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章 带芦笙的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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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感叹了一阵,又徜漾了贝尔湖,夕阳将西下的时候,便踏上了回归的路.快马插过了海拉尔,朝着径往新兵训练连驻地方向前进.蹄声得得,人和马的投影越来越冬拉长了.心欢马蹄急啊!

  经过一处放牧地,迎面飘来清爽亮丽的牧歌和悠悠的马头琴的弹奏声.蔚蓝的天上飘着白云白云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啊!----羊群撒在绿色的草原上好像那团团的白云呐---哈呼依绿色的草原离不开阳光雨露初生的羊羔离不开母亲啊!-草原上的人们离不开共产党永远跟着共产党前进--哈呼依石雷生勒了勒缰绳,马蹄慢了下来.三人循歌唱声来向看去,啊!熊熊的霞光中,白的黄的羊群牛群,真的好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撒了一地.它们仿佛在争分夺秒地啃吃着牧草,神情是那样地自得,那样的无忧无虑......敖包下,帐房前,一位老者席地而坐,半抱着一把马头琴,在峥峥地弹唱着.他的旁边站着四位小姑娘,在用清爽亮丽的嗓子跟着琴声纵情歌唱.石雷生内心的激情在涌动着.顺手在路边摘过一片树叶,凑近嘴边,激越的叶笛便悠悠地响了起来,在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缭绕,传向更遥远的四面八方.他吹奏的歌曲是>.这是音乐家们新近创作的新近疯传的一首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这里的人们爱和平也热爱家乡歌唱自己的新生活歌唱共产党毛主席啊共产党抚育我们成长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听到叶笛声,马头琴不响了.四位小姑娘用手合成小喇叭,对着他们放声大喊.但喊什么,石星生和石雷生听不懂.老班长侧耳听后对他俩说:她们在用蒙古语喊解放军即喊我们呢!

  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她们有什么大事急事呢!石雷生提议道.老班长转头看了看夕阳,说:时间恐怕不早了吧?!

  看一看,不会要多少时间呢!石雷生坚持说.那好吧!老班长只得同意了:快去快回.走!

  老大伯!有啥要事急事么?

  来到帐蓬边,老班长边下马边对老大伯说.没...没有多大的事咧!老大伯眨巴着那两扇长睫毛,山羊胡亦动了动,用不甚圆滑的汉语说:我们才从远处游动过来,看见你们解放军,觉得挺亲近的.再说,这几位姑娘听了你们吹了什么笛子,觉得怪新鲜的,也很动听,就想要你们过来坐一坐,顺便看看是什么新笛子呢!

  说话间,三位蒙古小姑娘端着盛满酒的牛角杯,一位捧着洁白的哈达,闪出帐蓬来,到老班长他仨面前,一人一杯地敬酒.石星生和石雷生不清楚蒙古族的敬酒习俗,就照葫芦画瓢地跟着老班长接礼的动作做.接过牛角杯后,老班长用右手的无名指蘸酒,向上一弹表敬天,向下一弹表敬地,向左一弹表敬祖先,接着把酒一饮而尽,最后还蘸一点酒在自己的额门上点一下表酒量已足不能再饮了.石星生和石雷生一一照做了.小姑娘们和老大伯异常高兴,微微地笑着.末了,由老大伯向老班长他仨敬献哈达.礼性浓重.石星生和石雷生十分感动,加上一杯酒力的作祟,两人的脸红朴朴的,显得分外精神和英俊.

解放军同志,刚才你们吹的是什么笛子呀?怪好听的!

  是呀!能给我们看看吗?

  是呀!我们也想学一学呢!

是呀!......

小姑娘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像一群云雀在鸣啼,十分清朗稚嫰.老大伯拿来几个草墩,硬要老班长他仨坐下.石雷生先坐了下来.把树叶向小姑娘们出示,微笑着说:刚才我们吹的就是它!这叫叶笛,到处都有呢!说着,把树叶贴近嘴唇,一个曲子就吹唱了起来.

好听好听,教我们好吗?

  解放军同志,快教我们吧!好吗?

  石雷生笑着说:教可以.但是,你们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好!什么问题,你说吧!

  你们都几岁啦?

  快12岁嘞!

  读书么?

  没有学校.听说有马背学校,怎么不读呀?

  今天游牧到这里,明天游牧到那里,老师难找到我们呢!

  以后还想读书么?

  想,做梦都想呢!

  我们连部就在附近,星期天来教你们,欢迎么?

  那太好啦!

小姑娘们拍起手来.

我们星期天来,一来教你们认汉字,教你们算术和吹叶笛;二来,我们也向你们学讲蒙古语,学弹马头琴,学跳蒙古族舞蹈,相互学习,好吧?石星生补充着.看来,石星生和石雷生想到一块嘞!

  那,敢情好嘞!老大伯嗬嗬地笑着说:最近政府号召我们搞定牧,就在这阿巴尔虎旗草原定居.具体地点就在这敖包群一带.计划把敖包群挖平,在上面起楼房.最近就要动工.听说部队也出动.你们若能来,白天参加挖土平地基,晚上就教她们识字,学唱歌跳舞,一方两便呐......

好咧!回去,我们向首长打报告,一定争取来!

  那,到那时,我这个老小学肄业生也参加夜校读书啰!欢迎吗?!

  欢迎欢迎!

  说着,大家一起大笑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