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卢秋云所说,天弃对任何事情的态度,都是百无禁忌,只有他的身世,还有他钟爱的女子,是他的逆鳞。而美丽高贵的黛绮丝,无意识禁中之禁,即使是天弃自己,也一直在悉心经营,害怕破坏两人之间,朦胧的情愫。
有些时候,天弃不得不控制好自己对黛绮丝的欲望,怕她觉得自己放荡,不在乎他的感受。面对一袭丝裙,娇柔诱人的黛绮丝,天弃虽是冲动,但在佳人出言婉拒之下,也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初衷。可她眼中的迷恋和欲望,却很难掩饰下来。
他欲将自己吞下的火辣眼神,黛绮丝也是看在眼里,即使到了今天,她的心已被天弃俘获。但她仍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只是刚刚开始,欲要更进一步的接触,显然不合时宜。
娇嗔的白了天弃一眼,黛绮丝聘婷起身,玉手轻扬,娇羞的理理云鬓,轻声慰道:“天哥重伤方愈,切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你的心意,绮儿心里清楚,不与你亲昵,天哥可别多想。”
就这几句话,黛绮丝说得跌宕起伏,越到后来,她的声音越低,等到说完,她晶莹剔透的玉脸,已是红若丹霞。醉人的双眸,此时流波似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天弃,对于天弃方才的亲昵,她也已动情。
黛绮丝此时的表情,极不自然,说完话后,她下意识的紧盯着天弃,十根葱葱玉指紧握,看起来极为紧张。
在感情方面,任何人都没有高傲的资本,只要付出了,就注定着卑微。看到黛绮丝的几个小动作,天弃终于不再提心吊胆,确定了自己在这美人心里的地位。做为女孩子,黛绮丝小小的矜持,天弃完全能够理解。更何况,她的几句话说得不错,现在心情过于激动,确实对自己不好。
歉然一笑,天弃紧忙说道:“你这傻丫头,我还真会怪你不成?只要你接受了我,就已是我天大的福分,哪能不明你的好意。快过来陪我坐坐,说说这几天的事情。”
一说两人的事情,黛绮丝羞色更甚,清冷高贵的大美女,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以躲开天弃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不过眼见天弃一脸疲惫的神态,黛绮丝的心,又软了下来。她旖旎的娇躯只稍一踟蹰,便款款迈动玉腿上前。温柔的扶正天弃身子,让他舒服的倚在床头。却不知,她自己此时的做法,像极了一个,照顾病重丈夫的妻子。
被她香软的藕臂一扶,天弃顿觉身心舒泰,懒洋洋往床头一靠,嘿嘿讪笑着,不知该说点什麽。
他虽不说话,可一双贼眼却不离黛绮丝妙曼的身子,看的黛绮丝极不自然,时不时瞪他一眼。这种旖旎的风情,更胜她娇美的仙姿,让天弃大叹:“自己的艳福不浅”
然而,他心里清楚,有了感情是一回事,但 成就美事,却是另一回事。在他没有资格震慑明教之前,阳顶天不可能乖乖奉上《乾坤》心法,而黛绮丝也不可能,毫无牵挂的最他韩天弃的妻子。即使黛绮丝愿意嫁他,天弃自己也不会心安理得。
黛绮丝的长裙,将她傲人的身材凸显的曲线毕露,她端庄柔顺的坐在天弃对面,胸部的挺翘,腰肢的纤细,还有雪臀的丰满,无不能清晰入目,令天弃的欲罢不能。就是想躲避开来,也是很难做到。
而黛绮丝最美的眸子,更是水雾缭绕,恍若仙神。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她此时精神不足,柔则肉矣,但却掩盖不了其中的丝丝憔悴。
“绮儿这几天很辛苦吧?看看你,眼圈都黑了,也不知照顾自己。”天弃强忍住诱惑,不让自己想入非非。他执起黛绮丝的小手,让她感受得到自己对他的关爱。
黛绮丝任由他握着,不做挣扎,轻柔道:“比起你付出,绮儿并不觉得辛苦”
天弃道:“感情不是这样对比的,我是男人,付出的多一点,也是理所应该。你可不一样哦,照顾好自己,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我不是说嘛,我的妻子,一定是世上最美的,你若是未老先衰,我可会很伤心的”
“去你的!”黛绮丝樱唇一嘟,口不对心的娇嗔道:“就知道占人家便宜,想娶到我,韩大公子可要努力哟!听说中土明教人才鼎盛,说不得过些天离开你后,我会中意上别的人呢!”
“嘿嘿!那也得看看谁敢娶你?据本公子所知,明教阳顶天年近五十,而且还有妻子,三大法王不足为虑。唯一有机会的,就是逍遥二仙,这两位左右护法。不过,那两小子若敢动你,我保证他们生不如死。咳咳咳!”他说着说着,居然觉得气不够用,干咳了起来。
黛绮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咳声一惊,嗔怪的瞪他一眼,道:“你看看你,人家就是逗你玩玩,那么激动作甚?”
咳咳!又咳两声,天弃终于顺过气来,紧盯着黛绮丝的双眼道:“再说,以你的个性,绝不会这样做。你这丫头心性太高,轻易不会动情,但只要爱了,就不会后悔!若不是看透这点,本公子也不会抓住机会,就紧粘着你不放。我就是怕啊,怕哪个幸运的小子,在我之前得到你的垂青!”
黛绮丝气道:“哼!那你现在满意了?得意了?早知道你这家伙这么多心眼,那时候就不该理你!说!雨夜相识时你说那些,是不是也是有意骗我?”
在刚进成都时,天弃已将自己的身世,详细的说给了黛绮丝,包括昆仑泉,甚至是她身上的一块古玉,无一遗漏。经她这么一说,天弃就知道她指的何处:“那可不是!在那之前,我的确没见过你。”
黛绮丝臻首一扬,嗔道:“哼!算你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就是现在离开你,将来也会被武林中人指指点点。你韩大公子在我身上下的辛苦,正道武林都快人尽皆知了。你这家伙的诡计,就算是得逞了吧!”
女孩子本身就有撒娇的权力,尤其是美女,黛绮丝有此表现,天弃也只能顺她之意,出言讨好道:“好绮儿,不生气了!来,给夫君抱抱,看你这些天来,是不是受了?”
“去!谁叫你抱!再说你现在这样子,抱得动吗?”黛绮丝的身高,接近七尺半(注1:古代尺寸,1尺约等于23厘米,接近七尺半,171厘米),身材出众,怎么算,也有一百斤。
天弃这么一算,只好尴尬的说道:“我现在刚刚苏醒,肌肉无力,就是毒素,也还在留在体内,想抱起你,还真是做不到!”
天弃满不在乎,黛绮丝却是惊叫道:“什么?你的毒还在?这怎么可能?”
天弃拍拍黛绮丝的玉手,呵呵一笑,“你还不知道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这十来天,你也没好好休息过,乖乖回去睡一觉。再醒的时候,我就能陪你练剑了。不过要完全恢复,怎么也得七八天时间。”
“可是,没人帮你运功,你怎么排毒呢?我还是留下来,帮帮你吧!”
天弃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运功作甚?再说,你也不能留下,我这身剧毒,此时大部分在肠胃里。难道我去排泄,黛绮丝小姐也要跟着?”
“讨厌!怪不得图古叔叔说你古怪!人家哪能想到那里!”在天弃哈哈的笑声中,黛绮丝终于害羞的跑掉。临到离开天弃的房间,仍不忘气呼呼甩给天弃一记白眼。
——当卢秋云他们相继到来时,天弃已经大模大样的坐在门口的藤椅上,若不是排泄之后,真气被阴阳气团吸走,天弃此时,早已活蹦乱跳了。
这样说,并非是说他完全恢复,而是说,至少有部分内力,已经被解放出来。只不过,那部分解放出来的真气,正被那古怪气团净化着。
卢秋云带着郑铎等七位年轻人一到,当即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这小子居然自己醒了?你知不知这些天,黛绮丝偷偷哭过几回?咦,黛绮丝人呢?”
她将天弃当成晚辈,故而一说话就不留客气,大有为黛绮丝声讨天弃之势。
对她责问的语气,天弃不以为意,当然,他也不像杨宗玉他们,对卢秋云视为师长。在他看来,卢秋云就是一位年龄大些的姐姐,差不多就行了。故此,他仍是懒洋洋的往那一倚,随口接道:“黛绮丝在我隔壁睡觉呢,卢姐姐这么关心那丫头作甚?比我这个未婚夫还着紧她!”
对他的称呼,卢秋云一呆,笑骂道:“你叫我什么?你这小家伙可知,你口中这个姐姐,究竟有多大年纪?”
天弃对着杨宗玉等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接话道:“当然是叫的姐姐!卢姐姐就算再大,也就五十来岁,我叫宋大侠大哥,你说该称你什么?再说了,姐姐的相貌这么美,叫别的,不ObOOkO.cn是把你叫老了吗?咦!姐姐皮肤好了一些,不会是和我的真气共鸣了 吧?”
卢秋云就坐在天弃对面,对着天弃不礼貌的注视,她冷哼道:“就你小子聪明!真不知你有什么好的,我那徒弟对你念念不忘,现在又是更为出色的黛绮丝。小家伙年纪不大,情债倒是惹下不少!”
恩?天弃道:“我喜欢黛绮丝不假,不过姐姐两次提起你那弟子,却是怎么回事?”
卢秋云娇声一小,轻晒道:“你不是聪明吗?倒是猜上一猜!”
天弃开始,是没时间去想,现在被她这么问,他当即想到了,被宋远桥带走的柳若依。不过能成为卢秋云的弟子,也算是柳若依的福气。卢秋云本以为,天弃这种风流的性格,多半不会猜到。哪知她刚一说完,天弃竟毫不迟疑的说道:“若依其他还好,就是不太明理,姐姐收她做徒弟,可要费心了!”
“什么不明事理?她只是单纯而已,被你那样训斥,若依现在还伤心着呢。有机会,你好好和她聊聊,若依虽没有黛绮丝那般绝色,可也是一位出众的女孩子”卢秋云说完这话,微笑着看着天弃,似乎很期待天弃的回答。
天弃摇了摇头,道:“任何机缘,都不会眷顾一个人两回。我和黛绮丝感情很好,没必要多行不义”
卢秋云没想到,天弃的性格,会有这么极端,这么执着。对自己的提议,他居然连一句客套都欠奉。不过,这也算是天弃的魅力所在,若不是有这种执念,天弃不会在青城山一战扬名,也不会得到黛绮丝的认可。
即使如此,卢秋云还是觉得,该为自己的弟子,争取一下。知道了天弃的执拗,卢秋云话锋一转道:“我知道你那功法可以双修,但一般女子绝对不成,难不成天弃你,就没有多娶妻子的想法?”
天弃苦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试探我了。你也是道家宗师级的人物,能看出我那功法可以双修,就看不出黛绮丝的特殊体质?”
正当卢秋云被问的无言之际,空文几位姗姗而来,一番客套过后。空文方丈直奔主题,道:“韩施主真是一位奇人,自从那日给施主瞧过毒后。几日来我等三人都有所获。听闻施主醒来,贫僧等特来,和施主请教一事!”
天弃道:“大师有事,尽管问询,韩某必将如实相告!”
空文打了个佛礼,思忖着说道:“其实,我们是兄弟三人,并非为那刀会而来,只是恰逢其会而已。我等来此,实乃为追查师兄的死因。崆峒五老,和我等目的相同。我想问施主,在川中这些时日,是否见过谢逊此人!”
天弃疑道:“大师所说谢逊,可是明教的金毛狮王?那人韩某倒是见过,而且还和他打了一架。不过,倾述韩某直言,作为少林四神僧之手,空见大师的武功,远非谢逊所敌!”
“阿弥陀佛!”空文方丈先诵一声佛号,随后接着说道:“施主不知,空见师兄死于崆峒七伤拳,但这种拳法,当世却只有谢逊一人会使。而那谢逊的拳谱,却是两年前自崆峒派夺来!”
他讲完此言,三僧顿时齐道:“阿弥陀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