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这一闹,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但要说困,那跟本就是扯谈。反而竟是兴致勃勃,干什么也有兴趣。更何况,这次说到底还是我们胜了,而且又缴了三把片刀和一把开山刀。
我们走着走着,此时那辆面包车又迅速往原处跑了回去。我们望着那辆车,都沉默了,恐怕,以后要面对的事,就更多了。这次康是中了一刀子,不知下次还会发生什么,真是担心的期待着。哎---活着真艰难---
在网吧呆了一会后,不知不觉中,天已微微亮了。但天边挂着今天的第一道彩霞的时候,我们都各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
回到了家,这是我家,永远是我家,离开了这,我还能去哪。我的家,一切是那么平凡那么熟悉,自从那三只小猪卖了以后,我这只狼倒是挺孤单的,这次我跟猪的缘分也不晓得何时再续了。
我是厚着脸皮回去的。妈妈正在厅里坐着,看她焦虑的神情,我更是胆怯。
“妈--”我缓缓地喊了句,见她回过了头,我又怯怯地说了句,“我回来了--”
母亲看到是我,便急急站了起来说道:“你一夜没回,去哪啦--”
见她不是一见到我就骂,我的心也松了许多,这一松,身体就开始疲惫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去同学家玩了,她生日。弟弟没说吗?”
“哦--是--是--饭还没弄好,你先去休息吧--”
我爬到床上,开始琢磨了起来,想不到那天的事绝口不提了,反而语言里还有对我的歉意,应该是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解释了吧--呵呵--我竟然还敢这么想,歉意???永远永远--是我们做人儿子的,欠母亲的总是还不够,还不了,不能说还,不能衡量的。她们真的很伟大,也许你看了不感一点兴趣,可能你家很有钱,没受过苦。但我还是要说。
现在才六点多,母亲每天要在五点的时候起床做好饭,冬天也如此,等弟弟妹妹上学去了。还得架着锄头到地里干活,等到中午的时候,太阳真的非常猛烈了,才回来。喂猪,喂家禽。但这些活我小时候妈妈都没让我做过,那时她只想有个拿笔,拿知识赚钱的儿子,做大学生的母亲。但---且不说这个。草草吃完了饭,村子里有人家盖房子什么的,就去打打工,补补家当。其实我家也还穷到这地步,只是母亲太俭朴,太省,有钱都舍不得为自己买点东西,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读书要开销(所以说还是计划生育好,是不是咯)。当然这些她都没敢让父亲知道,所以就俭着朴着,一个只有三直多岁的妇女,还不如那些五十多岁的富婆。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啊,就这样流了下来,我流得是心甘情愿,我就需要这眼泪来表达一下我此时的心情。我深深后悔着,看着母亲受了这么多苦,可自己却还这么不生性。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点盐。读书,我现在唯有读书,才能是报答她吗?
越想心里就是越默默地苦着,痛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在这静静中睡了过去。
时间从六点三十分开始------
在中间我被人叫醒了三次,朦胧中又听到了手机在叫唤着,但那些只是好像在我的梦里一般,转了转身又马上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醒来也吓了我一跳,竟然睡了足足一天多。我想拿手机看看时间,发现竟有十八个未接电话,而且最疯狂的还是,都是同一个号码,陌生号码,要是不超过十次,我都不会往回播的。见这样,我只好赶赶播了个电话回去。
几秒铃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佐的。每个人的声音都有自己的特色。
“癫--你现在在哪啊--”
“在家--”
“没什么事吧--那天你们安全离开吧--”
“恩--我们都没事--那康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事--皮伤--包扎了伤口--在家休息了--幸好那天及时------”佐说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换了种语气说道:“对了-你小子昨天干什么去了--打个N个电话都没人接--葵昨天去学校了--那时想叫你出来,咱们再再聚聚的---谁知你---”
叫他又要训我了,我打断道,其实也是想插话的,“什么?葵那小子这么快就要去上学了啊--”
“也没什么了--你休息吧--”说完大家把电话挂了。
睡了一大觉之后,身体也轻松多了,失去了疲惫,当然也就迎来了饥饿。这个餐桌,依然还是能听到妈妈的罗嗦教诲,我听着,心里也偷乐,仿佛,这也是一种幸福。
看看电视听听歌,又得上学去了。依然是骑着车子的无聊闲转,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才到了学校(我那没有班车)。这个星期来,我心里竟有点莫名的愉悦。多是因为妈妈还有就是跟恶十帮那天我们侥幸的胜利。不过以下的日子,我们可都得人心惶惶的,毕竟那次是侥幸的胜利,人家可是有实力的帮派,这次虽然是十几个人,但说不定下次他们还会拉上上百号人来说要瓦解我们七只狼。
虽是如此,但我们也是骑虎难下,相信那个恶十帮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康受了伤请假这是平常。奇怪的是这几天都没见过小京。
几天后。镇大(镇办事处)。似乎这里是一切故事的开始。由于我们这群人常在这里都逗留,新来的那个门卫,倒也跟我们混熟了。是一个老门卫,五十来岁,好像叫杨秋生,个子有点高,为人还算建交那种,跟我们也是无所不谈的。当然我们这群小伙子能跟一个老头混在一起,也是无聊时间说说乐罢了。
听他说起自己也有儿子,比我们都大一点,前几年被学校退了学(原因不祥),由于老婆去的早,导致这儿子少管教,混成了一个败家子(老杨说的)。但杨秋生也是拿这儿子没办法。自知他的事情后,我们都挺同情他的,倒也有认识认识他这儿子的冲动。我们跟老杨的感情也是在棋盘中建立起来的,他也没拿自己的事情扫别人的兴,倒是很看得开似的跟我们逗乐,下棋。
这里晚上也有不少社会青年在这里逗女生,这种行为我们也老早看不惯了,但想想我们也还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资本,所以就忍了。更何况,大家都是凭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做人的。
这天中午,镇大里一群孩子正在自娱娱人,康没来,少跟傻还矿课不知去哪了。所以样子还是警惕着,偶尔见MM经过,还是会大胆吹吹口哨,乱喊一通的,当然时常也会遭几下白眼。那些路过的斯文男孩子,也会看不过去,但见我们人多势众,就咽下这口气了。我想我们就是好人眼中的坏人,坏人中的好人吧。
“老杨--怎么还没下班吗?”无聊时间,我也随便问了一下,还真不知他们这些人的工作时间。
“下班?还早着呢--”他说得有点恼但也是无奈,辞了职还能去哪?更何况还有个儿子呢--哎---为人父--还真难--
他从他的看守屋里又拿出了那副象棋,乐乐地说道:“管他那么干嘛--年轻人--想那么多干嘛--只要有力--就去闯--来来--咱先捉盘--”伊见状,便兴致饽饽地走了过去。说起下棋,他在我们中也算厉害了,但跟老杨比起来当然还差半厥,但偶尔还是能对得上半个多小时。
有时我们也会过去寒碜伊几句,但惹来他一阵不顺,更何况一般下棋的人都不喜欢人指指点点的。所以我们便随便走动一下。佐跟强还是去了网吧,这似乎是个习惯。在魔的带领下,我也少去了那些地方。
沉默地走在公路旁边,突然一辆班车停了下来。有人嘻哈而下,然后班车开去。下来的人群中,正好少跟傻也在。
(还是那句老话--砸票--谢谢--(欣赏我也好,可怜我也罢,砸票--谢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