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说:“阿浩,我是花花。”
我说:‘哦,花花呀,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天地良心,我本来没打算这么说的。我最初的想法是,既然我知道了那个关于“从早上睁开眼睛看见第一抹阳光起就开始盘算着一个关于这个人的约会计划”的道理,那我就应该在接到她电话时表现得十分兴奋。这是为照顾到花花的情绪。当然,并不是我伟大才要这样做,我是一个情圣,情圣,就得心思细腻、温柔体贴,不能叫花花为我而心情阴郁。
可是我一开口,却落了俗套。当真是我的报复心太强了。
花花说:“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摇摇尾巴,说道:“一塌糊涂、乱七八糟。跟你说啊,我孤独!”
“人孤独的时候会想很多啊,你想到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说我想到了什么,原因如下:一,我若说我天天想的都是花花,那她不知道会不会很高兴,但是我肯定就成了没大出息的人:儿女情长了,男人应该想的是事业;二,假若我说我没事就想了很多科学道理,有了很多发明创造的灵感,另外我还认真考虑了柏拉图的哲理适不适合我,为了证明我的存在,我态度积极地思考人生,等等——这又不该是情圣应该做的事情了,也不是我真正想跟花花说的了。
为了让她知道我是情圣,我说:“我想到了‘爱情’这个东西,毛都快想白了。”
“好吃吗?”
“‘爱情’,不是吃的。你不知道呀:爱情不能当面包。”我给花花解释,“爱情”,是一种怪事,能让人全身都不受控制。这是人类一歌手唱的,“爱情”,是一种本事,能让人开始觉得连自己都不是了。
花花说:“那它是什么呢?”
“等你哪天让我闻了你的屁股,你就知道‘爱情’的含义了。”
花花威胁我:“你再胡说我就挂!”
“有本事你挂呀。”你以为你是人类呀,说挂就挂,“挂电话是要有技术的。”上次打电话的时候我研究手机结构的结果告诉我,手机屏幕下面靠左边,有一个按键,上面是一个红色儿的电话标志,用鼻尖按它,电话就挂了。
我对花花说:“别老是拿挂电话吓唬人,烦这个!打电话就打电话,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挂的,没意义。”
花花可能被我的话深深折服了,因为她深深地沉默了。我问她,是不是已经因为我上面那段话而开始仰视我了?我跟你说,更多经典的话还等着你来挖掘呢!
“可是,你不能说我的屁股。”
“嘿嘿嘿......为什么呢?”
“那样,你就会像个流氓,很粗鲁。”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是故意那样的。”
“可是‘坏’并不是老是说别人的屁股呀,那就是‘恶俗’了。”
我说:“你认为我‘恶俗’?才不呢,老子为你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老子接下来要给你讲一个故事,关于某个烈日炎炎里跟踪杨妥协出去的傻狗的故事。想听你就听,不想听我就挂,但你绝对不该说我恶俗,你还必须要向我道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