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是我们的母亲河,但是她同样给我们带来了无数次的毁灭,历朝历代都把黄河治理放在首位,而许多大事件也因她而起。
经过千百的演变,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黄河已经不再他本来的位置上,他曾经无数次的改道泛滥,而隶属于廪延的棘津在两千多年前就是黄河的一个重要渡口,可以说廪延是控制黄河南北交通的咽喉之一。
廪延是一个信号,在地图上廪延于京城的直线距离为100公里左右,说明当时姬段的势力范围至少已经想东北方向扩展了二百里地。
郑国总共就巴掌大点,而姬段就整掉了这么一大片,这说明什么,说明寤生的麻烦大了!在同一个国家里出现一块如此完美广阔的净土,此时已经不是寤生要不要动手的问题,而是变成怎么动手的问题了。
时间一点的流逝转眼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了,寤生一直冷冷的注视这他的这个弟弟,姬段却毫无察觉,依旧我行我素积极的大搞地产,完全一副誓将全国土地私有的企图。
经过二十二的蚕食梳理,姬段在不知不觉中牢牢的控制住了京城、廪延、鄢郑国的三大城,至于小邑更不可计数,保守估计此时的姬段已经拥有了郑国至少一半的土地,在实力上完全可以和寤生平起平坐。如此漂亮品德高尚又拥有如此巨大的一块土地,就算不造反恐怕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段强大俊杰,据大都以耦国)。
而此时已经从中年妇女变成老年妇女的武姜,看到姬段的翅膀已经长得比腿都粗的时候终于等不及了。她频频想姬段发出信号,让他动手,但是姬段却如个死人一般毫无动作。这种情形实在和姬段的造反形象不协调的紧。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实际上在平静的海面下,波涛已经汹涌,暗流已经涌动。以武姜的智商她永远不会明白,现在的郑国正被两个高手操纵着。一个国家不可能容下两个同样优秀的人,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打不打的问题,而是什么时候打的问题,武姜算什么,一个只会搬弄是非的人如何懂得这一切。
高手之间过招,讲究的是一剑封喉,随随便便的如同逛自由市场般的盲目瞎转的人,根本不配取得这种竞赛的入场卷,他们都在等在这那个机会的到来。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说来可笑,点燃这根导火索的人又是那个多事的武姜。呆在新郑的武姜实在不甘寂寞,以她的性格能够忍了二十二年没有搞事,已经是个奇迹。
公元前722的某天,兴致极高的武姜行动了,她悄悄的给姬段送出一条线报,新郑此时空虚,适合造反我做内应。
但是低能的武姜再次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她和姬段约定的时间,不知怎么被寤生给搞到手。完蛋了!人证物证俱在,就连旁证也全了,不定你的罪实在有点对不起良心。
不过大家是不是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呢?二十二年里我相信以武姜的智商绝对不会只干这一次蠢事。但为什么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要一直过了二十二才发现呢?
事物的一切都是有联系的,要了解郑国所发生的事,就必须从全局来分析,只有这样一切才会变得合理。
这一年对周帝国来说实在是太不平凡的一年,也许是周帝国确实该完蛋了,也许是老天也实在耐不住寂寞,各诸侯国的英主辈出,鲁隐公姬息姑便是其中的一个。
鲁隐公(公元前722年-前712年在位),姬姓,名息姑,鲁国第十三代国君。鲁惠公之子,母声子。
鲁国自从被宣王搅乱之后,几十年来就一直没有消停过,鲁隐公的爵位取得同样不是来自嫡长子继承,而是靠重臣的拥戴。
姬息姑的母亲声子并不是鲁惠公的原配的正室夫人,而是鲁惠公的继室。鲁惠公的原配夫人孟子没有给惠公身下儿子便离开了人世,而此时作为鲁国邻居的宋国立刻放出风声,说他那有个闺女仲子,一出生在手心里就有三个字“鲁夫人”。
这可太牛×了,比后来的御赐婚姻还拽,老天爷定的姻缘谁敢不从,于是双方二话不说一拍即合,当下就把惠公的二婚而办了。
当然如果我们的联想力丰富一些,完全可以猜得出这是一个传统的神话,什么生下来手心有字,扯淡!一切都是出于政治的需要。打开东周的地图,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宋国位于郑国和鲁国中间,宋国面对着咄咄逼人的郑国,一定感到不安,作为一个传统的非姬姓(宋国为子姓)大国它一定有些惧怕自己这个新型的战斗型邻居。作为宋国国君的武公子司空他必须考虑最坏的情况。
他并不是一个惧怕战争人,为了自己的家园他也曾有过赫赫战功,他曾经在长丘(今河南封丘县南)完胜长狄人,活捉敌酋缘斯,这样的人能说他怕打仗吗?但是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取得战争的胜利。一条最简单的法则,不能让自己腹背受敌。老好人鲁国和强悍的郑国他必须选择一个。拜郑国前两代国君所赐,当时全周帝国的诸侯都知道这个国家的人不讲诚信,和他结盟说不定他第一个就收拾你,虢、郐的例子就在那摆着,连东家都干干掉,更何况一个外姓人呢!这哥们惹不起还是算了。
鲁国怎么样呢?还不错,自从被宣王搞了一回后,鲁国后院不停的着火,不是我把你杀了干一把手,就是你把我干掉继承爵位,总之是小乱不停,大乱常有,总之就没消停过几年。在不停的内耗里它的国力大大消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