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宝安机场二楼的国内出发厅门口,看见对面一个高炮广告架上,赫然写着“迎奥运,树新风,建设和谐深圳”的一面广告,才意识到过去的一年已经永远过去了。
时间永不停步,我们的青春昼夜不停地流逝。这已经是我来深圳的第十一个年头了。都说十年磨一剑,可我的生活,至今还是一团乱麻。楚雪算是回重庆去WWW.soudu.org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辛茜受了伤害,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宏业地产这边,碧海城项目虽然即将进入尾盘销售时期,但公司另一个在宝安中心区的楼盘,宏业世家项目也将开始推广,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少。我还没跟段老板好好沟通,这次绝对不能再出现碧海城那样的尴尬了。还有,尚策顾问的业务拓展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需要时间来认真思考。
我感到心力交瘁。从机场回家之后,晚饭也没有吃,躺在沙发上,浑身散了架一般,动也不想动,慢慢就睡着了。到夜晚十点的时候,我醒来,觉得饿得发慌,打开冰箱看看,里面什么也没有。楚雪来了之后,我们整天消磨在床上,除了去机场接辛茜,连门也没有出过,大年三十我储备的食物已经被全部消灭。
我一阵眩晕,回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一下子又很清醒了。我想,要是楚雪没有来过,现在辛茜就应该在这里,她肯定会给我煮点什么吃的。她最喜欢看着我吃东西,说我的吃相虽wWw.然野蛮,但很有气魄,那种摧枯拉朽的架势很有男人味。想着,想着,我突然苦笑了,我这是怎么了?现在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了,辛茜永远不会回来了。生活没有如果,如果我没有跟郝蕾离婚,那还没有辛茜什么事呢,这样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念头一转,又想到了郝蕾。现在郝蕾在哪里呢?她应该回四川陪她父母过年了吧?应该还有朱昌一起吧?也许,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两个月前,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那样平静,想来应该生活得很幸福吧?
我忽然有些冲动,又想给她打电话。我想告诉她我跟楚雪的事情,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我拿起电话,找到她的号码,正要按呼叫键,又突然犹豫了。我这是要干什么?告诉她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我还可以这样去刺激她吗?就算她跟楚雪心有不合,难道她还会为我这样一个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去吃楚雪的醋?或者,我还可以指望她帮我出点主意?
我顿时颓丧不已。放下手机,到厨房里搜寻了很久,终于在厨柜里发现还有一点不知什么时候买的大米,已经剩下不到二两的样子。我把它洗了,放在电饭煲里,按了快煮键。
不到半个小时,米饭煮好了。我全部盛出来,只有一小碗,把它端到茶几上时,我却感到一点也不饿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