放入昆仑戒中,一部九天御龙决和一部九转旋身身法,据张良说乃是轩辕黄帝传下来的武学,即得张良特意指出定是非同凡响,俗世中不能随意显示修真手段,那就练些体术以备不时之需也好,以真元力运使体术,天下武者谁人能敌?
张寒枫运转灵决来到天舟外,时间正是白天,阳光透过数十米湖水已颇为昏暗,见这天星舟为银灰色,有约二十米长,呈梭状,只看外表绝想不到内中竟有诺大空间,当真是仙家手段啊!施出灵决心念转动间天星舟已缩小到碗碟般大小,收入昆仑戒中。挥手解除了张良当年部下的防人窥探的禁制,慢慢由湖底潜行到岸边。
张寒枫爬上岸,放眼四顾,不禁又是一阵感慨,短短一个多月竟恍如隔世!眼前景物依然,而自己却不是原来的自己了,由一个平凡的大学学生到金丹期修真者,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数不尽的财富,这种转变还真是令人兴奋啊!
身上长袍数天来让张寒枫叫苦不迭,只觉怪异无比,现在紧贴在体表更是难受,他沿湖边走到露营的地方,帐篷和物品都还在,只是落满了尘土。他找出干净衣服,见四下无人,欢呼一声冲入湖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两天后,张寒枫重又回到饮牛镇,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家人因他失踪一月早已心急如焚,家人知道他去四川旅游,但一个多月不与家里联系的情况以前从所未有,于是亲戚朋友都发动起来,问遍了能够联系上的张寒枫所有同学朋友,他的父亲张远请假亲自找到w市理工大学,张寒枫同宿舍留在w市打工的同学却也不知更多的情况,最后张远决定再赶去成都,就在将要启程时得到家里的消息,说张寒枫在成都,且不日即将回家,张远听后大喜,然而欢喜过后,怒气渐渐升腾起来......
张寒枫坐在返乡的列车上,耳边还回响着父亲隆隆的怒吼声。
他直到成都后才向家里打了电话,不料一听是他的声音母亲竟泣不成声,张寒枫这才醒悟已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以前出门都是定期给家里报平安的,象这样一个多月无声无息,母亲一定吓坏了,顿时悔愧交加,待听到父亲竟去了w市找他,更是心中酸楚,但又不能说出真实的情况,只得解释说自己进山旅游,山里没有电话,联系不上,虽然觉得理由漏洞百出,但也只能这样了。平静了一下心情,又接通了父亲的手机,果然电话一通便传来了父亲愤怒地咆哮,连解释的时间都不给他,直骂了十分钟,最后扔下一句“你给老子马上回家”便断然挂了电话,让张寒枫郁闷不已。
因为着急,张寒枫没有等三天后的卧铺,买了张当晚去北京的普快座票便上了车。火车上人很多,到处闹哄哄的,张寒枫坐在窗口的位置闭目养神,实是在修炼玄心决吸取天地灵气,身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对面是个中年妇女,一男一女两人不停的以四川话闲聊,在中年妇女边上一个少女正在打电话,眉目如画,肌肤似雪,生的极为标致,说的京腔颇为清脆动听,只是语气中充满焦虑和关切。
张寒枫似有所悟,神识散遍整个车厢,登时感觉车厢里的一切尽皆了然于胸,有两拨人在打纸牌,不时发出大呼小叫,有人在聊天,各种话语南腔北调,几对情侣偎依着低声调笑,他感受着车厢中人们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丹田中的金丹猛地加速旋转,充沛的天地元气从四面八方涌入体内,玄心决运转猛然加速,将天地元气转化为真元力沿着周身经脉流动,最后涌入丹田,融入金丹中,张寒枫可以看见紫色金丹在一点点壮大,最后竟长到拇指般大小,而后涌入的天地元气渐渐减少,金丹也稳定下来,只要更进一步便可突破初期进入中期了。
张寒枫睁开眼,已是凌晨两点半,刚刚入定只觉一瞬间,却已过了五个多小时,列车停在一个小站上,他透过车窗看到站牌上写着“广元”二字,车上绝大多数人都已入睡,只有新上车的几位乘客在车厢连接处低声说话。
随着列车慢慢启动,说话声便被隆隆的声音淹没。
张寒枫闭上眼再次修炼玄心决,不久后便发现了异常。上来的五人分成两组,其中一组三人去了另一节车厢,另两人则向车厢内走来,一路左右张望,行踪甚是诡异。
“小偷!”张寒枫见那两人已经分开,一左一右掏摸熟睡乘客的衣服,心中不禁冷笑,以前也曾听说过有些慢速列车上不太平,经常有小偷偷拿乘客财物,甚至明抢,影响恶劣却屡禁不止,同宿舍的老六江西人陶玉辉就曾见到过,不想今天让自己遇上了。
不多时,两个小偷便搜到了身边的中年男人,张寒枫耳听得中年男人心跳猛然加快,心中不禁苦笑,人说人老成精,这人年刚过四十就已经如此胆小怕事,估计小偷也不能在他身上有什么收获。
果然,那小偷没有翻到什么,便悄悄走近一步翻张寒枫得衣服,张寒枫所有东西钱物都放在昆仑戒中,也由得他翻检。
小偷低骂了声,转身向那少女而去。
张寒枫强忍住立即动手的冲动,因为他也有些紧张,以前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连跟人打架都不是很多,出山的路上也曾因耐不住好奇祭出玲珑宝塔在时间是一年比一天的宝塔中刻苦锻炼过九天御龙决和九转旋身身法,虽然确信自己能够应付,却仍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正想着,直听得那小偷“啧啧”赞叹起来......
陈伶今年二十岁,家住北京,是四川联大国际金融系大二的学生,身高一米七二的她,身材苗条,绝色容颜配上雪白粉嫩的肌肤,性情温柔知书达理,这样的女孩当然让那些男生趋之若鹜,而她却从来不对任何追求者稍假辞色,这也成为了四川联大一年内的谜团,那些追逐她裙下的少男们怎也不明白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在感情上为何如此冷漠!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些追求者中不乏或学识渊博或英俊潇洒或年少多金的优秀青年,然而她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产生半丝激情!暑假后她没有回家,而是找了超市打工做收银员打工,感受社会的气氛。不料今年已六十八岁的奶奶突然病重入院,家里通知她马上回来。陈伶的父母都忙着做生意,陈伶是奶奶一手带大的,祖孙俩关系异常亲密,听说奶奶病重,她登时心急如焚,马上辞职回到学校收拾东西回家,可火车卧铺已售罄,只得买了座票,她知道座位车厢不安全,经常有人丢东西,可坐到回家的车上,终因心力交瘁,靠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正睡着,隐隐觉得胸前有什么东西在动,并且越来越用力,一惊之下忙睁开眼睛,昏暗的眼前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脸上荡漾着淫笑,三角眼中的邪光让陈伶毛骨悚然,在她惊叫出声前一只散发着浓烈烟油味的大手已捂住她的嘴。在她胸前的魔爪忽的从腰间拽出了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陈伶脑中一阵眩晕,她明白了三角眼刚才在干什么,不由羞愤交加,一阵挣扎,却令三角眼更加用力将她压在座位上,嘴里淫笑着低声说道:“小妹妹,不要动,陪哥哥我爽一把,哥哥就放了你,要是你不识相,别怪哥哥我给你毁容!”
说着用手牢牢捂住陈伶的嘴,一只胳膊夹住陈伶的脖子,将不住挣扎的陈伶向厕所拖去。
她的力量太小了,车厢里很多人都醒了,却没有一个人哪怕叫上一声,刚才挣扎时踢到了对面的中年男人,盼望能把他踢醒,可他只转了一下脸就又睡了,那里是睡了,分明是不敢出头。陈伶绝望了。
忽然,一把低沉清脆的声音传来,震得人耳鼓生疼。
“畜生,放开她!”
三角眼身体剧震,在他听来,这声音宛如炸雷震得他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双手一松,陈伶慌忙挣脱,迅速躲在了那人身后,轻轻哭泣起来。三角眼见身前两米处站着一个少年,穿着蓝色运动服,依稀有些眼熟(刚刚翻过的),而自己的同伙此时却已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于是恨声道:“龟儿子活得不耐烦了怎么地,敢管老子的事!”
......
少年正是张寒枫他再也忍无可忍,这些人真是禽兽不如,他猛地站起,将见机也跟过来要分一杯羹的另一名小偷一拳放倒,他的速度太快了,那小偷根本还未反应过来便喷血倒地。随即凝聚声音发出一声怒吼......
张寒枫转身对正在哭泣的陈伶道:“你让开些!”
三角眼见他转身说话,忽的进步向前,手中匕首直刺张寒枫左肋,几声轻微的惊呼声中,张寒枫像背后生了眼睛,倏然转身,左手轻撩在三角眼执刀的右手腕上,将匕首撩开,右拳早直击在三角眼胸前,三角眼胸骨折断,鲜血狂喷,轰然倒地,昏死过去,整个过程不过一秒种,他已扶着尚在瑟瑟发抖的少女走向座位了!
良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好!打的好!打死这些畜生!”也不知刚才少女挣扎着被拖走时他老兄在那里。
张寒枫将陈伶送回座位,那中年男人已醒了,正敬佩地看着他伸出大拇指,“兄弟,好功夫!”张寒枫笑了笑,通过神识他知道,另外三个匪徒已被惊动,正在走过来。
他对陈伶柔声道:“没事了,别怕!已经过去了!”便转身向着三人迎了上去。
在车厢连接处,张寒枫遇到了迎面走过来地三个男青年,为首一人喝道:“小子给老子让开!”
张寒枫不言不语,也不让,那男子大怒,叫道:“龟儿子找死!”一拳向张寒枫脸上打去,忽然前面人影一闪不见,左肋“喀嚓”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飘飞而起,这才感到钻心的剧痛传来,不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张寒枫使出九转旋身身法鬼魅般欺入三人中间,如虎入羊群一般,只四招便结束了战斗,中间那人似乎会点功夫,多挡了他一招,因而也付出了多断一条右臂的代价,对张寒枫来说,他与另外两人没什么不同。
张寒枫拍拍手,长呼出一口气,转身返回车厢,神态平静,仿佛出来只是透口气般轻松自在。当下不顾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径自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他虽脸上平静,心中却很兴奋,他切身体会到了自己的强大,美中不足的是对手太弱达不到自己锤炼招法的要求,打倒三角眼的一拳除了速度够快力量够足之外一无是处,步法根本是错的,而且刚才与三人打斗中,因紧张章法大乱,竟被第二人挡住了自己一拳,自己的格斗经验太差了!
向站起来殷勤让位的中年男人点点头,坐到座位上,车厢中立时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陈伶身边的妇女也“醒”了,对她轻声安慰。少女直到此刻依然只觉周身酸软,两腿在瑟瑟发抖,但心情已逐渐平静下来,那少年给了她太大惊喜,她仿佛骤然由地狱置身天堂,欢喜无限又不知所措,不一会眼角余光见少年一米八左右稍显单薄的身影出现,便慌忙下意识地低下头,等再抬头看时,那少年已经坐下了,看来竟不准备再和自己说什么的样子,心下不由有些失落,但自己却不能不对救命之恩有所表示,只得低声说道:“谢......谢谢你!”
那少年望着他一笑,“别客气,这些人都该死”!竟再也不发一语。
尴尬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四名乘警走过来了解情况,车厢中乘客七嘴八舌如同开会一样,随后,为首一个四十岁左右神采奕奕长得颇为英俊健壮的乘警走到陈伶面前,自我介绍说是警长叫刘大利,请她和那少年去警长室协助调查,其他三个乘警则在他们说话时将五个尚在昏迷中的歹徒铐在了一起。
陈伶站起来,见那少年也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只觉心里立刻安定了许多,让她微感意外的是那中年男人和另一名五六十岁的乘客也自愿作证去说说情况。
男女六个人挤在小小的警长室,由那刘大利问,另一女乘警记录,态度倒很亲切,事情很简单,几人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只是刘大利对那少年,哦,他自己说叫张寒枫,制服五名歹徒的过程很感兴趣,问得很详细,而对这一点除了张寒枫自己,别人都说不清,但张寒枫却说的很简单,就是三拳两脚,完活!
最后,定性为正当防卫,本来刘大利主张定位在见义勇为,却被少年拒绝了,依旧不甘心的刘大利直听到张寒枫说“我和那姑娘是朋友,这样总不能说是见义勇为了吧”才不再坚持,仿佛给张寒枫评为见义勇为对他刘大警长有什么好处一般,而一边的陈伶却是粉面羞红,芳心窃喜。
好不容易结束笔录,几人留下联系方式后回到了车厢,天已蒙蒙亮了,那五名小偷早已不见,连地上的血迹也擦干净了,闹哄哄的车厢因几人回来平静了片刻,随后又纷乱起来。
过不多时,列车停在一个叫略阳的小站,那名叫周运山的中年男人和众人道别,下车走了。而对面忽闪着大眼睛的陈伶犹豫了片刻,便毅然不客气地占据了他的位置,坐在了因不知说些什么又担心再次出现上次那样尴尬局面而干脆闭目修炼冥心术的张寒枫身边!
眼前熟睡着的名叫张寒枫的少年,昨天刚上车时就注意过他,只因心情焦虑而没在意,这时仔细看他,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脸庞,油黑的短发竟微微有些发紫,初升的阳光下肤色白皙如玉,好像比一向自诩的自己还要白些,她就不明白一个男人你生得这么白干嘛!但就是这样一个稍嫌女性化的大男孩,将她从恶魔手上救了下来,而且还是那么轻松随意。
在你身边就觉得分外安全,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少女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得靠在座位上,睡了,她实在太累了!
其实张寒枫根本没有睡,金丹期的修真者不用再以食物补充能量,也不需睡觉,只要精神力(即神识)不枯竭到底线就永远神采熠熠。这叫陈伶的女孩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的紧张让他不敢稍有动作,以前还没有怎么和陌生女孩接触过,当然他调皮的表妹周雨杉不算在内,大学中也有许多漂亮女同学,可不是名花有主就是高傲的不行,不过自己以前也是太不主动了,想想还真是失败啊!胡思乱想间,见陈伶睡了,总算暗呼了一口长气,被女人盯着尤其被年轻漂亮的女人盯着的感觉――真是累啊!
张寒枫从入定中醒来,对面的中年妇女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两人正在低声闲聊,旁边的陈伶却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脸色明显不太好,总算是认识了,打个招呼先!
“嗨!”
“啊”,陈伶一惊,抬头救看到了阳光一样微笑着的脸,脸上一红,道:“你醒啦?”
张寒枫“嗯”了一声,道:“你脸色不大好,怎么,身体不舒服?”
陈伶心中一喜,脸上更是羞怯,慌忙道:“没有,就是饿......饿了”!
张寒枫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了,奇道:“你不会一天都没吃饭吧”!见她低着头不出声,心中已然确定,这丫头确实一直在饿着,这时只见陈伶抬头轻声道:“我见你睡觉时一动也不动,很害怕你......”
张寒枫双眼一翻,险些就此晕倒,哈哈一笑,一句让他后悔不迭的话脱口而出,“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啊”,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陈伶羞得满脸通红不说,对面两人也停了谈话一起看了他一眼,分明在表示“高,你小子够高”!
张寒枫大窘,讪讪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我去给你卖点东西吃”,慌忙落荒而逃。
张寒枫快速穿过了两截车厢,心情才恢复自然,却猛听得前面有人叫他,定神一看,原来是早上见过的警长刘大利,忙笑着点点头。刘大利走到他身前,奇道:“你不是十二号车厢吗,怎么在这里?”
张寒枫苦笑道:“睡觉过了吃饭时间,想买些方便面之类的东西吃”。
其实想买东西只需等在座位上,自然有服务员推车子过来,刘大利哪想到他不过是逃避尴尬随意找的借口?也就没有怀疑,便爽快地道:“方便面有什么营养,走,我带你去餐车,让他们炒俩菜,咱哥俩喝一杯!”
张寒枫对食物可有可无,但二十年养成的习惯不是短期内能改变的,而且也确实不好要陈伶吃方便面,眼前的刘大警长给他的感觉还不错,想了想便道:“也好,我去叫陈伶,她也一天没吃了!”
刘大利会意到:“你女朋友?”
张寒枫忙道:“不是不是,我们也才认识!”
刘大利笑道:“露馅了吧,我就觉得你们不像是男女朋友,早上你还骗我,好了,我去餐车等你们,记住,八号车厢”!
张寒枫没想到刘大利这么“阴险”,竟在这给他下了一小套,不禁哭笑不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