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灯红酒绿,夜色深沉。看着满街红黄蓝绿青靛紫的番邦友人,嬉戏于我堂堂中央之国千娇百媚的丰乳肥臀之间,玉娇龙两眼绿光幽幽,哈喇子横流,春潮澎湃,淫心荡漾,全然不以身为上邦臣民为荣,只恨此生投错娘胎。
我换个话题,问起他近况,却见他依旧魂不守舍,就踢他一脚,说:“十多年不见,你狗日的还是这点出息,没见一点长进。”玉娇龙回过神来,尴尬几许,继而恨恨不已地说:“你这狗日的衰人,好吃的都被你给抢光了,老子没那命――老子点不上菜,你总得允许老子看看菜单吧?”
玉娇龙少见的幽默,让我大为惊讶。俗话说,悍妇催生思想家,看来还真有几分道理,远有苏格拉底,近有李红明,都是明证。
却说这根号二,毕业后在重庆的锅炉厂熬了一年之后,估计连找小姐的预算成了赤字,实在憋不住,打道回府,回老家广西玉林考了一个基层公务员。作为下乡干部在农村锻炼期间,饥不择食的玉娇龙,结识了一个工厂妹,猴急狗跳之下,很快结婚生子。
不曾想这婚前老实巴交的农村姑娘,婚后立马变形,仗着横竖两个方向的空间优势,把娇小玲珑的根号二制服成了李莲英,三番五次,将玉娇龙蠢蠢欲动的一点春心扼杀在萌芽之前。可怜心比天高,命如纸薄的玉娇龙,稀里糊涂就失去了点菜的资格,也确实只有靠看看菜单,吞吞口水,来满足一下心里的那点欲望。
我料不到他会咬我一口,就口无遮拦地说:“我他妈抢谁了?你这狗日的自己命苦,要怪只能怪你爹娘,怎么怪我头上了?说起来老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早知道真他妈不该救你。”
玉娇龙说:“呸,还救命恩人,要不是老子给了你表现的机会,你这鞋拔子模样,还能把班上的两个美女给套牢?唉,这俩娘们不是瞎了眼,就是猪油蒙心,才被你给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顿时有些恼怒,忿忿不平地说:“老子害谁了?又是谁把老子给害了?”心里却在思忖,郝蕾确实说过,她对我有感觉,是从长江边救人时开始的。而那以后,楚雪跟我接触越来越多,莫非,楚雪也是从长江救人时开始对我有了感觉?
这么多年来,除郝蕾以外,在同班近二十个女生中,楚雪是与我走得最近,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我总感觉楚雪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有时候甚至很明显,我多多少少领会,却不敢往深了想,总以为不过是青涩的少年情怀。现在,李红明说我害了她,那定有所指,难道楚雪今日婚姻不幸,真的是我害了她?
看着玉娇龙那被酒精催成猪肝一样的脸,我突然有些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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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我怅然若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想,都三年多了,郝蕾还是不肯与我见面,大概是要和我彻底地相忘于江湖了。
其实,这样也好。表面来说,每个人都向往相濡以沫的爱情和婚姻生活,并把这种状况当成了爱情和婚姻的最高境界。但实际上,有多少人明白,所谓的相濡以沫,其中包含着多少的辛酸和无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