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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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面对个全身黑西装墨镜,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九十公斤的壮汉,你是不是下意识先往后退一步?L&C的几个项目经理见刘鑫回来,刚想走上前说些什么,看见他身后的阿拍,果然被他说中,气势上被压倒,都退开去,像群臣迎接皇帝搬很自然地往两边让开条道。看着刘鑫和那个黑衣人进了刘鑫的办公室,有人窃窃私语:“李工,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李炳茂阻止道:“刘总不像是会闹事胡来的人,蔡先生一会就到了,看看再说。”

  他估计的没错,刘鑫进了办公室就在打电话,然后就是整理文件,阿拍则在四周看那些摆设,显得非常感兴趣。跟刘鑫关系比较好的王新巍沉不住气,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本来就开着的门:“刘总,您……”

  “哦,你别担心,不会出什么事的。”刘鑫抬头看了看他,继续发传真,“过会深圳经常跟我们合作的几家地产公司会派人过来,我开个会就走。”

  没多久,陆续有人来到L&C,有些是地产公司的,有些是相关设计院的,还有几位律师。而蔡跃文也接到了公司亲信打给他的电话,很快赶来了。看到刘鑫招集了这么多相关单位的人,蔡跃文想不明白刘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表面上仍然很客气,跟每个人都聊上几句。刘鑫看到要来的差不多都到了,便让王新巍叫了几个公司重要负责人一同进到大会议室。

  “今天请各位来是要宣布件事情,我刘鑫将正式从L&C退股,离开公司,今后如果还有以L&C为名的建筑设计单位,与本人没有丝毫关系,这是个人声明也是现在L&C的声明。”说完,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几位律师,继续说,“几个经常业务往来的外地房地产开发企业,我已经发去传真,并会附上声明。”

  太大太沉的石头扔进水里是不会马上起水花的,而是闷响。

  刘鑫的话就是这块超级大石头,一下把会议室砸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料到会在L&C听到这么个消息,片刻,交头接耳到七嘴八舌,要是是开记者招待会,估计下面就翻天了。

  “关于退出的理由,请恕我不便透露,当然,我和蔡先生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所有人的目光迅速转到蔡跃文那里,不愧是老江湖,蔡跃文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听着刘鑫继续说道,“股份出让的事情,会由我的律师全权处理。我说完了。”竟然就这么起身,和阿拍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所有的人在那里茫然。

  会议室里顿时开锅,反倒是刘鑫的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刘鑫环顾四周,在架子上取了几样东西收拾进皮箱,王新巍从会议室追了出来,看见刘鑫在收拾东西,就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刘鑫的目光停在书架上厚厚的作品集,这是L&C准备迎接十周年庆为他出版的个人作品集。拿在手里倒有几分沉重,本想放进皮箱,犹豫了一下,转身递给王新巍:“这个,送给你吧。”

  王新巍迟疑地接了过去:“老大,您这是……”

  “哭丧着脸干吗?我又不是死了,只是不在这里干了。”刘鑫笑着说道,招呼阿拍拎着皮箱走出办公室。

  “我说你那么多东西都不要了?就这么两个箱子啊?”阿拍走出办公室还回头朝里望。

  刘鑫头也不回地回答:“要啊,那你把书架上的书都装好带走吧。”

  “我X你,那得多少箱子才能装完啊!”

  地下车库,阿拍把皮箱放进刘鑫车子的后备厢,问道:“这下够他们受的了,你倒轻松了,你的律师朋友麻烦大了!哈哈!接下来我们干吗?”

  “我也不知道,先离开这儿吧。”刘鑫的眼神有些迷惘。

  “又是不知道,哎,对了,你怎么不买自动档啊?”阿拍发动了汽车,“我都好久没开手动档的车了。这车肯定有保险吧?”

  “你肯定有驾照吧?”刘鑫反问道。

  “恩,不错,你能开玩笑就证明情绪还不算太差。”阿拍笑了笑,一脚油门,“大切诺基动力就是不错!油耗也高吧?”

  “先去我家吧,把东西放那儿,我要好好想想。”刘鑫自顾自地说道,“香蜜湖那边水榭花都,知道怎么走吧?”

  “我X的,那地方房子环境不错啊!你小子有钱人啊!”阿拍大叫道,“别墅吗?哪年买的?什么价位?”

  “那叫Townhouse,最多算联排,不能叫别墅。”刘鑫见他直冒汗,把车子的冷气开大,“你说你没事这么热穿什么西装,还好我公司中央空调厉害。”

  “真XX的热!”阿拍边说边脱外套,边开车边脱衣服,本事挺大,“还你公司呢,跟你没……”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扭头瞟了刘鑫一眼,见他没说话,岔开话题,“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你那房子啥时候买的?多大面积啊?”

  “那是01年初,给他们做项目,当时房地产还没那么热,甲方欠了设计费,最后拿了套小高层的公寓抵给我们的。”刘鑫淡淡地回答,“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一百多个平方,哪有什么别墅啊。开始房子没人要,那年分红我没拿,就给我了。在这之前我还有两套公寓,也是这么来的。”

  “我X,那帮傻X!这种事情都给你碰上,才五六年功夫涨了两倍都多,后来那些家伙都眼馋了吧!急红眼了吧,就给你小鞋子穿了吧!哎,你别生气啊,我这嘴巴我自己有时候也管不住,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香梅路,没多久,两人来到刘鑫住处。

  阿拍进了刘鑫的家,四处转了转,忽然伸手拽住了刘鑫:“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女朋友?”刘鑫被他问得很纳闷:“我哪有女朋友?”“单身汉的房子会那么整齐?你当我白痴啊?”“你以为男人住猪窝才光荣吗?什么逻辑!”甩开了阿拍的手,开始把皮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

  这是套西式风格和东方元素结合得很完美的装修,家具和摆设与整套公寓融合成整体,随便拿掉哪件都觉得少了什么,正合了宋玉那句“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阿拍在这里发现了比刘鑫办公室里更多的希奇古怪玩意儿:骑象弥勒、刻着星宿的四棱木棍、蟾蜍、辟邪,更多的是叫不出名字来,有些像道教佛教的法器,有些则看着像古代的兵器,这些东西木器玉器金器骨器材质各不相同。

  “这是什么玩意,那么沉?”阿拍拿着个黝黑的器物问,“哎哟,X的,口那么快?”

  刘鑫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东西,使劲捏住他被刺破的手指,望那布满星宿图纹的四棱木棍按去。“嗷!你干吗呢?”阿拍就感觉指尖滚烫,连忙缩手,看那弄破的伤口,有条红红的细线,倒不再流血了,非常纳闷,“那木棒子我刚才碰过,没温度啊,怎么会那么烫?”

  “你最好别乱碰这里的东西,有些是法器,有些是邪物。”刘鑫把从阿拍手里抢过来的东西放回原处,“这个叫九钴杵,是降魔杵最少见的。本是佛家和道家都有的法器,用以降伏魔怨是极佳的避邪之物,不过这柄降魔杵极不寻常。其实说起来,关于降魔杵,佛道两家的争论是非常厉害的。佛家相传,有位印度饮酪仙人,帝释天用他死后的金刚骨,来制成了兵器。佛教密宗用其来代表坚固、锋利之智。而道家的起源则是“十二金仙”中的道行天尊,传给弟子的法宝降魔杵,拿着轻如鸿毛,打在身上重如泰山。两家争论的焦点出现在降魔杵的主人身上,因为佛家的韦驮菩萨,为护法神,而道家的道行天尊弟子韦护,后肉身成圣为道教护法,也是用的降魔杵。两人司职相同法器相同姓名相近,甚至有人认为他们本就是同一个神。”

  刘鑫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发现阿拍呆呆地看着自己,问道:“喂,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我问你那木棍怎么突然那么烫,你跟我说那么些什么佛啊道啊的干吗?”

  “我不是给你解释扎破你手的降魔杵嘛!怕你搞不明白才从头说起。”

  “你说的鬼能搞明白!”阿拍指着那九钴杵说,“为什么这把就不寻常来着?还有你干吗拿我手去碰那个怪木头,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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