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趴下了,都趴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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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朗绕过朱雀大街,买些日昭喜欢吃的点心。再出来时,凌栈的马车正从糕点铺的门口经过。

  心里既没有疼,也没有难过,日朗垂头想想,居然笑了―――人生果然曲折,哪怕只有数日。

  进宫时,日昭已经睡了。日朗悄声坐在床前陪了好一会儿,又给他盖一盖被子,这才走去花园。

  梁曜寒在花园中练剑。看到日朗微微一笑,打折了两段树枝。日朗会意地接过一段,两个人踩着假山,湖石,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小太监送上汗巾,暖茶。

  日朗陪着梁曜寒躺在树荫下休息,一起叼着草根望天。

  梁曜寒偏了偏头,摸摸日朗,“儿子,你有心事。”

  日朗笑笑,“爹,你是怎么喜欢上父皇的?”

  当儿子的和自己讨论这种问题,肯定心中有人了。梁曜寒掐断草棍,一脸笑意,“皇上长得好看,爹对他一见钟情。”给老婆留面子是必须的。梁曜寒颠倒一次是非。

  日朗皱了皱眉,“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

  梁曜寒装傻,继续挪移乾坤,“哦,一开始他是不愿意,我就鬼一样地吊在他身边,他受不了,只好认了。”

  梁曜寒想了想,很有良心地补上一句,“也不是受不了,大多时候还是挺受用的。”梁曜寒再想想,又补了一句,“其实还是挺烦的。要不是关键时刻玩了一把绝的,人早跑没影了。”

  日朗默默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梁曜寒安静地坐在一边候着。

  日朗终于张开眼,也坐了起来,“爹,能帮我一个忙么?”

  “说吧。”梁曜寒搂住儿子的肩膀,“就是办不到,爹也想办法替你办了。”

  “我想要一张调令,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到我的辖地任职。”

  “什么人?”

  “翰林院编修,凌栈。”

  梁曜寒轻微地动了动眉毛。

  杨日朗急急忙忙地说道,“爹,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查,行么?”

  这怎么可能嘛,梁曜寒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日朗的肩膀,“你去陪日昭,爹现在就给你办去。”

  ***

  爹爹雷厉风行,日朗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

  日昭慢吞吞地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日朗脱了长衫裹在他身上,柔声问道,“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哥,不要喜欢那个凌栈,行么?”

  “为什么?”

  “因为………”日昭蹙了蹙眉毛,绞着脑汁寻找最温和的措词,“因为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现在不太了解他,等了解他了,再决定要不要喜欢他也不迟啊。”

  “昭儿啊,”日朗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不喜欢凌栈,还是不喜欢哥喜欢凌栈?”

  杨日昭默了。

  昭小爷默了许久,跳出日朗的怀抱,“哥,我突然想起点儿事,我先回府一趟。”

  “什么事?你歇着,哥替你办。”

  “不行。”杨日昭站起来,“哥,我速去速回,你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要去啊。”

  杨日昭说完风风火火冲回府上,让人提出姓卓的那个家伙。

  “姓卓的,你不是问本王那么做于你有什么好处么?”杨日昭强忍住想吐的冲动,“本王今日就告诉你,你喜欢他,你也自知你不是个东西,所以你要替他找个好靠山,你瞄上了我哥。”

  卓然从容地笑了,“王爷猜得挺有趣。”

  “本王还有更有趣的想法,你要不要听?”

  “王爷请讲。”

  “让我哥对凌栈死心,其他的,本王一样不差地赏你。”

  “这么做于王爷又有什么好处?”

  昭小爷不屑地哼了哼,“你只需告诉本王,你应还是不应?”

  回答当然是―――“且容在下考虑考虑。”

  ***

  二皇子一道有关赤呼台的折子,早朝一片哗然。

  杨天泽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却一脸肃然地看廷下纷争吵闹。

  日朗依旧心不在焉。

  日进神情专注,前因后果也想得十分周全,应对有理。

  日昭………看着杨日昭的脸上挂着与年纪极不相衬地认真表情,皇上有点儿怀旧,突然很想笑。

  他把目光从儿子们身上移开,转向梁曜寒。这夜不归宿还死不认错的家伙居然还敢一脸闲适地栽在贵妃榻上,事不关己地高兴。

  杨天泽轻轻叩了叩掌心,舒缓心情。

  虽然心里十分想整梁曜寒,但自己的江山和儿子们的前途永远都比那些私心更重要。二者居其一,杨天泽只做一种选择。

  早朝以一面倒的形势结束。握着赤呼台这样严重的过失,大祁可以将之随意捏扁揉圆。杨天泽将事情放手给日进主持,江叶督辅,踱下朝来。

  梁曜寒迎上来,握了握他的手,一脸诚挚,非常肯定地说道,“宝贝儿,我知道你很不爽。”

  杨天泽绷着脸,“你又知道了?”

  梁曜寒抱住他,一起躺到榻上。

  榻上换过新晒的软垫,棉絮膨松舒适,杨天泽陷进去,闻到了阳光清新干燥的味道儿。

  梁曜寒伸手替他捏肩,认真地说道,“宝贝儿,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一场原本应该惊涛骇浪的风波,现在连个漩都没打就没了,其实我也很失望。”

  “是么?”杨天泽支起肘,撩起梁曜寒的一小缕头发绕在指间,“说说看。”

  “你娶小老婆,我心里不乐意。你非要娶,我当然要吃醋发飙。”

  “朕可没看出来你醋了。”

  “我都愿意为你打女人了啊,我还准备把她打得一败涂地,让她从此再也无心垂涎你。这充分说明我是多么多么地爱你。你想没想过和我发个誓什么的?与我厮守终身,相约不离不弃?”

  杨天泽屈起手指,重重弹过梁曜寒的额头,“你想的倒好,又唬弄朕。”

  “不喜欢?我还有更开心的。”

  梁曜寒坐起来,拉住了杨天泽的手,龙凤戒指正扣在一处,交相生辉,“其实我还准备受一个看似吓人但是根本死不了的重伤,然后浑身是血地倒在你面前,用微弱的气息断断续续地召告天下‘我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你说会不会很有情趣?咱们血色浪漫。”

  杨天泽闭上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梁曜寒说得绘声绘色,他的眼前也不自觉地浮上一些陈年旧事。

  杨天泽伸出手,揽过梁曜寒,默默地抱在怀里。

  他垂下头。吻辗转亲过梁曜寒的胸口,双唇,停在眉心,静静地相依相偎。

  梁曜寒偷着笑了。

  只安份了一会儿,他立即翻身将杨天泽抵在榻上,“宝贝儿,我还准备了一个保留节目。”

  杨天泽当机立断,马上拒绝,“朕没兴趣。”

  这怎么行?

  梁曜寒挑挑眉,伸手解开了杨天泽的腰带。

  杨天泽也挑挑眉,按住了梁曜寒的手。

  梁曜寒连蒙带唬地说了许多,果然就是想造反。应对他的法子只需一个:武力镇压。

  只需握住他的双臂一扭,进退间再蹬榻翻…………

  梁曜寒居然纹丝未动,依旧居高临下地抵着他?

  杨天泽皱了皱眉。

  梁曜寒笑眯眯地送他一个热烈的亲吻,“宝贝儿,我这些天都有听你的话,很仔细,很认真地练武的说。”

  梁曜寒一提示,杨天泽想起来了,那些派给梁曜寒的武师们恰好有几个也教过他的武功。由此推得,梁曜寒这小混蛋自始至终都没操心过和亲的事,一心忙着偷师学艺,钻研如何造反,以便将他压在身下。

  杨天泽撑起身子,非常不满,“梁曜寒,你想的就只有这个么?”

  “宝贝儿,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和那个小丫头,你分明是想要我。我没必要醋嘛。”

  “是么?”杨天泽冷下脸,“其实朕看了你许多年,已经厌了。”

  “你转过去,转过去就看不见了,我向你保证。”

  梁曜寒低下头,温柔地吮住他的嘴唇,深情款款,“天泽,我爱你,所以想要你。”

  杨天泽又闭了闭眼。

  他确实错了。

  错就错他在不该看上梁曜寒这小混蛋!

  仔细想来,诸事皆已安排妥当。今日清闲,无人觐见,也无人需被召见。

  再张开眼,梁曜寒正热切地看着他,一脸期待。

  杨天泽默默地转过身,埋头趴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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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果然犯太岁,一直一直一直地倒霉,现在终于霉到家了,自己病了,虚弱中………

  这周怕是要歇菜了,要去看医生,还要接受慰问,我娘也请好了假今晚开始24小时监督我,咱们只好下周再见了,我也要趴下了,呜―――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