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是林凯丰的老婆,曾经是重庆第二人民医院的一名护士。大四时,班上的陈奇住院,小童是他的护士。我们一班同学常去医院看望陈奇,婀娜多姿的小童让一帮饥渴的光棍个个眼冒绿光,争抢着晚上在医院陪床的机会,一度让陈奇对革命战友的阶级情谊感动得痛哭流涕。陈奇出院后,也不知林凯丰用了什么手段,把一个视广大热血青年如跳梁小丑的小童摆弄得服服帖帖,见了我也是一口一个吴哥,酥得我都六神无主。
林凯丰啪地给了我一记耳光,扇得我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我扶着车身,听见林凯丰怒不可遏地说:“吴宽,你这个王八蛋,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吗?……,三年了,你他妈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振作一点,老子当年认识的那个吴宽到哪里去了?你说呀,说呀!”
我感觉一口气憋不住,猛地转过身去,哗地吐了出来,林凯丰敲着我的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吐完,大脑顿时清醒,陪着笑,说:“凯丰,不好意思,我喝多了。走吧,我们回家。”
车子到罗芳立交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向了滨海大道的方向。我找出一张光盘,塞进播放器,音乐响起,是陈奕迅的《十年》。熟悉的旋律,略带沙哑的声音,让我抿紧了嘴唇,透过反光镜,我看见林凯丰已经流下了眼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