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集 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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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冷,北方的K市已经下起了大雪,距离寒假也越来越近了,漫长而痛苦的初一生活终于接近了尾声。

  期末考试后,笑面虎一群人又找上门。上次被他打得进医院,难道他们还不满足吗?一颗胆怯而软弱的心突然又如潮水般汹涌,为什么我就克服不了心中的胆怯,为什么我就不能让自己变得什么也不怕,豁出性命与他们拚了?

  “小子,快过年了,兄弟我手头紧,明天带一百块钱来给我,否则就让你再进一次医院,医药费应该不止一百块钱吧。”笑面虎依然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没钱,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我...我不怕你们,大不了和你...你们拚了。”我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道。

  笑面虎的小弟说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怎么厉害了,竟然要和我们拚,七中有谁不知道你是无父无母的狗杂种,听说你爷爷是汉奸,给日人当走狗,后来日人见你爷爷没什么利用的价值,就派人把你们家的所有人都杀了,哈哈,你这个汉奸杂种......”实在是不可原谅,竟然侮辱我父母与爷爷,跟你们拚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握紧拳,出奇不意的打在他的左侧脸,这次我是愤怒到极点,那人几颗门牙被我打得掉下来,鲜血吐满地,身体在雪地上滚来滚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确实动了真气,被怒气冲昏了头,我着魔般的扑下去,拼命地往他身上挥洒拳头,背顿时一阵疼痛,四五个人已对我拳打脚踢,不容我还手,笑面虎骂道:“给我狠狠的教训,他妈的,什么东西啊,竟敢打我的兄弟。”

  “住手,妈的笑面虎,你不想混了,竟敢打我的人,兄弟们,给我上。”这声音竟然如此熟悉,竟然是从开学到现在一直欺负我的南飞龙,我看见南飞龙的七个同学把笑面虎的五人打跑,临走前笑面虎说了句:“明年我留级,开学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真没想到南飞龙这坏同学竟然会为我打架,心下甚是迷茫。

  “起来吧,端木泉,以后有我在没有人会欺负你。”我见他的眼睛充满同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把我拉起来,拍拍我的肩膀,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软弱的人,但刚刚见你打笑面虎的小弟时,眼睛发出蓝光,英勇了得,所以你以后被人欺负一定要还手,你要是永远这样软弱,谁都可以欺负你的。”

  “我刚刚有发出蓝光吗?真是奇怪,谢谢你南飞龙同学。”不管怎么说,南飞龙此刻竟然让我有种朋友的感觉。

  “端木泉,从今天开始,要是有谁再欺负你,你打不过就告诉我,我帮你出头,但你要记住,你要坚强起来,学校打架只是痛一阵就没有了,但,你要是出社会被外面的人欺负,他们就算不杀你也要让你断手断脚,只有比别人狠,你就可以高高在上,不受别人欺负。”南飞龙说的那话是学电影古惑仔的,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句话最后竟然激起我的斗志,从此我的人生发生了转折……

  直到几个月后,与南飞龙相处下来,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受尽别人的欺负,后来在小学六年级开始发飙〔地球人就是这样,今天我欺负你,明天你来欺负我,我有钱我可以欺负穷人,你有势力可以欺负没势力的我,地球人何时才能做的人人平等,谁也不去欺负谁?〕也是那天南飞龙听到笑面虎到人侮辱与自己同命运的我,才刺痛他的神经,马上带着几个哥们来帮我打跑笑面虎,但也因此惹下了在七中很有实力的仇家。

  终于上初二了,初一的新生对这所拥有上千名学生的七中充满憧憬,以为在这里可以好好的读书,可以认识很多同学,但他们却错了,当初我刚上初一时也曾怀着这样的心情,但第一天上学就被收保护费,就挨打,与小学生活简直有天壤之别。

  新学期我们班转来一个漂亮的女生,名字叫小岚,她就坐在我斜对面,上课经常偷看她那迷人的侧脸。那时候我虽然已经不再被人欺负,但还是很保守,虽然对这样的美女心猿意马,可越是这样越是不敢跟她说话,而与其他女同学我却能很自然的交流。

  那天放学,我有题几何做不出来,在教室苦苦思考,根本无心离开着桌位。

  “狗杂种,你好啊,好久不见了,最近跟着南飞龙混得不错嘛!”我一抬头,是笑面虎带着四个学生走了进来,其时已经放学半个多小时了,教室附近都没什么人,我知道今天又要倒霉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赢他们四个比我高大的学生。

  “笑面虎,你想怎么样?”我知道害怕也没有用,索性豁出去了,反正被打只是疼一阵子,又不会死,怕什么。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面不改色的看着笑面虎。

  笑面虎却笑得更奸,道:“不错嘛,比去年有进步,竟然不再害怕,今天我是来收拾你的。”

  “兄弟们,上。”几个人向我这边冲来,我猛然从书桌的抽屉里操出一根木棍,狠狠的砸在其中一人的脑袋,那人大叫一声,鲜血流不了少。

  “操,找死。”背后被人踢了一脚,摔倒在地,笑面虎的一个小弟已经拿起一把刀,寒森森的刀架在我脖子上,只要我稍微动一下,难保脖子会被割破。

  “妈的,打啊,打啊。”笑面虎打了我几个耳光,表情甚是嚣张。现在我才知道,既然自己不再软弱,但没实力依然只有被欺负的份,甚至更惨,只有强者才可以主宰一切。我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折磨我,反正又不会死,只是疼一阵子,没事的,我不断的安慰自己。

  这时教室走来一个人,一身白衣,美丽动人,是小岚,他还没回去在这干嘛。

  “你们是谁,啊......端木泉你跟他们打架啊。”小岚惊讶道。

  说真的,这时候我真的不愿意在小岚面前看见我的丑像,我把头低的更低,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我还是问道:“小岚,怎么晚了,你怎还没回去。”

  小岚道:“我,我东西忘在桌里,来拿的。”

  “虎哥,这女生真正点,不如我们来玩玩。”听到这话,我脸色一变,心下更惊,小岚这么好的女孩可不能让这几个禽兽给糟蹋了啊。

  “对呀,虎哥,我长怎么大还没碰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我们去玩玩她,女生脸皮薄,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对啊,虎哥,这事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怕什么。”那几个禽兽竟然见小岚漂亮,竟然打起了坏足意,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老天帮帮我,小岚是好女孩,不能让人糟蹋。

  “虎哥,我让你扁个痛快,求求你放她走。”为了小岚的安全,我不得不低头。

  “我靠,端木泉那小子看来是喜欢上这美女了,哈哈......”那些禽兽疯言疯言。

  而此刻最心惊的恐怕是小岚,哎,都怪我不好,惹下了笑面虎,连累了小岚。

  我趁我们不注意,推开逼近我脖子上的刀,打算冲过去带小岚离开这里,可笑面虎他们的反应也很快,马上把我制住了,只恨我没有李小龙那样子的功夫,又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弱,被几个没大自己多少岁的学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笑面虎几个对我拳打脚踢了好一阵后,我整个人虚弱万分,毫无力气,这时躺在地上的我只见笑面虎几个疯狂的蹂躏小岚,教室门已经被关住,我所能听到的是小岚的求救哀嚎声,我所能见到的是一群禽兽光着身子,贪婪的施展人类最原始的野性……

  “你们在做什么?”教室门被推开,是我们语文老师,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丝光芒,可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