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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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书房旁边有个育德殿。

  太傅让乐宁去上书房,让我去育德殿。

  乐宁开始是不愿意跟我分开的,但我想皇宫不是我们可以任的地方,对他说:“乐宁如果听话,晚上我就和你同睡。”

  我知道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乐宁很粘我,也喜欢和我一起睡,但我从和他分开以后除非雷雨天绝不愿和他一起睡。偶尔给他点甜头,他绝对对我百依百顺。

  果然他想都没想高兴的说:“好!”

  我刚才好像听宇文太傅说了句因类施教什么的话,也正好问问乐宁什么是因类施教,上书房里教的什么?

  正是因为我没有解释也没有让乐宁替我解释,再加上我有着无比丽的容月貌,所以我被当成了男的。(我的自恋是前面就说过的,所以大家以后看到我自夸的话,受不了的人可以选择跳过,但一定不要吐!)

  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娘亲晋日明凡有一子一,如果我是子,无疑乐宁是,虽然他也不像的,可在七八岁还没有张开的年纪,本来就是雌雄难辨的。

  我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的,当我终于用我强大的推理能力理清的时候,我也进了育德殿多时,而且从一进来,我就再也没想着要将乐宁换回来。却没想,让乐宁进上书殿这个决定改变了乐宁,让我十分头疼。这当然是后话了。

  先说说我为什么不想把乐宁换回来,因为我见到了一个…男人。嗯…叫他男人其实也有些名不符实,从外表看他的模样介于少年于男人之间,青涩略退,却不显成熟。

  说一个男人难免有些让人觉的笼统,可是在我犯痴的当口,来让我理清思绪,想些形容词来形容他的话,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总知我想破了脑袋无非是优雅、貌、玉骨、雪肤等等等等毫无新义的形容词,但我觉的这些形容连他的十分之一也不及。

  乌的青丝高高束起,露出纤细的颈和光洁的额。睫毛宛如林间细密的枝桠,挡住了那褐瞳仁中流光四溢的神采。高直鼻梁在双目间挺立,让我想起了那傲雪的冬梅。唇角一丝笑意淡到进乎于无。

  却怡怡是这个似有似无的笑,将我我寂寞了三十多年的心勾出了胸口,荡在半空,咚、咚、咚咚跳乱了节奏。

  听见他说:“吾乃神珈竹。”声若清泉。

  我于是……发情了!在我身体只有七岁,心理年龄三十三的时候。

  我承认,我是,我以貌取人。我当下做出决定,我要追他,神珈竹、珈竹、竹竹。

  哦,连名子都如此好听!

  虽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还是清楚我的身份的,神珈竹应该就宣德殿的老师,教筝的老师,因为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筝。

  我是学过弹古筝的,我来到这里之前,中国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多元化的社会,各种各样的人材脱颖而出。而作为一个合格的在社会上具有一定竟争力的人,一两项才艺是必须要具备的。于是我学了古筝和书法,记得我曾经听过一句话‘人的每一个选择都将绝定你今后怎么活。’那么我来到这里是不是和我当初选择学习这么两样东西,我难道天生是适合活在古代的人?

  这里的筝,比我学的少了几弦,我数了数,只十八弦。却也不会给我造成什么障碍。

  神珈竹给我们演示了基本的指法,有托、劈、挑、抹、剔、勾、摇、撮等。

  之后便让我们自行练习。

  以前我曾有一个数学老师。当然,那是我没死之前的时候。

  我一直叫他小丁老师,刚毕业的年轻老师是温柔的,是有耐心的。做为他的学生,我一直梦想着能来一场师生恋,看是不是能少做点作业,未果。

  那么我就这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吧,也满足一直以来我把个老师的愿望。

  啊!师生恋,多么让人激动的名词!

  于是、仿佛我看到了瓣飘飘的场景中我牵着神珈竹的两,两人中漫步,风吹动他的发,拂过我的脸,我娇笑着偎依在他的怀中。啊,多么好!

  但现实是,我一时激动,双手一齐用力,拔过筝的十八弦,尾音轻颤。

  如果是上百人的交响乐团,这个错音很容易就会被掩盖住,可问题是这室内只有三个人,而别人只是在试手法,所以我不幸的被发现了。

  于是一室四人,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我。

  我认为我必须道个歉,才能挽回点什么,于是我说:“真抱歉!”

  “……”众人无语。

  一直坐在那里的神珈竹,慢慢的起身,向我走来,那动作简直如行云流水,自然中透着优雅。

  我的心情激动而又忐忑。

  他终于走到我旁边“你会弹?”

  我说:“嗯?”

  他说:“学过?”

  我说:“嗯!”

  他盯了我一眼:“这种双手弹法?”

  我暗道,难道不对吗?双手弹很正常嘛。

  他陷入沉思,想来这最后一句根本不是问我,而是自言自语的低喃。我的这胡乱一拔当然不是如表面上那样毫无章法,而是有技巧的乱拔。

  许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表情带着逛喜转身回位。

  “现在散课,午后再来。”

  育德殿外

  里面传来阵阵乐声,时不时的停顿一下,然后再来,随着次数的累积,声音慢慢丰满了起来。

  要知道古筝要用左手在筝柱左侧顺应弦的张力、控制弦音的变化,以润旋律。我想可能是他们只用右手来弹。然后忽略了左手。

  所以神珈竹听到我能两手能拔出那么多音,受到了些启发,这就迫不及待的摸索了起来。

  多么懂得上进的大好青年,我再次拜倒在他的长袍底下。

  路被人挡住。

  敌我不明,他不动,我不妄动。

  一分钟后,我把他的长相研究了个透,嗯,长的不错。

  三分钟后,好吧,是个人,挺赏心悦目。

  五分钟后,您到底想干嘛?长的也不能让我老看呀,会视觉皮劳的。

  我终于忍不住“皇子殿下,您……有事?”

  听到我先开口,他呆了一呆,然后整整脸,说:“吾名晋日天歌,按岁应唤你堂兄,你不…不必唤我皇子殿下,唤我天歌便可。”

  我愣住,不明所以。十分不理解他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在我的概念当中,皇宫当然是很黑暗的,那么里面住的人当然也不会单纯。说一句话不知道要在肠子里弯上几弯,那意思当然也要听的人在脑子里转个几弯才能明白过来。而我弯了几弯以后还是没有明白。

  他接着说:“爹亲闻你与令今日初入宫陪读,命我…务必请你去用午膳。”

  原来是让我和他一起去吃午饭,他说按岁应唤我堂,那么应该比我小,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在这里咬文嚼字,努力装大人还要把目的表达清楚,也怪不容易的。

  可是皇宫的饭是随便吃的吗?

  许是我的默不作声让他认为成迟疑或不愿,他急忙道:“你且放心,皇也会把令请上的。”

  哦原来是要请我们俩。

  既然他们都计划好了,那我们也没法说不了,也不过是吃个饭,他们能对两个才七岁的小孩子做什么,我想不过是趁小拉拢拉拢,示示好之类的。

  正愁不知道上哪吃饭呢,反正饭是一定要吃的,在哪吃都行,去就去吧。

  于是我对他说:“好啊!等乐生来了,我们就一起去。”

  上书房也散课了,我看到乐宁跟在众人后面走了出来,神情充满高兴。

  他出门就左观右望,看到我就直直冲了过来,那个对我示好的皇对他伸出的一只手被他一绕而过。

  皇呆愣,而我嘴角忍不住的挑了起来,这孩子只能看到我。

  我快步迎上去,挡住他要扑过来的姿势,在他耳边低声说:“从现在起,我叫乐宁,你叫乐生。”然后将他扶正。

  这小子一向聪明,又对我惟命是从。也许会问我为什么,可他一向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

  抬头看了看我的脸,然后说:“乐宁。”

  我心里狂笑三声,果然不愧是我带大的孩子,真是太聪明了。

  这时皇已经从呆愣中回神向我们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大皇。

  另外两个人也汇合到一起,孩子喊了声哥哥,我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兄。

  更让我惊讶的是,两个唤宇文大人娘亲。两个年岁大的皇都力邀乐宁共用午膳,且都是非去不可的架势。我不知道乐宁做了什么让这些人如此看重,还是如晋日天歌一样是大人吩咐好的。

  三个皇来了两个,那一个没来的我想是因年岁太小,小到还没有危机意识。

  晋日十三年,说明晋日家一统皇位也不过十三年,皇帝子嗣并不是很多,能大到开始读书的也就三一子而已,最小的看样子至多五岁,大的也不过十岁吧。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我看来,皇帝的孩子比穷人孩子的日子还难过,小小年纪的一个个却是一脸老成的大人样,那心怕是长成了筛子一般。

  乐宁倒是没什么只是看我,那眼神里明明就是说乐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评估了一下,大皇面容清俊,脸带唳,眼神颇为锐利,看样子不是个好惹的主。

  而二皇面温和,但不排除是面善心恶,皇宫里根本没有单纯的人,哪个我都不想得罪。

  可我早已答应过晋日天歌说去他那里,就不能食言,虽然我现在已经想实言了。

  于是我说:“乐生,我刚答应了这位皇子,去他那里吃。”

  乐宁说:“好!”

  我的亲儿子!

  “晋日天歌”

  我说:“啊?”

  晋日天歌说:“我说了你不用叫我皇子,直接叫我天歌便可。”

  我说:“哦”完全敷衍的口气。

  二皇笑容满面的说:“天歌原来与晋日家的公子说好了呀,那我们走吧。”

  大皇说:“且慢。”

  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高兴。也不怪,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十岁童,虽然是早熟了些,可必竟还是小。

  已经转头的我们不得不停住。

  可能意识到了自已的失态,大皇的眉间闪过一丝懊恼。

  略停了片刻,她说:“吾素喜人多,即然今日天风设宴,吾便一起凑个热闹,不知天风欢迎否?”

  我不得不佩服大皇的聪明,她这么一搀和那个枫和晋日天歌再加上她们的爹亲就算是和我们一起吃饭,在她眼皮子底下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二皇说:“哪里?天骄皇要来,吾当然欢迎。”

  话未说完,一中年子来到跟前,说:“皇上口谕,传晋日天骄、晋日天风、晋日天夕、晋日天歌、晋日乐生、晋日乐宁、宇文少净、宇文少卿共进午膳。”

  得,我有些幸灾乐地想,早知道皇上有此一招,刚才还争什么,完全是浪费感情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