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看着眼前的旋涡,知道自己只要从这里跳下去,那就成了凡人,神界的一切再也与自己无关。
“没了。”飞蓬缓缓地道。
这时候在飞蓬的心中开始有一种异样的情感滋生出来,似乎当一个人要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去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的时候,总会有些许的伤感和恐惧。
“那就别站在这里耗时间了,都已经站了两天了,你赶紧跳下去吧,我们也好早点回去交差。”那卫兵队长带着哀求的语气道。
“恩。”飞蓬闭上眼睛,脑海中一个坐在树杈上向他微笑的女孩子浮现出来,那时候,他刚出道,刚结识重楼。。。。。。
斗云神府。
一群下人围在一起正聊天。
“那个二郎神,投靠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好象什么都没做过。”“我看他是没什么真本事,就是嘴巴厉害。”“我最瞧不起这种吃闲饭的了。”“吃闲饭不要紧,我受不了的是他明明什么都不做,还整天摆出一幅瞧不起我们的样子。”
二郎神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里,他没有去和下人计较,直接去找斗云神去了。他认为自己必须为斗云神做点什么了。
斗云神正躺在大厅里,整个大厅的一大半都被一张巨大的床给占了,斗云神几乎整天都躺在那上面,做什么事情都不下床。
在床前,跪着一个正在汇报情况的探子。
“飞蓬下去了?”
“是的,磨蹭了两天后,还想继续磨蹭,那队长受不了了,就趁他闭着眼睛自我陶醉的时候一脚把他踹下去了。”
“。。。。。。”
“事实就是这样子的。”
“恩,胡刺和暗月还没有消息么?”
“胡刺不知所踪,暗月。。。好象被新神冢的那小子给干掉了。”
“谁?”
“新神冢的山神,若林。”
“怎么以前没听过这个人?”
“是的,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不起眼,是这次的事件我们才去认真调查了他。不调查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子很不简单。”
“再卖关子我就拉你出去喂二郎神的狗!”
躲在门外偷听的二郎神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被斗云神发觉了。
那探子却比二郎神更害怕,当即道:“是!是!这个若林,原来是渡劫老祖的得意弟子,后来又成了酒神的传人,飞蓬下凡前将自己最得意的招式传给可他,并且还将他推荐给了西圣王。他。。。”
“够了!这不是个好苗子,必须在他还没有成气候之前找个人去干掉他。”
“是!”
二郎神听到这里心中一乐,是个新手,又是斗云神想除掉的家伙,这不正是我表现的机会么?当下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嘘”地吹了一声口哨。
啸天犬听到哨声,嗖地一下冲了出来,靠在了二郎神的腿边。
二朗神道:“好久没出去活动了,今天带你打猎去!”
重楼一个人在神魔之井,没有飞蓬打架也没有其他的消遣,越来越强烈的无聊让他有些烦躁。
终于在独自驻守了两天半之后,重楼猛地站了起来,一拍大腿道:“不管了,走人!”
守卫神魔之井的最后一个人也走了,放逐渊的探子在确定了这一情况后,赶紧回去报告了他的上级。
入侵六界的计划终于可以开始实施了。
送走了飞蓬之后,若林回到了新神冢。
原本平静的生活已经被打破了,若林明白,斗云神迟早要对自己下手的。他不想做飞蓬,也不想做西圣王。飞蓬权力不够大,所以他会被轻易的干掉,西圣王也不够强势,所以面对斗云神的挑衅他很无奈。
片面的强大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大。
或许该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若林这样想着,起身走了出去。
酒姬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恩,这次我想自己一个人去,你在这里跟乌拉他们一起照顾酒神葫芦吧。”若林头也不回的道。
“我明白了。”酒姬道。
若林点点头,身形一闪,已经没了踪影。
酒姬站在那里看着若林消失的地方,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安。
女人总是敏感的,她感觉到自己的主人正在发生着变化,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么单纯的小山神了。
这时候,东西从酒神葫芦那里回来,他们两个每天都会去看那葫芦。
“今天有点奇怪。”东见了酒姬道。
“是的,葫芦有部分叶子中间开始变颜色了。”西道:“中间由嫩绿色变成了深绿色。”
“我倒感觉是开始变成黑色。”东补充自己的观点。
“那是因为,主人的心已经开始变了。”
酒姬缓缓地道。
智通伯的门前冷冷清清的,两个守门童子站在那里打瞌睡。
若林来到门前,冲童子道:“去把智通叫出来。”那两个童子被一下惊醒了,吃了一惊。待看到若林,当即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
“哼,没规矩的东西!跑到这里来撒野。”一个童子叫道。
“师傅已经不再替任何人算卦了。”另一个童子显然比较胆小,怕引发事端,赶紧补充道。
若林不理他们,将法力运在喉间,大吼道:“智通!!!你给我出来!!”那声音便借着法力,一波一波的传了开去。
两个童子赶紧跑过来要制止他大喊,就在这时候,智通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次智通并没有象上次一样的脾气火暴,他神色暗淡,看到若林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只是平静地道:“快进去吧,大哥等你好久了。”
智通的话倒让若林有些不知所措了,本来还打算用酒神葫芦贿赂他的,没想到事情是如此的顺利。但若林还是笑了笑,将酒神葫芦拿出来抛给了智通。
智通双手接过,眼睛里面终于闪现出一抹亮色,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他对若林点了点头,双手抱着葫芦,转身走了进去。
若林跟在他的后面,经过那两个童子身边的时候,听那两个童子小声嘀咕道:“真是奇怪,师傅不是说不再替任何人算卦了么?”
“是哦,竟然为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破例,难道这人竟有什么特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