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落章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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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秋忽道:“你……你是说控制了他们的思想?”严琴北双眼一翻,白了他一眼:“现在才想出来,还不算太笨,你可记得,在水殿里我曾请你喝了一杯湖州乌程酒?”

    虚尘闻言大吃一惊,颤声道:“难道,你在里面下的不尽是毒药,还有迷人心魂的药丹,对不对?”严琴北哼道:“你居然能够猜着,不简单啊,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唯命是从丹,只要人一服下,只消半个时辰,施药之人以乐器声从旁扰之,患者定然会心智迷乱,迷失自我,任药主驱使,刚才我的笛声竟然难不住你,嘿嘿,你的这份内功,当真当世罕有。”

    虚尘嘿嘿冷笑,峻然不语。严琴北见他模样,心中大感不快,当下继续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即算你内力深厚,那也徒劳无功,等到过两天,毒性蔓延,上涌全身,大罗金仙也救活不了你。你若是以内力抵抗,那也是只能更加催发药力,遭到反噬而已,而且内力越强者,死得越快,很多人初时也是像你这样倔硬,但到头来还不是跑到药主那里领取解药,做了一个糊涂的药人?”

    虚尘神色一黯,说道:“以前我就听说这世上有一种叫什么是从丹的,当时也不太在意,想不到今日,竟……”严琴北笑道:“看来你这位大师的见识倒也并非浪得虚名,有时简直还广博得很呢,可只可惜,你的广博马上就取而代之属于浣溪阁的了。”张子秋奇道:“浣溪阁?那是什么地方啊?”

    “当真无知之极,连浣溪阁都未见闻过,还来行走江湖丢丑,传出去岂不笑歪了好汉的嘴巴?”语话娇嫩,竟是一个女声,张、虚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严琴北身后一直站着的一名死士手执长剑,忽地走出阵来,张子秋见这人虽然也是黑巾遮面,身穿死士服袍,但因其太过宽松,行走之际流露出了一股袅娜风态,一望便知是女子。

    严琴北见到这女子走到身边,忽然脸现尴尬,对那女子说道:“花右使,阁主不是交待过……而且你之前不是说绝不发一言一语么?现在却……这便如何是好。”那女子却不理会,径直向张子秋走近两步,扬声说道:“难道让这些无知后辈辱没本阁吗?小子,听木落风说你是濠梁派的张子秋?”

    严琴北走上劝道:“右使,何必跟他一般见识……”那花右使右手一挥,阻了他的话头:“怎么做本右使自有分寸。”严琴北见她拒不纳谏,只好悻悻推开。

    那张子秋尚未答应,却听虚尘说道:“姑娘既识得流觞楼楼主木落风,那敢问姑娘跟流觞楼是何关系?”那花右使忽地皱眉道:“本右使又非问你这秃驴,哪来那么多……”张子秋喝道:“还请姑娘对我师父说话语气放客气点。”那花右使一撅嘴,说道:“我偏喜欢这么说,你难道还敢把本右使杀了不成?”

    张子秋抽出雪刃,迎风一挥,虚晃两下,说道:“你若执意如此,在下说不得也只好得罪了。”花右使当下也亮出长剑,说道:“久闻濠梁派张子秋已得濠梁剑法深传,难得今晚云重月暗,月下比剑,甚好,你我二人且来讨教一下。”说完一捏剑诀,揉身而上,将长剑刺向张子秋咽喉。

    待到剑到中途,却发觉张子秋那柄雪刃动都没动,甚至连正眼也不瞧自己一下,其时长剑去势甚急,花右使忽地使出一招“鹞子翻身”,急忙抽剑。

    众人见状均是诧异不已,却见张子秋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从来不与女人过招。”那花右使勃然大怒道:“好哇,不屑出招,瞧不起本右使是吧,连你的大师哥都被我们杀败,何况你?难道你的武艺比你大师兄还高吗?”

    此话一说出口,严琴北当即大惊失色,忙道:“右使,你……”

    花由使也觉自己失言,忙掩口道:“小子看剑,这下须容你不得了。”剑尖抖动,势挟劲风,凌空刺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