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帮手


本站公告

    刘鑫伸手把阿拍口中说的那个四棱木棒从基座上取了下来,拿到他的面前:“摸下,还烫吗?”阿拍将信将疑地伸手摸了摸:“怪事,刚才真的很烫!你使了什么障眼法?”

  “这个根本不是障眼法,是你被那降魔杵刺破手指的原因。”刘鑫翻转着手中的木棍,好让阿拍清楚看到四面所雕刻的星宿图案,两头也雕刻有符咒样的花纹,“这个东西叫天蓬尺。”

  还没等刘鑫说完,阿拍就插嘴道:“天蓬?天蓬元帅不就是猪八戒嘛,他不是用钉耙的吗?怎么又用木棍了?”

  刘鑫对他真是哭笑不得:“这个问题回头再说。我们还是说那个降魔杵吧,那是我好多年前帮人解决一处很麻烦的房子时找到的东西。我们常说生灵生灵,生物就有灵性,像花鸟鱼虫都是如此,但是器物一般是没有灵性的,只有通过长时间的刻意锤炼才能拥有灵性,这种锤炼可能是人为的,也可能是天地造化巧合间形成。”

  “这个我知道,修炼法宝嘛,练成了那法宝就跟主人心意相通,是吧?”

  刘鑫点点头:“确实有这种情况。另外有种情况就不是刻意去锤炼的,像这柄九钴降魔杵。按照平常的说法,这法器如果也分正邪,那它就应该是正派法器。不管佛道哪家,都是作为正面出现的,其中有作恶的,我们才管他们叫妖僧妖道之类。但是这柄降魔杵却有点邪门,我是在一个孩童的尸体上找到的,而且是钉在双眼之间,把额头骨都穿透了。”

  “啊?这么恐怖?”阿拍想想就觉得身上有点寒。

  当时有个山东做建材的老板,他在老家圈了块地,盖了栋大别墅,之前还请了先生去看过,说是个风水宝地。房子弄好,一大家子住进去,发现总是有点不对劲。然后他就到处找人帮忙,托到了刘鑫以前的同学,那人帮过他的忙,不好回绝,就去那里看了下。那地方确实可以算风水不错,背有靠山、面前流水、朝阳之势俱佳,是个阳宅好处所。不过刘鑫仔细查看之下,问题出在门前的大块空地,用罗盘来看,磁针悬而投。刘鑫认为下面可能有怨气,挖开果然找到了之前说的孩童的尸体,也找到了那降魔杵。在那老板的打听之下,当地的人说,早几十年有个女娃生来就有阴阳眼,还能瞧透人的心思,有算命的说是个祸害。后来没几个月孩子就失踪了,他们家人也都离开了这村子。按照这用降魔杵的手法,是把这孩子当成穷凶极恶的妖魔来克制,用九钴降魔杵钉穿了她的天眼,天眼在佛家称之为天眼通,亦称天眼证智通,照佛家的说法,就是色界天的眼根超越了大地的远近,时间的过去和未来,一切现象都能明见。

  天目位于鼻根上印堂的位置,从印堂进去两寸,有一个象松果一样的东西,现代医学称之为松果体,有人研究认为,松果体内有退化了的视网膜,具有呈像能力。天眼功练成后,两眉中间的天目激活开通了,闭上眼睛,额前就能出现屏幕状的东西而呈像。开天目是激动人心的,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不可思议的东西。

  天目开通后,看见鬼魂等阴性的东西便是很容易的事了,四岁以前的小孩初离母体不久,天眼还未完全退化,很容易看到一些成人看不到的阴性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成人后天目的松果体便完全退化闭合,便很难再看到阴性的东西了,若要再开,亦须苦练气功,或具备天眼功能的高功师父直接点化。这个小女孩可能是天生灵觉特别高的缘故,似乎生来就具备天眼的能力。

  我们从某些佛教图像中,可以看到脸部有出现三只眼的情况;也就是在两眼之间的眉心处,另开一眼。事实上,人类不可能有三只肉眼,所谓的第三眼,只是象征;而天眼也是人精神力所在,若这里受到致命打击,不光肉体上被扼杀,连魂魄和精神也被毁灭,这在任何教派都可以说是极端残酷的刑罚,对于还未通世事的孩童来说,这样做实在太过残忍,况且她本身根本没有什么错。超高的灵觉加上这种遭遇,导致浓重的怨气围绕在这柄降魔杵周围,原本藏风聚气之地也受了影响。而降魔杵在这件事情上本来就没用对地方,正气先天有所缺失,再被羁留此地的怨气缠绕,渐渐竟带上几分凶邪几分暴戾,隐隐成为件凶兵邪器。

  方才刘鑫就是怕阿拍被降魔杵的凶戾之气沾染,把被刺破的手指去按那天蓬尺(那支天蓬尺也是先辈高人流传下来的圣物,机缘巧合被刘鑫得到,这个故事以后会提到),用以化解凶戾之气。

  阿拍虽然身强力壮,但是似乎对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颇有些忌惮,听完了刘鑫的话,半天都没说话,老实了许多,再不敢到处乱摸乱拿,只是凑近了细看那些个古怪的摆设和器物。

  刘鑫从公司并没有带回太多的东西,收拾起来还算简单,阿拍看他精神不是很好,就七七八八扯了些话题。

  “你接下来准备干吗?别又跟我说你不知道啊!”

  刘鑫把最后几本书籍整理好,想了想回答道:“我在南京那边碰到的是个大问题,牵连似乎很大也很深,既然已经开始了,我就会把事情处理掉再做自己的打算。至于马来西亚那边,他们之前给过我不少帮助,我想先去一次,跟林氏家族的人谈谈,看看能不能在我处理好南京那里的事情后再帮他们开始作种植园的建设工作,也顺便去那里实地看下。”

  阿拍点点头:“对,不做建筑师可以作法师嘛!未必比画图钱少!对吧?”

  “我不是法师!”

  “无所谓,神棍也可以,回头我帮你去印名片,我认识个做名片的,很便宜,十块钱一盒,还是双面彩色的,不错吧?”

  刘鑫快要投降给这个人了,没理他在那里自言自语,进到房间拿了套宽松的运动短袖出来:“你要是不想被汗捂出身痱子,就快点把你那套西装行头换了,这短袖我穿着很大,不知道你能不能穿?”

  阿拍之前在车上已经把西装脱了,衬衫的袖子也卷了起来,但还是很热,看到透气而宽松的运动衫,就接过来把身上的西裤衬衫全脱了。

  “喂喂喂,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不是你叫我换衣服的嘛?”阿拍不解地看着刘鑫。

  “你不能去卫生间换吗?非要在我面前脱?”

  “靠,两个大男人怕个鸟?难不成你性取向有问题?”

  “我懒得说你!”

  衣服还是有点紧,不过问题不大,阿拍想了想还是到浴室去冲了个凉再把衣服换上。天色已晚,两人本来想去罗湖乐园路那边吃点海鲜,阿拍使劲说那边又贵又不好吃,坚持要开车去水头那边吃。刘鑫也没反对,开车过去也不能算太远,关键确实弄得新鲜和好吃些。

  搞了点酒慢慢地喝着,刘鑫心里有点惆怅又有点释怀,阿拍面前已经堆起了生蚝和牡蛎的壳,又是海鲜还喝冰啤酒,刘鑫真的觉得这个人的肠胃简直就是不锈钢做的。

  “你怎么不吃啊?这八爪鱼很新鲜啊!”阿拍又搬了一桶扎啤酒过来。

  芥末的味道很正,刘鑫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鼻子很酸。像这样轻松地吃海鲜,上依次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虽然生活在深圳,但是每天繁忙的审图报批、见不完的甲方,真正自己的时间和工作的时间根本分不清楚了,想来也是悲哀,这样的辛苦到头来竟然被人排挤和猜忌。

  怅然若失的刘鑫和埋头紧吃的阿拍,两个人在一起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终于,经过长达三刻钟的连续作战,阿拍心满意足地干掉了无数海鲜和整桶的扎啤,悠哉地咬着牙签四处看过往的美女:“反正我也没事情做,你搞的那些个事情挺好玩的,我给你打下手吧?也好到处走走。护照我以前就办好的,回头弄个签证就行。”

  “我养不起那么能吃的下手!”刘鑫白了阿拍一眼,没好气地说。

  “靠,我又不要你包吃住,X的,越有钱越小气,一点都不错!”阿拍嚷道,“我就是想跟你四处转转,瞧瞧新鲜,再说,你要作法也得有个帮手吧,法师不都有个童子嘛!”

  “你那模样叫童子?我看你就是一金刚!”

  成绩惨淡啊,没人喜欢吗?泪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