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杀气又起 满堂枭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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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术乌勍的气劲是冲着依挝巴一人而去的,其他人都没有感觉到。乞马塔见术乌勍一句话就将依挝巴吓退了一步,不由的一阵鄙夷。

  再见术乌勍口上称真娜为徒儿,但是从真娜眼神发现,两人的关系绝非寻常。真娜在看旁人时一副冷冷的样子,但是每当眼神望向术乌勍时,就变得无限依恋而又情迷意荡。以乞马塔的老练,早就看出真娜已非处子之身,再加上术乌勍的好色,哪能猜不出两人之间的勾当。

  只见他踏前一步冷笑一声道:“好个不知廉耻,徒儿吗?我看应该是一对奸夫**才对吧?”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是一愣,接着嗡嗡地一阵议论。奔狼原虽属蛮荒之地,比之南州诸地,礼节语言上甚为不开化,但是对这种师徒媾和的事情还是有抵触。

  术乌勍听了却丝毫没有难堪之色,反而笑的越欢了,他走到真娜身边,用指背在她脸上轻轻拭了拭,又顺着项颈滑到粉背蛇腰。真娜原本有些苍白的俏脸一阵红晕,身躯一颤,竟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

  术乌勍转过头笑着对乞马塔道:“我一向是如此对待徒儿的,即做徒儿又做情人岂不更好?”不理众人脸上的鄙夷,他径自说道:“不知道乞马塔堂主有没有这样的女儿或爱妾,等你走后我收她们做我的徒儿,你可要怎么感谢我?”说着还向西阳郡主望了一眼,看得对方心头一荡。

  乞马塔听后大怒,喝道:“你什么意思?”却见术乌勍笑而不答,于是转头向真娜厉声道:“贱人,勾诱外人来谋夺本会,罪不可恕,我等又岂能让会长之位落入你这个小贱人之手?”

  真娜对他不加理会,仿佛已经全身沉醉于乌术勍的爱抚当中,倒是乌术勍却是笑迷迷地问道:“乞马塔堂主说完了吗?”

  乞马塔心头一紧,警惕地道:“说完了又怎么样?”

  术乌勍左手已经覆上真娜的翘臀上,脸上却漫不经心地笑着道:“说完了你就该休息了。”

  话音尚未全落,只见他身体轻轻一晃,划过一道虚影向乞马塔扑去。饶是乞马塔早有戒备,依旧来不及反映,只能双手在面前徒劳抵挡几招,口中一声惨呼,巨大的身体昂面倒下,眉心多出一个淡淡的乌色指印。身边前后的飞马堂众弟子一片惊叫,却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等反应过来,自己家的堂主已经变作一具死尸。再看术乌勍,仍旧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左手仍在真娜的翘臀上游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众人心头又是一震,脸上惊疑不定。依挝巴和呼莫尔俩人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术乌勍竟如此厉害,举手之间便将乞马塔击毙在地,喜的是自己的对手又少了一人。尽管如此,但是此刻的阵线还是要站好。已经渐渐恢复过来的呼莫尔在两名弟子的扶持下站起来怒道:“好胆,你究竟是何方妖人,敢来兽王会捣乱,又公然杀害本会堂主?”

  术乌勍收回在真娜身上的手,笑着道:“我杀了他岂不是更合你的心意,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反倒来怪我?”

  呼莫尔一窒,接着又怒喝道:“混帐,你杀了本会堂主,老子狠不能食你肉,扒你皮,何来感谢之说?你当真是不知死活,欺我兽王会没人吗?今天要你有来无回。”

  兽王会本来不会如此不济,当初除过四堂堂主及五大长老外,还有八位护教护法,十六位铁血侍卫,个个武功高强,皆在四堂主之上,是老会长精心**出来的。然而近几年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八位护法及十六位侍卫相继死去多人,后来连会长千金也失踪了。为了不引起下面的惊慌,老会长极力压盖,只在暗中秘密调查此事,却没想到竟连自己也被人暗算,其余护法及侍卫损失贻尽,才落到今天任人欺压的地步。呼莫尔的一番话,也是说的外强中干,全仗了自己请来的几位帮手。

  术乌勍自然也听得出他是在逞强,笑着问道:“怎么,难道呼莫尔堂主也想和乞马塔堂主一样躺在地上休息吗?”

  呼莫尔一震,心中一阵为难,再也提不起反驳的勇气,术乌勍见此情景,一阵大笑。

  不等他笑完,一名血狼堂弟子踏前一步冷哼一声道:“哼,就算是当今世上好汉没落,但也容不得你在此猖狂。在下不才,想领教一番阁下的高招。”

  说话的正是刚才出手的那名高手,尽管知道术乌勍的厉害,但是看他如此狂妄,以自己等的身份,也不能容忍。

  见请来的高手要出手了,呼莫尔一喜,自觉地退在一旁。

  术乌勍见居然还有人敢出来叫斗,不仅仔细打量对方,一张脸平淡无奇,显得有几分木讷,身材也不甚高,很平常的一个南州人,些时却一身血狼堂弟子的打扮。虽然如此,但术乌勍却一点也不敢小瞧对方,因为只见他看似随便地一站,却是攻守兼备,身上发出的气势,绝不是呼莫尔之流可比。

  忽然,术乌勍将目光落在对方背上那里隐隐露出一截怪异的弯刀,他眼孔微微一缩,收了几分笑容郑重地道:“离月钩?收魂人?你是罹?”

  术乌勍记得老师曾经说过,那是一个古老的组织,几乎和自己的门派一样悠久。那个组织的人信奉上古神兽月穷离,以匡扶天下,救世济民为己任,每当天下大乱,他们就会出现。组织中的人多用弯形怪异刀,并称之为离月钩,口中时常会唱着一首歌,第一句便是:离月钩,收魂人。所以外人一般叫他们做收魂人,又因他们自称为离,每每一出,便是天下大乱,灾祸纷起,所以又叫他们作罹。

  老师又说过,此组织异常神密庞大,苍州大地哪里都有他们的人,组织中的弟子个个都是不畏生死的死士,武功虽然不是绝高,但是十分难缠,所以遇到后能避则避,免得引出更厉害的人来,连老师也很难应付。

  术乌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遇到拿着离月钩仗行天下的罹人,心中竟多了一份莫名的兴奋,想看看被老师如此看重的罹人究竟有如何可怕。

  听了术乌勍的话,除了没听过这个组织的人一脸迷糊外,其他人都惊疑地盯向那人。

  罹神色不变,依旧一脸漠色,从容地拔出背后的离月钩,微微往高一抬,说了句:“苍天济世,离钩依旧。”然后收刀望向术乌勍道:“亮兵器吧,魂。”

  术乌勍也记得,魂是罹人对敌人的称呼。他微微一笑,悠然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听了他的话,罹不再多说,弯刀向下,一股劲气自身体而发,向术乌勍压去。

  术乌勍毫不示弱,他依旧笑容满面,洒然随便站住,双手负于身后,心中却丝毫不敢怠慢。身上一股劲气油然而生,将身旁的真娜等人推于一侧,再仔细流转,将扑面而来的气风小心卸去,随即又如数压向对方,逼迫他动乱,以便寻找破绽出击。

  罹见自己的劲气犹如泥牛入海,接而一股劲风排山倒海般压来,知道自己内力远逊对方,如此下去,没动手便要落败了。只见他手中刀锋一转,轻轻发出嗡地一声,一道闪耀的冷光破开气劲横生的空气,向术乌勍面上袭去,紧接着一股森寒的刀气直罩而来,弯刀在空中晃出无数个弧刃,无声地射向他身体的每个部位。术乌勍嘴里称赞一声,手上却丝毫不慢,右掌刀竖,竟不闪不避地向罹的胸前劈去,左手成指,迅速点向他的肋下。此时,忽然脑后生风,一阵细微的破空之声短促地想起,术乌勍似乎早已知道,身体前伏,动作不变,更加快了几分,心中却又是微微称赞,要不是老师曾指点过罹的刀法,他此刻便不会应付的如此自如,处处料敌在先。

  原来这刚才那一刀前面的刀光全为虚招,正真致敌要害的是从脑后袭来的那一刀。两人交锋,很少有人会想到对方第一招便将自己身前空门大开,全心全力在身后致自己于死地。所以在分心应付面前的虚招时,就会被脑后的后着所乘,最不济也会被逼得手忙脚乱,失了先机。术乌勍是受过指点,才会从容应对,乘机攻向对方没有防备的弱处。

  罹心头一震,想不到对方如此高明,第一眼便看破了自己的意图,此刻如若后退避过对方的攻击,就一定会落了下风,为对方所乘。但对方一掌一指来势迅猛,若非如此,实在避之不易。只见他暗自一咬牙,冷哼一声,腰身轻轻一扭,竟腾空而起,堪堪避过对方的攻势。饶是如此,胸前仍是被对方掌风震得血气荡动,肋下更是被真气所侵,全身一阵发寒,受了些内伤,手上不由地慢了几分。但手中的离月钩并不因此停顿,尖啸着再次暴起,一招双耳灌风,罩向对方额头而去。

  观看的另外两名罹人见对方刚起手,就将自己的同伴暗伤,逼得他兵行险着,不禁一阵心惊,暗筹此人武功高深,一对一绝非他对手。

  术乌勍见对方不避,反而拼着受伤的危险,来一个同归于尽的狠招,虽然为罹的精妙招式各不怕死的拼命劲头夸赞,但心中却杀机早起。平日里虽然他总是笑容满面,内心却是狠毒绝情,与人过招,每次都是杀之而后快,如今又岂会例外。

  只见术乌勍身体原地一转,向后一倒避开头上压来的刀气,右手轻轻上拔,弹开袭来的刀刃,左掌狠绝地向罹的下阴拍去。罹早有应对,他此刻身落下风,所以招招拼命,以期能伤得对方。只见他双腿一合,双膝不避不闪地跪向拍来的掌气,手腕却是一绕,滑过对方另一只手,手中弯刀飞旋,夹带着强劲的刀气向对方腰际横斩而去。忽然右手腕如遭电击,却是被对方手指所点,只听得一声轻微的骨头断裂声,来不及痛哼,膝上寒气自下而上,迅速涌来,自己体内真气竟无法阻挡,寒气所过之处,身体犹如冰冻了一般。饶是罹心志坚定,此是也是忍不住哼出声来,一口鲜血喷撒而出。借着掌劲,他用力向后一仰,翻身落向地面,一旁两名同伴早已将他接住,却已晕死了过去。

  术乌勍见对方借自己掌劲而逃,以他的为人哪里肯放,意欲追赶,无奈此时腰间有弯刀袭来。本想屈指将它弹飞,没想到那飞旋的离勾异常凌厉,在空中一生二,二生三,倾刻罩住他大半个身躯。

  眼见受伤的罹被同伴接住,心想此时不杀就没机会了,可是空中离钩缠人,异常刁钻,一不小心竟将自己的袍襟割下一块来。术乌勍不禁一阵大怒,双掌一扬,连击几掌,劲气横扫,终于将之震散。他却毫不停留,飞身向一边扶作一团的三名罹人拍去。余下两罹此时正感不愤,无奈己方技不如人,此刻见对方得理不饶人,狠毒之极,更是怒火烧身。同时怒哼一声,单手一扬,两柄离月钩呼啸着飞出,左右环绕。

  术乌勍此时恨透了这诡异难缠的弯刀,双掌翻飞,意欲震飞弯刀,这时身后又有异物飞来,却是刚刚震开的离钩不知如何再次飞了回来,形成前后夹攻之势。术乌勍见自己穷于应付这厌人的弯刀,而那两名罹人早有防备,再难施杀手,心中生了退意。但此刻想要抽身,只有上下两条路,如若跃空取上,如有变故却不易应付。于是他身体一倒,手掌一撑,一个铁板桥向后退去,堪堪避过飞旋的刀刃,在数米之外着地。没想到那弯刀得理不饶人,竟与此同时追来,猛袭向他双腿。饶是术乌胆大,此时也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向后连退几步,再拍几掌震开弯刀。见到弯刀终于落入罹的手中,这才松了口气,此时才明白罹人为什么又叫收魂人,这离月钩简直就是鬼难缠。

  想到自己被几个破铜烂铁给逼得手忙脚乱,不禁杀气再起,探手握住袍下的兵器,意欲再度出手,将这三名罹人杀之泄恨。

  其余人见术乌勍顷刻之间就将一名罹人打败,当真是几人忧心几人欢,呼莫尔等人心惊不已,只是见终于将对方逼退,己方还有两名罹人完在,也放心下了不少。只有那西阳郡主对术乌勍美目涟涟,见他连比斗都如此超凡迷人,一时间竟连身旁的辛什巴及基巴日都忘了。

  对方更不用说了,不说五位长老高兴不已,真娜见术乌勍收住身,便想上前慰问,不曾想一股劲气自术乌勍而散,生生将她震开。术乌勍猛向前踏出一步,大堂内刚缓和下来的氛再次绷紧,直教众人心惊不已。余下两名罹人也顾不得同伴,站起身亮出弯刀,刀锋向内,静候对方出击,见得术乌勍双目森然,杀气不住地攀升,将众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砰。”

  就在这节骨眼上,大堂门扇被一撞,几名原在外面看守的兽王会弟子闯了进来,俱是一脸慌恐,手指向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向谁报告情况。

  堂内气氛一松,众人齐齐出了口气,暗暗为几名弟子的适时进来叫好,但见他们个个慌张不已,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却只是喘气比划,说不出半句,不禁一阵心急,连术乌勍等在内瞪着眼等他们出声。

  只有辛什巴轻轻拭了拭额上的汗,暗道一句:终于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