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的跟了上去。
到了东区,在约定的地点——一家废弃的工厂里,我们和东区的那群混混碰上了。
“今天我会让你们败在我的手下的。”东区为首的那个染了一头银发的家伙狂妄的说道,“而且,越,”他看着我,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我早就期待着你在我身下呻吟的场面了。”
我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毛,这个家伙真是自大啊!
“喂,小子,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们青帮了吧!”札特走上前,红的头发张扬着他的不屑,金也上前了一步,手中的枪漂亮的转了一圈。
“越——”约克挑了挑眉毛,“你是越来越习惯了嘛!”
“嘛,也没办法不是?天天跟那群蠢货生气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他们爱怎么想变怎么想好了,权当我是免费服务。”我浅笑着,完全不看对面的银发男。
“只是那服务的代价也相当高。”约克轻笑着,然后肃起面容,完全一个凶神恶煞。
对方的人马已经做好了准备,看来我这边反而是磨磨蹭蹭了。
“开工了,小子们。”札特的大嗓门永远是那么的富有特,刹那间,两方混战到一起,我安安静静的站着,看着旁边人影缭乱。
顺手解决掉几个不小心冲向我来的小喽啰,我看见札特对上了那个银发男,而金则是跟另一个面容冷峻的黑发少年对上了。
侧身躲过一个冲撞过来的笨蛋,我看见了那个黑发少年的眼睛,散发着琥珀般的光芒,太过纯洁。
“金,要活的。”我向金喊道。
“没问题。”金回首给了我一个闪亮的笑容,亚麻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荡起浅浅的弧度。
约克站在我的身边,他没有动,因为这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不过十分钟,混战结束,成果清点,那个银发男倒在了地上,他跟来的人自然也都死七倒八歪,而我们的人,轻伤不少,重伤几个,呵,也算作是胜利吧!
“走了。”我转身,今天我没有动手,实在是没有让自己想要动手的对手,说实话,在这个城市,比我强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很显然,这个银发男不算。
不过那个有着黑发和琥珀双眸的少年却让我来了兴趣,他的身手很好,身体的柔软度很好,但是,他的眼睛很充分的告诉了我,他没有是非之分,希望还是未经雕琢的璞玉。
我很幸运,因为我猜对了一半,他果然是一个未经雕琢的璞玉,但是我同时也猜错了一半,他竟是冰墓训练的杀手,我在他的臂上看到冰墓的标志,那冰蓝的标志我只在某无良神父的那本羊皮书上见过。
“你跟我走。”
“好。”他的眼中无悲无喜,无泪无欢,只是那琥珀的光芒一直不曾改变,我希望那琥珀的光芒可以变得更加温暖一点。
回到了教堂,是半下午时分,无良神父正躺在草坪上晒太阳,教堂一直都很冷清,这儿是中国的一个小城市,信教的人并不多,我一直都不明白这儿为什么会有教堂的存在。
“季青澜,我带了个人给你。”我将那个少年推上前,“是冰墓的。”然后转身离开,无良神父知道他要怎么做。
“啊,谢啦,臭小子。”
艾莉阿姨正在树荫下看书,侧脸有着不可思议的恬静。
“艾莉阿姨。”我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在她的前面蹲了下来,仰起脸看她。
“又打架了?”艾莉阿姨皱起眉头,她真的很反感我去打架。
“所以我现在来忏悔。”我执起艾莉阿姨的手,将额头贴在那有些温暖的手背上,一脸的虔诚,当然有几分真实只有我自己知道。
“你应该向神父忏悔,而不是跟我。”艾莉阿姨将手抽回,将目光落回她的书上。
我笑了,有些狡黠,不管怎样,艾莉阿姨最后也会任我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走到不远处的草地上,在草地上躺了下来,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生存在阳光下的感觉。
所以,希望那个少年,能更温暖一些。
在阳光的照耀下,我缓缓的睡了过去,直到艾莉阿姨过来将我摇醒,“季悠,傍晚了,不可以在草地上继续睡了。”
“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我爬起身来,跟着艾莉阿姨进了屋。
迎接我的是晚餐。
一如既往的祈祷。
吃过晚餐,我走到教堂外面,不知道从哪儿传来赞诗的声音,隐隐约约有些听不清楚,某无良神父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你很喜欢他?”无良神父问道。
“不要转移话题。”这个家伙,从来就没正经回答过我的问题。
“冰墓的人,你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他的第二人格还没有苏醒,所以,现在可以随意揉捏,但第二人格一旦苏醒,便会立刻主导他的身体,那时候便是一个杀人机器了。”
“冰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喃喃的问道。
“邪教组织。”无良神父这回回答的倒是很快。
我白了他一眼,“孰斜孰正,谁都不知道。”
“小子,跟我卖弄什么?”无良神父给了我一个暴栗。
我很好心的回了他一拳。
“我走了,晚一点才能回来。”
“喂,小子,又拿我做传声筒?”无良神父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我加快了脚步,要不然,艾莉阿姨会不让我出门的。
到了基地,也就是那个地下室,只有约克在,很显然,札特和金斗出去找乐子去了,只是我对gay吧很显然没什么兴趣,实在是不想去给别人提供免费服务。
“那个少年呢?”约克问道。
“丢给某人去处理了。”我懒懒的答道,靠在沙发上,入了,这地下室更加潮湿冰冷起来。
“不会出事吗?”
“出不了什么大事。”那个无良神父还是能信赖的。
“上去吧,这下面很冷,你的身体可能受不了。”约克一手拉起我,我跟着他走了上去,走出那条小巷子,我们进了一家普通的酒吧,虽然,不满十八岁是不准进的,但是约克满了,而我,便很顺利的被带了进去。
嘈杂,混乱,昏暗,怪味,这是我对酒吧的评价,这间酒吧也免不了这样,只是,已经习惯了来这儿了。
我不喝酒,所以每次来,酒保都会给我无酒精饮料,而我也喝着习惯。
舞池中间的舞台上,一个放浪的人正在大跳钢管舞,舞池中的那些男人们露出如同一般的表情看着舞台上的人,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胸部和大腿处,时不时还有人伸出手去揩一把油。
在这个节奏加快的时代,人人都需要放纵,只看你怎么放纵而已。
我叼着吸管,百无聊赖的喝着饮料。
每日来这里,不是为了放纵,只是因为习惯而已,虽然我更喜欢阳光,可是我也喜欢看别人放纵,看那些人脱去所有的伪装,在这里释放人类最原始的野。
金说我是变态,我从来不否认。
然而,约克却只是那样看着我,然后说,“越,不要压抑自己。”
压抑自己?这是多么大的笑话,我笑着笑着然后便会倒在沙发上,呆呆的盯着天板,是的,在那里,看着那些人疯狂,我才能忘了,我是个心脏病患者,我不能活过二十岁。
头脑昏昏沉沉的,我醒过来,熟悉的味道窜入我的鼻端,那一瞬间,我有流泪的冲动,然而不敢睁开眼睛。
我怕我睁开眼睛,便能看到晓生气或者失望或者嘲笑的神情,其实,最怕的还是嘲笑吧!
我尽那么多的力气去逃离,可是,只不过才一个月多一点,我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小悠,醒了就睁开眼睛吧!”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缓慢的睁开眼睛,看见晓的脸上有一丝掩饰不去的疲惫,心里一阵难过,“对不起,我又任了。”
“不,不是小悠的错。”晓将我抱在怀里,在他的怀里,我觉得异常的安心,仿佛一切都可以忘记。
“他们是魇门的人?”我问道,声音有些闷。
“是的。”
“那陶叔他们怎么样了?”我颤抖的问道,不想听到那个答案。
“陶濯和他父母都没事,只是他的……”晓没有继续说下去。
“夭夭?”对了,夭夭最后是在房间里的,“夭夭她怎么样了?”我挣开晓的怀抱,有些惊恐。
“她死了。”晓的眼里掠过一丝悲痛。
夭夭死了?那个可爱的孩,那个爱笑的孩,那个会牵着我的衣袖甜甜的叫“季悠哥哥”的孩,因为我的缘故而死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
如果,如果没有我,她现在或许会在那片原野上快乐的奔跑,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可是,因为我的出现,那样的场景便不会再出现了。
我痛苦的将头埋入了双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如果没有我,这一切便不会发生,如果没有我就好了。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就让我那样从大楼上坠落,然后摔死便好了,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个世界?为什么让我晓?为什么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了那个小孩的一生,她本来应该有那样长的路还可以走的。
为什么?
【因为开头小悠在昏迷中,于是我继续让小悠做梦去了,写了小悠在现代的事情,不过,好像写的越来越复杂了,还冒出了奇怪的组织,自抽ing】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