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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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好事、还是坏事?我跪地:“臣,兵部侍郎程昭然,见驾。”

  “昭,你来看这个!”季禳的声音难掩激动,拉着我,叫我看一份文书。

  依然是繁体竖排的毛笔字,我经过这段时间的恶补,对这玩艺儿的阅读能力已经得到了显著提高,目光落上去,读过一行,顷刻会意,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是一份密报,说“真主古苏那”――也就是真族的头人主子,名叫古苏那。话说这是什么称呼啊,汗一记先――嗯,此人的脾气越发的凶残暴躁了,亲自到明达山指挥军队劫掠、顺便打猎游玩,一有不合意的事,对身边人轻则打、重则杀,毫无恻隐之心。因季禳新调配的边防力量还过得去,劫掠的真族军推进步伐不是很顺,真主古苏那同志很愤怒,斩了几个先锋队长,又命将鹿、狐等动物关在场子里,让他挥刀砍杀取乐,还把这个为赌赛,有一场,他砍下六个鹿头、四只野猪头,而有个侍卫,叫寂里的,杀得比他多,赢了他,古苏那同志气得不得了,亲手把场子旁边的“镇茵石”举起来,一家伙就把寂里的脑门开花了――正所谓你敢赢我的彩头、我就爆你的猪头,再汗一记――唔,因此,跟着他的小弟有的就不乐意了。原来北方的游牧民族分支众多,本来谁也不服谁的,真族战斗力最强,几年征战下来作了北方草原老大,号令草原,莫敢不从。但老大也不能当得太随心所欲是不是?不然下头难免要不安生。尤其有一支,叫“柴犬族”的,本来战斗力就不弱,真主号令各族一起南下抢劫时,这柴犬族就是当先锋队的,出师不利,真主古苏那挥手一砍,砍掉的就是柴犬贵族、二首领亲侄儿的脑袋,而镇茵石那一砸,砸死的刚好又是柴犬二首领的妻弟,所以二首领特别的不乐意,跟李朝安插在北方的奸细接上头,就打算作个汉奸――哦不,是犬奸――里应外合,把古苏里老大手起刀落也咔嚓那啥了,大家都有好处。

  “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开战的机会?”季禳喜悦道。

  “二首领的可靠程度如何?”我犹豫片刻,问。

  “已经查实,他的亲威确实死在古苏那手里,他对古苏那也一直不是特别忠诚。而且,就算他临阵脚软,古苏那之残暴令得其内部人心动荡,也是事实。兵法曰:‘因势破之。’如今敌有破灭之势,我军可乘势而击。”他道。

  “击,可以击到什么程度?”我低头筹划。

  “北虏已经进犯孔地北部,据达明山,夺文城。我们至少可以把文城夺回来,再相机行事。”他道。

  我吁出一口气:“南人注重一城一地,而北人游牧为生,一战不利,唿哨散走,休养生息之后又复来骚扰,夺回一城的意义不大。”

  “但至少打了他们的气焰!而且,如果能除掉古苏那,众蛮群龙无首,力量就会大大削弱!”季禳道。

  “是,所以,如果出击,就必须是稳、准、狠的一击。如果陷入缠斗,对我们不利。皇上能做到吗?”我蹙眉担心。

  “朕可以。”他郑重回答。

  “如此,百姓有福了。”我轻轻道。

  “你放心。蛮人春暖草长,正在兵力强壮时候,而我朝春季正要农耕,不能倾尽国力与他纠缠,否则易陷入青黄不接,朕都明白。”他一手负着,一手指在卷宗上,絮絮对我陈述手头的战力、以及开战的胜率,仿佛只要说服了我,也就说服了他自己。

  他的身上,有淡淡香气,应该是某种植物吧,清洁而宁静,就像整个春日午后、一样的气味。我有点儿恍惚,对于这样的男人,好像什么都可以相信似的。

  终于谈完真族的事情后,夜已深了。我骑马回府,晚风无限柔和,叫我不由得放缓了缰绳。

  自从学会骑马后,我就不爱坐车了。一个人跨着马,爱往哪走就往哪走,爱快些便快些、慢些便慢些,何等畅意呢。再说,还有这样舒适的风迎面吹拂,风中有泥土和花瓣的气息、还有黄昏时没有散尽的炊烟味,那烟也是草木烧出来的烟,格外好闻。不用饮酒,光享受这风的味道,人就可以醉了。

  “……要能把这里的空气装到现代去卖的话,能赚不少钱吧。”我仰起脸,喃喃。柳丝拂过我的面颊。

  忽然,一个不和谐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你们、你们想干嘛?!”

  娇滴滴的女人声音,用非常惊悸的腔调喊出来,呃……怎么这么熟。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几乎每部电视剧里都会有的场景嘛!美女遇狼,英雄救美啊!

  举目一望,果然有个玫红裙子的女人,被两个大男人拖进了巷子里,临消失前,她回眸留给我一个求救的眼神:“英雄,救命!”

  靠,我只是穿到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伙身上,又不是真的男人,不用这么专业,连这种戏份都给足吧?我一边把穿越之神暗骂八百遍啊八百遍,一边飞速开动脑筋:我我我、我该怎么办?

  啊,有了!有困难,找警察啊!这时代不是有巡夜士兵吗,报个信,叫他们履行保护治安的天职嘛!

  主意打定,我马头一拨,就要找人去。斜刺里忽然又穿出一匹马,拦在我前头,我若是不收势,眼看就要撞上他!吓得连忙一紧缰绳。怀光紧急收住蹄子,改向左侧蹿出一小步,才算避开了。这冒失鬼是谁,赶着投胎啊?我怒气冲冲抬头看――呃,一个瘦条脸的骑马军官!真是嗑睡来了枕头、想啥就来啥啊,我咧嘴笑。

  可他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你在干嘛?”

  真是不亲民啊!我不跟他计较,答道:“我?我叫人啊。你来得正好,那边有人作奸犯科――”

  “懦夫!”他眼窝子里射出冷厉的眼神,很鄙视的瞪了我一眼,纵马跃进黑漆漆的巷子,“跟我来!”

  “啊?”

  “不来你就是这个!”他背对着我,指指他的裤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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