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御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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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代表了什么意思?是巧合还是阴谋?

  他看向此时面上一片天真的她,只感觉背上涌起一阵寒意。

  她到底是谁?有什么身份?记得她带过那个银簪,簪尾处那个几不可见的“安”字也说明了她正是绮念,可是她现在却说自己是什么梦儿,怎么回事?

  当初是自己要救她的,这点可以肯定,他当时是完全遵循自己的意愿,与人无碍。可是安国夫人同意的时候,他却觉得很奇怪,但也只不过猜想是因为他是大公子的大夫安国夫人才会同意他的要求。

  可是,在前厅里安国夫人见她时的模样却很是有所求,让他不禁疑惑,却又因她迟迟未动手暂时没有理会。

  还有,绮念她怎会认识深居安府的二夫人,这二夫人还是月羌人,月羌的…

  他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下去,再想,这就要变成一张他所看不到周围的巨大的网,又看向她,还在仔细着自己的细簪,完全没有当初和他一起高谈的爽朗气。

  这张巨大的网是要捕捉谁?他的心一震,或者,是为了自己而来?不,不,自己的身份没有需要到这么多人动手的地步,那会是谁?

  再想也没有结果,现在还是不要庸人自扰的好。

  主意打定,他看向她,正好撞见她抬起头看他,于是对她微笑:“簪子你收好吧!”

  她欢喜着点了点头,将细簪拢入袖中,又对着他咧嘴笑:“我一定会送你比这更好的。”说完她还用力点头,表示肯定。

  林沐风不禁失笑,现在的她虽然不同,但一样可爱,一样让人心生欢喜。

  “好。”他也点点头。“我等着你送我更好的。”

  “恩。”她笑起,眼睛弯成新月,又想起什么睁大了眼睛问:“绮念是什么?”

  他迅速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看着他突然有些狰狞的双眼,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答道:“你自己说的啊!开始你见我的时候,叫了一声嘛,我刚想起来你说的是什么。”

  他叹了气,将拇指压向太阳穴,是自己太过紧张。看了眼仍不知道有什么事的她,她,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感叹于自己心里这句话的疑问口气,禁不住又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头痛吗?”她只觉得他一会叹气一会看她很是奇怪,手伸上去欲帮他揉一揉,却被他又一次侧身躲过,她便有些生气的道:“你这人怎地这么奇怪?”

  她有些怒气,便坐在了未见到他之前坐着的台阶上,不再理他。

  林沐风苦笑,撩起衣摆也坐在了她的旁边,突然想起,她好像很喜欢坐在台阶上一样,上次见她也是这般。

  “忘了问你,你坐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她却将头转过,不再面向他,明摆着就是不要搭理他。

  他好笑于她孩子气的举动,清咳一声道“我们是朋友,你怎么可以生朋友的气?”

  看她转过身,面向他,好似为难地咬了咬下唇,对他说道:“你是朋友,我要帮你,你躲开了!”

  面对她的近乎指控,林沐风只感到好笑,只得叹了气地说道:“好吧!你帮我便是。”心里只是对她的天真感觉无奈。

  他侧过身,背向她,意思让她尽管帮好了。

  她这才笑了起来,手指微抬,轻揉林沐风的太阳穴,还一边问道:“是不是太用力?”

  而远处站立在阴暗处的慕容司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互动的两人,嘴边挂了一抹冷笑,良久,终是甩袖离去。

  而此处的她还不知要等的人已经离去,仍在与林沐风嬉笑。

  “你在这是来做什么的?”她突然问起。

  “只是刚刚沐菊宫的于美人有些头痛,叫了我去医治。正要回太医院,我不想被别人看见,就挑了这僻静的路走,没成想碰上你了。”他刚享受地微微眯起眼睛,她就把手放下了,跳到他正面笑问:“你的医术很好么?”

  “还不错吧!至少没医死过人。”他也站了起来。

  她笑起来,认真地说:“那你的医术还真的不错哦!如果以后我生了病,就找你好不好?”看见林沐风半笑不笑的嘴角,以为他要推诿,急急地道:“虽然我不是宫里的娘娘,可是我们是朋友嘛!”

  林沐风忙点了头,怕她自己又以为什么,开口道:“那是自然的。你若生病了,我肯定是要好好给你医治的。”

  果不其然,一句话她的脸又灿烂起来。

  这时一个小太监从远处跑来,看见林沐风的身影才似松了一口气,还未到他们身边便先叫道:“林御医!林御医!”

  两人皆是转过头去看,见那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至两人身前,对林沐风行了礼,就断断续续地说:“林御医,可算是找着您了!俞妃娘娘身子不适,指定要您给看诊!”

  林沐风听完,看了看身后的人:“我…”

  她笑了笑,不在意地说道:“你赶快去吧!”

  小太监看了看她,觉得面生,想也不是什么宫里得宠的主,上前一步道:“林御医您快去吧!俞妃娘娘这会正在殿里摔东西呢!”

  林沐风转过身对她点了点头,正提步要走,又回过头担心地问:“天已晚了,你自己回去么?”

  她笑了笑:“我要在这里等人。”

  林沐风只当她要等什么宫女,就放了心,随太监走去。虽说路上突然惊起,竟忘了问她在宫中做什么,也忘了问她是哪个宫的,却也只能自己懊恼。

  而她,在林沐风走后,就愣愣地坐在殿前的台阶上,两手撑着下巴,一径地发呆,偶尔看看愈来愈晚的天色,或者摸摸袖中的银簪,却也不急。

  这时从阴暗处慢慢踱出一个人影,看不清模样,只是一个细瘦的身影,缓缓靠的近了,她才看出是谁,忙笑着迎上前去,语气里还有些撒娇责怪的意味:“我等了你好久呢!”

  却不料刚靠近他,就被他拽住手腕向身后的殿内拉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