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皇上与两位王爷在滟濏宫。”父皇为了让我时时刻刻知晓他在哪儿,便专门遣了一个太监每隔半个时辰传一次话给我。父皇在滟濏宫召见皇兄?是出了什么大事吗?自母过世后,他从来不在滟濏宫见任何人,莫非父皇病了?怎么来人传话时没有告诉我?我跑着到了滟濏宫。
“父皇,父皇。”我焦急极了,也担心极了,所以不自觉的连声唤着扑进了他的怀中。
“你来的正好,我与他们正谈论你呢。”父皇在我面前从不用朕这个字。
“父皇您没事?”父皇好好的,声音好好的,气也好好的。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打算领着你出宫巡游,可好?”出宫?听到这个消息我雀跃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什么时候?”
“我也是一时兴起,明日清晨,如何?”
“惜能与我们一起吗?”
“不止雷惜,还有你两个皇兄及姬蓝都去。”是我与雷惜因为可以出宫兴奋的一未眠,憧憬着出宫后的情景。然而没有一个人会预想到,这次出宫竟险些掀起轩然大波。那是我们刚进入瑾琇城的当晚,本是平静,却发生了料想不到的岔子,我被一蒙面行人掳劫而去。
“你是什么人?是英雄的有本事拉下面巾让我瞧瞧你的尊容,难不成你见不得人吗?”
“早闻衍行恽对你宠爱有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从声音可以确定他是个男人,明明是他无礼在先,却还出口讽刺我对他的态度。
“衍行恽?谁是衍行恽?”我只能装傻充愣,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冲着父皇来的,因为他直呼父皇的名讳。
“别跟我装傻,若非我不是早已了若指掌,又怎会对你动手?煜焜公主。”那男人厉声对我说,他的话让我心里发冷,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手一揽我便已飞身丈外一晃进入了浓浓的中。
“你像极了她,尤其是神情,而现在的你与她如出一辙。”他边走边仔细打量我,而我从他的眼眸看到了温柔二字。
“我是煜焜公主,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上不会有跟我一样的人,就算有,本宫也会杀了那个人。”他一阵冷笑。
“真不愧是那衍行恽娇宠惹得,真是小小年纪就刁蛮得紧呐。”听到父皇被说我已怒发冲冠。
“放肆,他是当今圣上,还由不得你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尊卑不分。”
“那又如何?衍行恽他抢了我最心爱的人又将她至于死地,这难道是一国之君的所为?他是真真正正的小人,卑鄙无耻,不得好死。”掳我的人像是发了狂似的。
“够了,够了,你给我住口,不许你咒我父皇,你才不得好死呢。”我生气到了极点。
“住口的是你不是我,没有一个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即便是那个该碎尸万段的衍行恽都不曾如此对我无礼,你还真是胆大包天。”那人好像从未受过这等的窝囊气,也向我发作了。
“胆大妄言的是你不是我,父皇是当今天子,你咒他就等同于谋反,对于反贼就应当严惩不贷,无须客气。”那人突然点了我的哑穴自言自语道:“若不让你打住我迟早会被烦死。”往目的地疾速而去了。那跟平常一样过得好快,但对我来说却如同一年之久,曾几何时我让别人如此慢待。天大亮了,父皇快来了吧,他应该从惜那里得知我出事了才对。
“皇上,到了。”姬蓝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中,父皇他真的来了。
“地方都阴森之极,那么人更不用说了。”父皇不自觉的做出了对这个地方的印象。父皇,我值得您冒险来救吗?这个蒙面男子把我掳来,就是对付您的,以您的英明难道没有看透吗?
“你终于来了,老朋友我久候多时了。”蒙面男子有着深沉且冷漠的声音,仿佛与父皇有着血海深仇。
“姬蓝准备拟旨。”我不懂父皇为何这时想起发上谕,可他的叹气声我是听得真真切切,莫不是父皇知道这人是谁?是不是连父皇都没有把握救我出险境?如果不能,我会自我了断来挽回一线生机让父皇安然离去。父皇走进来了,走进我与那陌生男子呆在一起的废弃茅屋。
“没想到你胆子不小,敢单刀赴会,事隔多年,你还是那么鲁莽。”蒙面人的话语处处显露着对父皇的不满。
“朕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太好了。”
“上天佑我,当年我跳崖殉情却没料到造就了如今的绝世高手,可见冥冥中早有注定。”父皇果真认识他,殉情?他偏偏是个痴情人。
“是啊,当真冥冥中早已注定,朕心愿已了,死不足惜。不过,希望你放过朕的儿。”
“我不止要杀你也要杀了她,这样我才算是解了心头之恨,毕竟这小丫头是你最疼爱的儿,我要她先死,是时候让你尝尝失去深爱之人的痛苦。”那人的声音森然非常冷血非常。
“你不可以杀她,绝对不可以杀她,如果你已经不爱了只剩恨了,那么你就动手吧。”父皇语气是平静的,脸也是平静的,痴情人往往是偏激乖张敢爱敢恨的,父皇他在赌,赌那人的柔情。那人斟酌了一会儿,猛地出手点了我的昏睡穴,当我醒来时,我已被父皇救出,我追问过父皇用何种法子把我救出,他总是搪塞于我。此刻据我推测,父皇应该与那蒙面人做了一笔交易,他才放手的吧。一晃已是六年,再次来到这个叫做风寒陵的地方,往事自自然然便开始上演,现在我最牵挂的是,我能不能找到我的亲生父亲而他会不会认我这个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