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看花花尾巴的事情,我要澄清一下:我并没有意淫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我这只是一个很正常的行为,就好像正常人类男人不经意瞟人类女人胸口一样,仅仅是看,多余的想法没有。或者说,是因为好看才看,定性为“欣赏”,不是“意淫”。
花花的尾巴往上翘着,有些卷,那上面的长毛就随意而有规律地垂在空气里,随风而动,美丽至极。这样的尾巴,世间少有。别的不说,单为她拥有一条这样美丽的尾巴,情圣也得毫无条件地爱上她,为她而烦闷、不安、脆弱;为她而变得沉默、为她而感到孤独寂寞、为她而对朋友冷漠。
我心里清楚得很,见到花花以后我没事就很少和我圈子里的那几个朋友一起说话、游荡了,他们都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呢。关键词应该是:重色轻友、见色忘义、色迷心窍......等等,都和“色”有关。但是我并不色,我是情圣,我重色轻友、见色忘义、色迷心窍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我在履行一个情圣创建爱情的职责。我说过,情圣命中注定是要为“情”所困,而有了“情”,就肯定少不了“色”了,因为“情”一向和“色”连用在一起:情色、色情。但是,不管是什么,只要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都可以正大光明、冠冕堂皇。所以,我觉得他们几个用那几个词形容我遇见爱以后的状态时不该用鄙夷和指责的口气。有一个道理,兴许还没有人发现过,我把它公布出来:在人类里边,同样是盯着一个人看,假若此人乃是普通人,便会被称为“色狼”,用“色眼迷离”来形容他的眼神;而假若此人非常人呢,就是情圣了,这无可争议,而他的眼神,将会被用“深情款款”来形容。你不能说这不公平,因为情圣乃是爱情的操盘手,最起码的待遇情圣们还是得有的。
我走到那枝倒霉催的树杈下面,仰起脸闻那上面吊着的背包,闻那里面装的东西,很快的,口水就泛滥了。我舔舔舌头,哦,不,舔舔嘴巴。我看看杨妥协跟宝贝,现在他们列背对着这边,坐在桌布上聊天。可惜,仅限于聊天,而不是谈情说爱。
花花对我闻背包的行为已经注意良久了,她看见我往杨妥协那边看,猜出这是想要偷吃的预兆,她决定要阻止我。对这一点,我感到很不平衡,因为我闻背包的性质跟看花花尾巴是一样的,仅限于欣赏,而无多余想法。可是花花偏偏把这看成是我想偷吃。难道,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个好色又好吃的男人吗?
花花指着我正在闻的这个包,对我说:“别闻我主人的东西,想闻就闻那个大的去。”
她说的那个大的,是杨妥协的包,我现在闻的是宝贝的包。杨妥协包里一股面包味道,不好闻。我比较喜欢鸡块的味道,所以,我不准备听从花花的。我对她说:“你不就是个子矮闻不到嘛,那也不能嫉妒我呀。”
花花忙着解释:“才不是呢,我是不想叫你偷吃。你偷吃了的话......”
我抢着说:“老子没想偷吃,老子可没那么贱!”
“那你闻它干什么?”
“这是等会儿的午餐,我得闻闻你主人有没有在里面下迷药。”我承认,这个理由找得不太合理,但是和“仅限于欣赏”相比的话,还是这个比较有说服力。
花花说:“你狡辩,你最爱狡辩了。”
我从背包下走开,走向小天使,现在,她正可爱地生着气,瞪大了眼睛看我来者不善。不过她无所畏惧,因为她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咬女人。果然,我不是要揍她,而是要和她耍无赖。我是用嘴耍的,我针对她前面的那句话,无赖地说:“我就是爱狡辩,我狡得来,我狡辩不花力气。”狡辩也是技术活,我故意气你丫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