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沟道道,已经让我心猿意马,醉眼娇媚,尤其使我不能自拔。我感觉自己快要在燥热中沦陷,赶紧去洗手间用冷水洗面,才稍觉清醒。
酒精的作用让楚雪开始絮絮叨叨,她讲起大学往事,提到黎栋梁,提到李红明,提到郝蕾,唯独不提臭虫姜川。
我说:“黎栋梁在广州,你这次南巡,有没有打算接见?”她说:“是吗?他最近怎么样?”我说:“你问工作还是问生活?工作嘛,自然不错,生活呢,好像不那么美妙,至今还没有女朋友呢。”她说:“是吗?”我说“是呀,可能是当初在你这里受挫,迷失了方向。”
楚雪叹口气,说,“其实黎栋梁是个好人,各方面也都不错”。我说,“那……?”她笑了,说:“为什么没有接受他?是吧?这话我只跟你说,我觉得他缺少点男子气概,――你可别告诉他。”
我说:“高大威猛的黎栋梁都没有男子气概,难道玉娇龙有男子气概?”楚雪说:“玉娇龙是谁?”我说“李红明呀”,她笑着说,“原来根号二又叫玉娇龙,讨厌死了,跟个小太监似的,还当自己是个情种。”
我哈哈大笑,说:“你们也太损了,根号二这样的称呼都叫得出来,幸好我是个根号三,”又说,“高大的不行,根号二也不行,在你眼里,只有姜同学才有男子气概?”
她瞪我一眼,悠悠地说,“我觉得根号三就有男子气概。”我一惊,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心里想,这娘们不是发情了吧,这样暧昧的话也说得出来。正找不到话来回应,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越发迷离,似乎在期待什么。
我觉得喉咙发涩,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跟郝蕾离婚后,我已经养成了见床就上的习惯,有条件自然上了再说;没有条件的,发扬革命老前辈的优良作风,搂草打兔子,创造条件也要上。如今美人投怀送抱,岂有兔子来了,自己挪桩让道的道理?
正要将势揽她入怀,手机响起。晴天来霹雳,我顿时清醒。这一揽下去,问题恐怕就大了。别的不说,与郝蕾离婚之后,所有女性同学无不视我为陈氏驸马,薄性李郎,平日老死不相往来自不必说,连网上偶遇,也绕道避邪,让老子有苦不能言,打掉牙齿和血吞。唯有楚雪知晓真情,也给我安慰良多,今日关系倘有变故,失去这份情谊姑且不论,只怕日后在一干同学面前,也是辩无可辩,成为过街老鼠。
电话是邢志鹏打来的,问要不要来接我,我说要的要的,心里对他老爹老娘都感谢了一千次。挂了电话,我对楚雪说,“我们都喝多了,喝多了,不能再喝了。等车来了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你们就去香港吗?”楚雪摇摇头,又点点头,徐徐地说:“宽哥,我确实没有看错,你是好人,好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