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她回去后,很幸运,姜川还没有回家。虽然事情暂时还没有暴露,但我心里总是很不踏实。我无法想象,如果姜川知道她背着自己跑到深圳来与我整了这么一出戏,又该如何对待。
有时候,我很弄不明白姜川究竟是怎么想的。楚雪说他是好面子,这点我相信。在外人看来,楚雪和他,一个有貌,一个有财,虽然外表看起来不太登对,却也算是资源的最佳配置。如果他们离了婚,以姜川的家境,要找一个更年轻,更貌美的小姑娘,也应该不算什么难事。但在别人看来,恐怕多少会有点想法。毕竟,楚雪除了上得厅堂之外,还绝不仅仅是个花瓶,她的仪态内涵,气质风度,不是多数80后小姑娘所能比拟的。可是,如果仅仅是为了一个面子,就宁愿维持着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又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楚雪告诉我,这几年来,她跟姜川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形式的交流,平时都是我行我素,甚至过年过节,都常常各自行事。所以,这次春节他们也只是在姜川父母家里吃完团年饭就分开了。我问她:“那你们这样对孩子好吗?你们连春节期间都不在一起,孩子会怎么想?”楚雪说:“现在孩子还小,不太懂事。再说,姜川说孩子是他姜家的,平常都放在爷爷奶奶家,我几天才去见一次。”我说:“那他父母没想法?”楚雪说:“自家的儿子是什么货色,做父母的哪能不知道?他们好意思指责我?――他父亲倒是经常说姜川,可姜川每次受了老头子的批评,回来就找我出气。”
我想,姜川既不与楚雪好好过日子,又不同意与楚雪离婚,也许是接受不了被楚雪抛弃的感觉。他自幼生在官宦之家,自尊心比普通人更强,宁可我负天下,天下不可负我的意识已经根植于他的血液之中,容不得楚雪对他的冷漠和无视。因此他宁肯互相撅着,也绝不给彼此一个痛快。
我感到了问题的棘手。我很想告诉楚雪,也许,即使我到了重庆,恐怕也无能为力。自古清官难理家务事,何况我一介平民?更何况我还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第三者。难道我还可以去找到姜川,劝他离婚,告诉他我要娶楚雪?我不是没这个勇气,但这样的匹夫之勇,除了证明我的愚蠢,没有任何的积极意义,唯一的后果无非是让事情更加恶化。
可是,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奸夫淫妇合谋的先例太多,结果都没有好下场,更何况我wWw.不是一方豪强的西门官人,姜川也不是懦弱可欺的武大郎。
我感觉自己骑虎难下。可我不能让楚雪知道我的内心想法。现在,我已经成了她的精神支柱。用她的话说,我是她的希望所在。
因此,在楚雪一次次的追问中,我只能对楚雪说“别着急,事情急不来”之类的废话。我知道这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宽慰,但我只能如此,等待着时间的裁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