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生与死之间游走(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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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能告诉的我都告诉你们吧,也许天意如此,非人非仙非吾所能左右。这个亭子本叫“观天亭”是伏羲当年顿悟八卦后所命人建造的。当年。。。。。”

  听玄武老者说完,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伏羲的母亲名叫华胥氏,生于古时被叫做是“琅环”的一个地方,她是一非常美丽的女子。有一天,她去雷泽郊游,在游玩途中发现了一个大大的脚印。出于好奇,她将自己的脚踏在大脚印上,当下就觉得有种被蛇缠身的感觉,于是就有了身孕。而令人奇怪的是,这一怀孕就怀了十二年。后来就生下了一个人首蛇身的孩子,这就是伏羲。在上古时代,人们对于大自然一无所知。当下雨刮风、电闪雷鸣时,人们既害怕又困惑。天生聪慧的伏羲想把这一切都搞清楚,于是他经常站在观天亭上,仰观天上的日月星辰,俯察周围的地形方位,有时还研究飞禽走兽的脚印和身上的花纹。

  有一天,他又来到了这里,观天象,俯地形。突然,他听到一声奇怪的吼声,只见四方山对面的山洞里跃出一匹龙马。说它是龙马,那是因为这个动物长着龙头马身,身上还有非常奇特的花纹。这匹龙马一跃就跃到了嘉陵江中的一块大石上。这块石头形如太极,配合龙马身上的花纹,顿时让伏羲有所了悟,于是他画出了八卦。他认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两仪乃万物之本,灵性之源,盈天地间只一大生!后来者张三丰窥其冰山一角也成一代终师。

  由于神仙也有无聊时候的原因,伏羲没事喜欢找人掐掐架什么的,很多好友都纷纷离去。然而天也有测不到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让伏羲所在的地方的所有部落都被淹没了,伏羲拉着妹妹女娲只身逃了出来,天意却要让他与妹结合,虽然同女娲成为夫妻,完成上天安排的繁衍人类的任务,但伏羲内心深处自己对自己的折磨始终伴随着他。就连他看破天道,领神职“东方神帝”之后都无法将那段往事抹去。最后在女娲身陨之后,回到出生的故居“琅环”。其它后来之事,玄武老者因为被尝尽天下百草,无药可医的百草之毒发作,命不久矣的神农氏临死前,急着叫了回去,说什么同其它几个兄弟一起用神力构建平和,安宁,再无洪水来袭的美好无比的“中土世界”再不知晓。

  玄武老者伤心地把这段往事说完时,我都为那些上古神仙的伟大情怀所感动不已。

  “哎,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美好吧。”我看着还处于伤心中的玄武老者说道。

  “是啊,伏羲帝终于回归故里了。”玄武老者把心中对神农的思念放到一边继续说道,“但这个世界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平和,后来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的一些西方妖孽口口声声地喧称为世界美好和平而战,渐渐地本可美好的‘中土世界’不断地被外族侵入,而我们的力量多用来守护她,分身无术,朱雀匆匆忙忙地赶来琅环,想请伏羲出面,解决掉这些跳梁小丑。然朱雀苦苦求了300余年,伏羲却因伤心往事,呆在这里不出此山一步,朱雀脾气本就如她的术法一样火爆,见苦求无果,同伏羲帝决定比武来解决去或留的问题,那场比武可谓是。。。最后。。。。哎,一个灰飞烟灭成顽石,一个化身成石无可救。”

  “那还有没有救活的可能?”我想着这些神仙不是永远都不会死的吗?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挂了。

  “生亦何,死亦何。。。”

  “那些坏蛋真可恶。”虽然我没有嫉恶如仇的本性,但听玄武老者说出此时,还是莫名的激动不已。

  “你可知这根拐杖我是怎么得来的?”

  “怎么来的?”我同四只小乌龟同声地问道。

  “这是神农最后送给我的东西。虽仅仅是一根木头做成的拐杖,但同神农在一起翻山涉河多年,多多多少少也会沾些灵性。今日就送于你吧,你也别勉强,既然是灵物,他自然会自择良主,而他现在选择的就是你。”玄武老者拿着拐杖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我不是很发达的脑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在那里。

  “我也相信你能够担得起重任,再加上他们四个辅助于你,今后路虽险,但也可万无一失。”玄武老者慢慢地转身,坐在一层气体的东西上,继续正色说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我愿意”想想自己窝窝囊囊,浑浑噩噩地过活二十几载岁月,常叹息,天不怜吾。如果今天在这里,再错过这么一个可以改变一生的师傅的话,那以后一定会后悔莫及。我跪在地上,端端正正,诚心诚气地向玄武老者磕了三个响头。

  “你们不想?”玄武老者看看立在旁边羡慕不已的四个乌龟说道。

  “弟子跪拜师傅”

  “马子成,今后你是他们的大师兄,当可要为其做出表率,不得任意妄为之。他们四个,跟我也差不多有千年了,我所会,尽传于他们。日后定要勤学苦练,不要枉费我一番心血才好。”玄武老者咳嗽两声严厉地向我说道。

  “是”我大声地回答着。

  “你们四个当知道怎样做了,以前你等均想入我门下,但天意如此,早收你们不得,晚也不行。日后要好好地同世间万物和谐共处,断不可再凭心性行事了。可记住否。”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都起来吧,后面的路还很长,你们以后自己要小心才好。”玄武老者看看浩瀚的繁星,又咳嗽了几下想继续说下去,“罢了,罢了,天下事已了,日后全看你们造化了。你们师兄弟五人一起唱我教你们的那首曲子让我听听吧”

  无数的情绪从那首口中唱出的曲子传进心里,一切都变的那么不可思议。当再次抬头时,玄武老者,师傅,已经不知去了哪里,而那首从空中传来的又是那曲伤心的调子,心里一阵酸味。

  “师傅”

  “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好好地完成你们的宿命吧,也许我们还有相见的一天。”

  “师傅。。。。。。。”

  重重地向飘远的影子磕头之后,把几位现在只能称为师弟的乌龟扶起来,拍拍他们肩膀,“莫哭了,师傅不是说了吗?还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的”却无法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那股子酸意。看看师傅离去时的方向,捡起师傅放在石桌上的拐杖,暗暗发誓,定要完成师傅未完成的心愿。拉着他们四个,一步步地向山下走去。

  “你们看那是什么?怎么朱雀像不见了?”我转移众人情绪地说道。

  “马子成,不,大师兄,那是一种有点儿营养的果子,你去摘了吃吧,我们吃过许多了。”师弟们中的一个说道。

  我不客气地把原来在朱雀像位置的,那红艳欲滴的果子拿在手中,感受着从果子上传过来的阵阵热气,“这东西真的能吃?”在得到他们一致的点头的答复后,一下子扔到嘴里,还没有来得及去咀嚼是什么味道,就滑到肚子中。

  再次站在高高的伏羲像下,望着这位祖宗,想着他不是化身成石了吗?又没有死掉,说不定以后还有得救呢。总不能放在这里日晒雨淋吧。同师弟们一起思索着办法,搬回家是肯定行不通的,这四周又没有好地方可以安置,还是师弟们有办法,把他放到阆中七里,巍峨的伏羲殿所在的地方去,也算有所归属吧。一会儿功夫,当我正感到全身上下血液沸腾的时候,他们四个总算是回来了,并拿回来了什么破烂东西叫我吞下去,我也是来者不拒。怎么又是没有什么味道的东西入口?肚子一下子舒服多了,继续向下走着,万寿亭的地方出现在眼前时,脑子里回味着同师傅第一次见面时的快乐,把酒言欢是何等快意,现在师傅在哪里,还好吗?不去想其它,总不能又同师弟们在此大哭一场吧。一步三回头地叫他们四个在前方带着路,向四方观厨房走了过去,看着他们把那块隐在草丛中的四方圣地,天地无极的石头不费事的化为灰烬。

  告诉他们,我们要悄悄地下山去,会点别人都不会的术法真的很好,看着他们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找出了一条通向前院大殿的捷径,在心里默默地向自己承诺,我以后一定要勤学苦练,会法术是多么安逸的一件事情呀。

  正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打算打开最后一道阻碍的大门的时候,四下里亮起来的灯光把整个地方照的通明,才后悔为什么他们会法术,不直接飞下山去,还要用走的做什么?

  “师叔祖,弟子们愿意陪同一起下山。”众人在四方观老者的带头下整齐地说着。

  我按下师弟们准备打出一条道去的手,说道“我叫马子成,今年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师叔祖呢?你们是不是记错了?”我看着站在前方的老者说道。

  “弟子们从进观的第一天起,除一定会背四方观观规外,还都见过一付画像,四方观历代祖师都曾有言,凡见拿此拐杖者,不论年岁,不论男女,均为长辈。而画像上的图同你手中拿的那根一模一样。”老者向我解释到。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呀,这根拐杖是。。。。”我半天都没有想好同他们怎样解释这件非常复杂的事情,还在思考着。师弟凑了过来,告诉我,这座山恐怕快要塌下去。不走的话可能再也走不了,把我心里面一惊,不会吧,这么大的一座山说不在了,就不在了?但看见师弟肯定的样子,想着怎样办才好。

  “哎,你们敢快收拾东西,这座山快要塌了,什么事情到山下再说。”我大声地向站在院子里的众人说道。

  “我们都收拾好了。”

  “我靠”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我有想大呼上当的感觉。“那还楞在这里干嘛,年轻的扶着年老年少的,大家一起有次序地下山。千万不要慌乱啊。”向刚刚熟络的四位师弟们使个眼色,居然他们白活了那么多年了,连这都没有看明白,怎么混过上千年的呀,只好大声地叫他们帮忙看看还有没有漏掉的人在这座观里。

  看着长长的,慢的如同蜗牛的队伍,找着关键原因,“大家听我说,我们现在是逃命,不必要拿那么多的东西,能扔的就扔吧,山下多的是,如果拿太多东西的话,照这样的速度,我们还没有到山下时,这山就塌掉了。”

  师弟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我没有理会许多,继续同四方观的老者一起清点着人数,看到最后的一个影子在月光下都模糊的时候,我们六个才开始下山,老者对四方观的感情从他那哭肿的眼睛上就看的出来,哎,有什么办法,这么好的一道观,说没了就没了。哪个人不心疼呀,我还心疼里面的古董呢。

  站在四方观的牌坊下时,大家都静静地看着这座他们曾经有过美丽回忆的地方,再不看上几眼,以后都没有机会了。我不加以阻止,只是安慰地拍拍他们众人的肩膀。在月光和现代文明的帮助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山下时,一大群穿着不同衣服的人儿站在路口,甘心地被晚上的冷风吹的发抖,见我们下来,扑天盖地的问这问那的声音响起,这才是伏羲帝留给我们的最宝贵的财富吧,我想着。看着一幕幕感人心肺的画面,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呀。还是心性有所变化了?也许都有吧。

  没有过多久的轰鸣声让大家都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四方山渐渐被周围的泥土盖在地下时,真的不是滋味,我拉住几个试图跑过去的人儿后,从城区赶过来的穿着各种制服的人正在重新统计着人数,并询问着是否还有人在山上。当知道全部人都平安之后,高兴地向远处担心的领导汇报着这里的情况。看着大家向我投过来的眼神中带着那一丝轻篾转变成尊敬时,才注意到大家手里拿的只是一些小玩意儿,像什么五岁时自己做的画啦,十年前下山买的舍不得喝的酒啦,让我有一股子天都垮下来的想法,当听到师弟把我拉到一边说给我听,其实,其实这四方山倒塌的时间是我可以控制的话时。天真的垮下来了。让我生出一种冲进去抢救古董的行动,我的古董呀。

  所有的人都没有事,就只有我一个人最后被判做精神有分裂的迹象,带上了本来是来救护地震受灾人员的救护车。我还在木头木脑地想着那些宝贝玩意儿,任凭着他们把我按倒在车里。向医院一阵急驰而去。

  “现在插播新闻,刚刚收到消息,位于北纬31度附近,于北京时间五点四十二分,发生十以上地震,有消息称此次地震可能是由于地下海流动,导致地质完全塌陷造成的,暂时没有人员伤亡的消息传回,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可能已经全部安全转移,目前市长正在镇长其相关人员的陪同下,前往受灾地区,看望受灾的四方山附近居民,请看现场传回的报道。。。。。。”主持人带着睡眼,和没穿袜子的尴尬,向全市民众传递着这样一个震惊的消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