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子川问。
向卓仔细答道:“包括属下在内,共五十三人,其他人在地道里,一切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子川点点头,双眼却瞧着外面,示意向卓去看看情况。向卓也是聪明人,连忙会意离去。
待屋中只剩下子川一人后,他从容地换上夜行衣,将飞虹针放入怀内双手取用最方便的位置,把飞刀插满腰间,两把匕首则藏在靴中,又将射日弓负于背上,最后,他又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确定屋里无人后,小心翼翼地将粉末填入十数个泥丸中,封上口,藏入双袖中。这是介子川将下午在药铺购得的数种草药碾碎,按一例混合配置而成的迷药。制成暗器后,一旦炸开,药粉四散,对武功高强者未必有用,但对付一般庸手却是非常有效。若己方不幸不幸战败,情势危及时,可挡上一阵;若能打败对手,那么,它可能就是就给江流云的。子川想起昨日江流云眼中凶光,微叹一口气,为了夏春秋的安全,他不得不多准备一手。将一切都准备好后,子川一比较,觉得己方胜算较大,心中稍安。
入夜后,介子川在向卓带领下进入地道,只见两边墙壁上插满火把,将整个地道照的如同白昼,旷阔的地道中,数十个黑衣少年或闭目养神,或调试长弓,或活动手脚,见得向卓来到,连忙起身,恭敬施礼。
向卓清点人数,确定无误后,一做手势,示意请进。少年军便长蛇似地沿地道悄无声息地往夏府潜去。介子川见向卓并不介绍自己,分明是将指挥权握在自己手里,到时他若不听话,子川也无法可施。
介子川此时已基本肯定江流云也是心怀不轨,而向卓只是服从命令,这群少年,大概也只是江家大少的死士罢了吧。这个江流云,若成为敌人,确是个非常可怕的角色,子川心道。
众人漠然无语,行了一炷香工夫,便来至地道出口。出口设在一处废弃已久的民居的院中,院子西侧便是偌大的夏府。待所有人都出了地道,向卓再次清点人数,然后学声虫鸣,少年们纷纷掏出飞爪钩索,矫健熟练地攀上屋顶,猫着腰小心地往西掠去,借助大树的掩护,迅速占据制高点和有利地形,两人一组,一人负箭,一人执弓,将夏府团团围住,显是对夏府地形极为熟悉且久经训练,若说少年军平时没有针对夏府地形进行训练,打死子川,他也不会相信。
介子川与向卓两人则施展轻功,躲在大厅屋顶上阴影处,正对着下面刚搭成的巨大的擂台。擂台建在演武场正中,高高耸立,四四方方,在子川看来却似恶兽猛张的血盆大口。今晚的这个大口,真不知要品尝多少鲜血,吞噬几人性命。
夏府灯火通明,擂台两边站着对阵双方,夏仁召风狼夏秋雨站在左侧,周围簇拥着大批心腹家将,相比较下,右侧顿时显得势单力薄,南银一身僧衣,颈上一串佛珠,疯魔月牙铲紧握在手中,与江流云一左一右护在夏春秋身前;江流云一袭白衣,面带微笑,手摇折扇,愈发显得风流倜傥;见到思念多日的夏春秋,子川心中一阵激动,只见她一身红色劲服,宝剑斜插在背后,玉容肃然,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擂台,少了几许柔情,却添了几分英气。下人中只有冬儿陪侍在夏春秋左右,低垂着头,静静立着。而夏春雷和夏义仁长身直立在擂台前,两人均是面无表情,犹如两座雕塑。
介子川将四周小心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江淮帮手下的踪影,心中暗自奇怪,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即使真有变故,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介子川轻声问一旁的向卓:“比武几时开始?”
“戌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