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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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并且这不对劲的龌龊事终于发生了,就在我的身上。

  在出发的前一刻,ALEX说,EDWARD,不要去了吧,机会以后还会有的。

  我说,你脑袋是不是烧掉了,等到我们四十岁的时候机会才到该怎么办?相信我吧,就算死了我也会为乐队撑出个未来,到时候你们换个主唱就行了。

  我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我害怕如果一回头就真的不去了,我的确在忐忑不安。

  马路上来往的人很多,真热闹。我发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全都更新了。新的样子真可爱,好象大型游戏机一样花花绿绿的,为了吸引过客,上面还特别设了个电视屏幕,许多穿着花花绿绿的可爱女孩在屏幕里面跳舞。

  我呆呆地看了这些漂亮的贩卖机一阵子,突然觉得很口渴。是在害怕吗?我想着,这样子可不行,什么场面我没见过啊,我到底在怕什么?

  我拿出硬币刚想投进去的时候,竟然犹豫得不行,因为饮料的种类太多,而且最近又出了新花样。我想喝那个看上去完全是碳酸饮料的矿泉水,又想喝名字叫做“GUESS”的饮料,一种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起人们的好奇心,所以卖得相当好的饮料。最后我干脆投下硬币,按下两个按扭,掉出来的那个应该就是我最想要的吧。

  结果掉出来的是“GUESS”,我打开一喝,是绿茶,味道还不错。我想起来上一次还在家乡的时候喝到是橙汁。我的心情渐渐好起来了。在这个城市里,即使是希望也可以用钱买得到。所以,有钱真好。

  MRBEN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看样子挺爱干净整洁,因为见面的时候,他一看见我的衬衫领子没翻好立马帮我翻好了。他问我几岁,有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亲在哪里工作。他说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女儿,正在上高中。俨然一个善良普通人的样子。我还纳闷这么个人竟然是做音乐的,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当我有点放松下来的时候,真正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上卫生间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他躲在门后。我赶紧系好裤子说,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急着用?

  他很大胆地走进来,表情都变了,和刚刚的样子完全不同,我都奇怪这是一个人吗?

  EDWARD,你的眼睛真漂亮,他说。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妈的这老家伙八成是个GAY!

  漂亮没有用的,我是个色盲,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卫生间的空间太狭小了。我想,要是在这时候出手把事情搞砸了,该怎么向兄弟们交代。

  你的声音很好听啊,他用一种另人作呕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你还没听我们的样带呢怎么知道我的声音好听?

  你说话的声音很性感,他靠近我,将我的后背压在墙壁上。他的右手滑过我的左耳,然后是肩膀,再向下。想挣脱是极其方便的一件事,这老头没多大力气。可是我不想,我不能把事情给搞砸了,我都说到死了,这事情毕竟和死还差得很远。

  他解开我的衬衫扣子,将手伸进去。我全身的肌肉下意识地做出反抗。不要,我说。

  他贴近我的耳朵说,我可以帮助你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不倒的神,只需要你的诚意,很多年轻漂亮的小男孩求我帮他们一把什么条件都可以,我都没答应,我最讨厌听奉承话,但是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在他的发梢边说,还不是一样要被你这只大灰狼给吃掉了?

  他下面突然硬得很厉害,我想,我和女人搞还没硬成这样呢,有没有搞错?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说,想象一下你们可以用世界顶极品牌的乐器和音响,顶级的制作人为你们做音乐,在万人舞台上释放你所有的欲望,让每个人知道BALLET,让每个人为你疯狂。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他低沉的耳语充斥着整个潮湿的小空间,ALEX,MARK,NICHOLAS的话一遍又一遍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彻底地屈服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大家一起排练时候的情景,那种辛苦如果荒废在我手里,那还是死了的好。

  回来的时候路上仍然熙熙攘攘的很热闹。我看见一群中学生围着那架自动贩卖机唧唧喳喳地讨论着买哪个好。突然间觉得全身疲惫,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要被抽走了。

  MRBEN为我系纽扣的时候说,你满足我的需求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这一点我竟然很信任他,大牌到听都没听我们的样带就能说出这些话的人没几个。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除了相信他我还可以做些什么。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进门,一头扎在床上,一边蜷缩成一团嘀嘀咕咕着。

  好冷啊,我想。

  隐约听见ALEX问,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就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梦里看见了老家后面的山上飘着金色的落叶。那年我七岁,祖母来学校接我回家,看见我被其他孩子打得鼻青脸肿。她把我领到山上玩。我最喜欢那里了,听着脚下的枯叶微微碎掉的声音,还有很大的风声,一切都无比美好。祖母拉着我的手往山下走的时候,我说,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呢?总有一天,等我再长高一点,一定要把他们打得稀巴烂。

  祖母蹲下身子亲我的额头,想着怎么和他们成为朋友吧,她说,不要一直觉得大家都是你的敌人。

  不是敌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我猛地惊醒,胸口一阵沉闷。

  我发了三天的烧。ALEX帮我换了衣服,还煮了粥给我喝。冒着烟的乳白色液体从我的口中一直划入体内,温暖浸满了全身,很舒服。

  好喝,我笑着说,应该多加点糖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很严肃地说,乘他们两个不在你把话说清楚。

  我猜我们今后要忙活了,我回答,现在把想玩的都玩了,我怕以后会忙得没时间。

  你脖子上的咬痕是怎么回事?那家伙咬你?ALEX大声地说。

  只是一些伤疤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我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拿镜子看了看。

  那家伙是个变态!ALEX重重地甩手,镜子摔落在地上打碎了,我们的实力已经可怜到需要你这样糟蹋自己的地步了吗?你在侮辱我们三个吗?

  侮辱?你说我在侮辱你们?我站起身大吼,那老家伙咬破我嘴唇和舌头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向兄弟们交代,想着我们以后如何飞黄腾达,你现在说我在侮辱你们!你觉得自己可以清高地活一辈子随你的便,我去做我的牛郎,你抱着你的BASS过去吧!

  狠狠地甩上门,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记忆中我很少哭,以前被几个大块头的高年级生打得鼻青脸肿的都没哭过。

  原来眼泪是苦涩的,我抬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