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郑宋之间第三次交锋开始了。宋、郑之间长达数年的正是争斗来开了序幕。没人帮忙的宋国明显没有什么战斗力,郑国军队在邾国的引领下,扛着那杆已经快放烂的王旗,一路喊着代表国王教育宋国的口号,顺利的攻入宋国腹地,宋殇公子与夷慌忙之中派出使者到自己的姑舅之国鲁国求教,单练宋国看来是不行。
这回宋国确实失算了,他们忘记了一点邾国的大哥不光有郑国一家,要论先后鲁国做他大哥倒还在前面。时代这么乱了,朋友基本用来出卖,亲戚基本用来捣乱,宋殇公选了这么个帮手,着实有点饥不择食的味道。更何况宋国侵邾的举动深深的刺激了鲁国,邾国大致位于现在的在今邹县中部、南部,济宁东境,滕县北境,东、西、北三面界鲁,自从世道变乱之后,鲁国就已经把邾国当作自己的自留地,现如今宋国想把邾国给占了,到底打什么心思一目了然,无非就是想把鲁国和中原隔开,往好了想就是要将鲁国和自己捆绑到一起,忘怀了想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实在闲着没事干就把你鲁国给收拾了。
要不是鲁隐公实在是说了不算,说不定早就出手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郑国来出头,想让我帮你,基本是做梦。
宋国的使者在鲁国焦急的等待了几天后,终于等到了鲁隐公的接见。隐公为人宽厚,让宋使等这么长时间虽说有点故意,却也不是完全成心,因为最近这一年来他过的却并不幸福,自己的事情搞的一团糟还有什么心情去助人为乐呢?
隐公的烦恼。
纵观鲁隐公的最大贡献恐怕就是给《左传》当了个归类符(《左传》自隐公元年开始),可惜这个成就在当时是不会被人留意的,咱们中国人讲文明,就流行写个日记编个史书啥的,和他同时代的诸侯国家家都有一本流水账,隐公出名完全是因为现如今我们只能看到这本《左传》。
姬息姑的悲哀和州吁一样,是个庶子所以他不是真正的国君,只是一个摄政,可惜就是这么个摄政,也基本上什么也摄不了,好不容易做了几回主,手下的人却不听,不听就不听呗!居然还和他对着干。姬息姑说不打卫国,公子豫就偏要带着一票人马和寤生一块战斗,招呼也给领导打一个。
行!这回我错了,下回我改,于是当四国联军要打郑国时,他坚决的没有同意,可是还是不行,公子翚同样也不打个招呼就带着另一票人马加入了抢郑国粮食的行列。
摄政摄到这个份上要说有什么成就感,基本不太可能,抑郁是必然的,换你恐怕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几年折腾下来姬息姑算是看明白,无论自己干什么都是错,那帮大臣拥立他根本就是用来逗乐的,既然这样那我就什么也不管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什么都不管也也是事,不是别人找他的事,而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完全可以理解,闲的吗!给自己找什么事呢?那年头别说什么电影、电视、英特网了,恐怕连麻将都没造出来,那么用什么打发时间呢?没关系地球人在玩上的创造力永远是无穷的。
就在姬息姑穷极无聊的时候不知从那个哥们那里打听到,渔民打渔这个项目不错,值得一看,其趣味性不亚于在街头看人打架。我没有见过鲁国的渔民是怎么打渔的,但我知道姜太公是用鱼竿钓鱼的,如果鲁国的渔民采用的也是这种方式的话,我就非常能理解姬息姑为什么对这玩意如此上心,因为这项运动即使在娱乐事业如此发达的现如今,同样拥有这无数的爱好者。
听说有这个么个运动后,兴致很高的姬息姑毅然的再次做了个主,到棠地去实地参观一下打渔的全过程,也算是个微服私访,搞搞亲民工程。估计他自以这主意一不关系国家二不关系大臣利益,实在不算是个什么大事,也就没怎么注意做保密工作,于是便让大臣知道了,于是就有大臣找事了。
找事的人叫臧僖伯。春秋时代没什么好的就是其民主程度在万恶的旧社会堪称典范,纵观整个春秋史,做臣子的基本上都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即使说错了后果也不太严重,一般都是被骂几句了事,最多的也就是驱逐出境(当然有个别被扔到锅里给煮了,但那些人实在是没话找话存心作对的主),当然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是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我以后在给大家详聊。
这个叫做臧僖伯的鲁国大臣,丝毫没有给姬息姑留什么面子,几乎使用训儿子的口气对着息姑就是一通狂吐,具体内容比较枯燥有兴趣的朋友可到《左传》上翻去,其中心意思就是作为摄政要干点正经事,别总想着搞个反季节娱乐(鲁隐公选择关于的时间是在春天,按传统这个时候应该是让鱼呆在水里下崽,而不是呆在盘子里当菜)。
姬息姑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让老子干正事,我倒是想来着,可你们他妈的一个劲捣乱,我干的成吗!说我反季节娱乐,我就不信我看一眼老百姓打渔,河里的鱼就绝种了!当然气归气,姬息姑却不能把人家怎么着,毕竟人家说的没什么错(都是大道理,怎么会有错),更何况就算想把人家怎么着,他也没那个能力,隐公手下的大臣实在是牛呀!(参见公子豫和公子翚的事迹)。
姬息姑强压着怒火小声说了句:“我其实只是想去考察一下边境(吾将略地焉)。”说完也在没给臧僖伯接着吐唾沫的机会,十分迅速的便安排这趟观鱼之行。领导是个这态度,员工自然要闹点情绪,臧僖伯眼见姬息姑不听劝,爆脾气也上来了,要去你去,我不去了,借口!传统套路——装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