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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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铮不是叔说你,你要这么多土砖来干什么啊?还不让村里建房子?叔帮你拖了快一个月村里那几个要娶媳妇的人家可等不及了”。

  “德叔,没事。你看我这不正打算着把村里的房子都重盖么,等我把通村里的那条河修好了好用船把窑上的砖石给搬过来。还有麻烦德叔能不能和村里这些户人家打声招呼,他们的地皮房子能不能都均给我?房子我按价赔偿,土地就按5个年头垦荒的期限给如何?你去商量一下”。徐铮虽然拥有了领地内居民的生死、兵役、税赋的权利。不过这还不是没接任么,村里都是熟悉的相邻总不能强征那些土地吧!”

  “哟!你都是节度使了这马家屯方圆百里那还不都是你的,你就是不给钱他们也都得把房子、土地给让出来。你要在这里造官邸吧?我和他们说说这事准能成”。周德谦听到徐铮征地造房还是落户在马家屯这脸上就笑开了花。

  “德叔这窑上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明天通知下马奇他们我去铁匠坊了。”

  “马叔!这新匠坊都快完工了啊”。徐铮赶了几里地就见到马铁匠站在工坊的远处就走了过去。

  “徐铮你回来了,真神了!你看这工坊跟大螃蟹似的,咱以后就不用抡锤子打出来的铁都比俺们好。这房顶木板木条多了些跟不上再有个十天怎么也得完了,还是你小子行这砖头比青砖便宜还和青石差不多不用担心供不上,那水泥简直是神了比那大官人家浆土(糯米浆、沙子、石灰、粘土、高岭土之类)更神奇坚固。”

  第一个享受水泥化建筑的还是打铁铺的工坊,由于怕震动这建筑只能算半水泥化建筑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红砖水泥的用处。

  “村里村正他们家周官村给他相了个媳妇,谢家庄的人,老家伙正急着找你要这砖头水泥呢!”徐铮一听这话就知道周德谦上午无缘无故说的那番话的道理了。

  “村里还有多少人想要盖房子的”

  “不少勒,喏!里面那帮小子和你砖窑上的小子们一个都拉不下,村里的几个木匠也都想要建个新屋子。还有你老叔那破房子也该修缮修缮了,你这砖头别太黑老叔也买个新房子”。

  “你那工钱怕不够买个房子?匠坊里面的铁管、钢管、螺丝螺帽、滚珠都弄的怎么样了有多少存货了?”

  “你叔年岁大了打铁不如那帮小年轻不过这还能镇得住他们。马口铁(白铁管)管子你要啥样有啥样绝不含糊一天三千丈(万米)你给我一半人手就可以。那钢管现在程良倌、周大定两人都能拉3米多的,只是这钢水不好控制搞不好就拉不出来了。螺丝那是没问题一天产个三五万只要找人拉转盘就可以了,带帽子的螺丝这帽子那个钻头还没弄明白怎么做,打洞做螺帽倒也足够了只是这小玩意不好弄大家也没弄几个。那滚珠做起来麻烦也早磨出来了,冲压轴承也做出来了只是比不上组合轴承......”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大部分都在老工坊里实验那钻头、钢管、弹簧、钢珠,有几个去新工坊热新火坑和锻板钢去了。”

  “又新招了不少人吧?有新铁匠来么?人靠得住么?”徐铮指着新工坊外拉杠杆的青壮道:

  “恩!有两个。人还可以不过你老叔还没糊涂到那地步,以前他们给我当徒弟哪个不是烧三年、抡三年、敲敲打打又三年的?”

  ......

  “许先生(大哥)在屋里么?”徐铮正在屋里整理村民送来蔬菜食品,几十天没回来了周玲这房子一进会积累了一层灰。

  “进来吧!我在里面。”

  “窑上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

  “许大哥窑上我又刚添了42台杠杆铁杵、54座石磨(牛拉的)用来粉碎那石灰石,窑上的水泥跟不上产量这两天却又添得太多了好像。”

  “许先生我管的运输也添了130只独轮车和72把大铁锹,做了38架大毛竹(滑轮组起吊)吊车后这煤炭、石灰石、泥土沙子就不用上船挑着上岸了。弄个大箩筐往吊车上一吊转个头倒上车子就能运到想去的地方”。

  “徐大哥周胖子水泥窑上添了78只磨盘、租用了村里69头牛7匹驴,每天那水泥产量都在往上翻。这东西藏起来又要干燥还不能沾水都已经占了我2做大窑了7座小窑了。马大哥他那里都270台大小车子谁还挑东西,往我工地上一倒我三十个工匠十天也干不完。”

  “农时他们都休息了我还修葺了14座大新砖窑,又想了招做了几十个绞盘合泥。现在新窑老窑79座能用的只有68座,都沿着新挖的渠3里多地了按你说的数量每天生产80万块砖现在工具够的话一天能做上220多万块。红砖比青砖烧起来容易多了火候够了一大窑就能出七八万块,几个窑分三波一天百万块砖还是能完成。”

  “现在窑厂3700多个工人,徐大哥你说的要多少工人就收多少工人。现在好砖跺上搁两条毛竹茅草顶下面放的可是3900多万土坯,而且新磨具九孔砖的使用每天放土坯、建新窑都要浪费很多人力的。还有制砖的价格也太高了,他们都不愿去干其他活了我就私下把各种规格的砖数量翻了五分之二。农忙时间过去了其他村镇的居民还在赶来。徐大哥你想象办法啊”。

  轮窑也称为环窑,是在公元1858年由德国人富里多利、霍夫曼(Holfmann)所设计的一种连续式窑炉,曾经是我国砖瓦工业生产中广泛使用的一种窑型。由于轮窑连续性作业,生产能力较大,而且产品焙烧过程中燃料燃烧所需的空气绝大部分来自冷却带已被预热过的热空气,而燃烧后的产物――烟气通过预热带时,又可用来充分预热砖坯,使其排烟温度仅为100~120℃左右,因而燃料燃烧热得以合理使用,使单位产品燃料消耗远低于间歇式窑炉。

  “恩!我确实没想到这制砖能这么快吸引到这么多劳动力。现在窑上每天的花销是多少?”

  “我的水泥窑一天2班倒,工人平均工钱27文至29文之间,石灰窑少些16文左右。”

  “我运输很累的,要是路途远了他们还都真不干了,我这吊车跟着窑走。一天工钱跑运输的、卸船的和管吊车的价钱都不同,按车算跑运输的一天26文左右、卸船的24文左右、管吊车的都是村里人每天35文上下。”

  “我这里是笔糊涂账,3000多人每天人都进进出出,能在他们那找到工作的就绝对不会往我这里跑。以前制砖的最多现在新模具出来了、现在搬运的最累挣的也最多,如果不建新窑很多人就没事做了。现在总数一天支出30贯上下!”

  “现在还是周有财在管账么?最近支出了多少贯钱财?”

  “这我知道,周大哥最近聊起过。47天窑上平均每天支出工钱37.2贯(农忙时减产了),如今每天支出75贯上下。45天中石炭、石灰石、木材等费用一共是6721贯374文。每天砖窑平均出砖148万(实际平均118万)块、不算水泥每19.1红砖1文钱!这加上水泥的煤炭消耗工钱消耗有财大哥也算不清楚。”

  徐铮知道他们十来天学的算数功底能把万位数的除法算出平均值已经算不错的了。证明他们这半年来算数上专研的成绩不错了,百分比还没掌握外有小学毕业水平了。徐铮掌握不了水泥的具体数量,不过按照砖石五分之一消耗、工钱、价格等来推算红砖均价在23.2块/文左右。水泥占据工钱材料费用的七分之二,至于水泥平均价值没数量徐铮也推算不出来。合理安排用工红砖在现有工价不变的情况下还能降到26至27块/文。

  粘结度硬度差不多时同比现有青砖7~9块/文的价格,红砖便宜了整整3倍。至于大小比起青砖来也真正大了2倍,不过砌墙的手法不同造房的价格也不好比较。青砖光洁、抗氧化、水化、大气压化等,红砖吸湿保暖不潮湿室内温度均衡。刷上水泥绝对比裸露的或石灰粉刷的青砖强。

  ......

  “马黎明,这就是你们工作的环境?”徐铮第二天一早就和几个窑厂的管事赶去查看,还未到窑上一股酸臭令人作呕的粪便馊臭令人作呕的味道顺着风向飘来。强忍着作呕的恶心徐铮就向身旁的几人质问道:

  “这个还不都是这样?这里的几个茅厕早就满了人又太多谁愿意去上茅厕?反正地方打了找个地方不就可以了?还不用排队”。周胖毫不介意地答道:

  “你去把他们都叫起来,除了窑工继续烧窑不要退火其他人都给我在1号窑晒场集合,今天不开工了给我好好清理卫生,每人发10文钱工资”。徐铮看着窑上稀稀落落赶早工的身影对身旁的马黎明命令道:

  在马黎明的吆喝声中一些草棚、砖窑里相继钻出一些老老小小少数妇女儿童出来。面对马黎明或者说徐铮的权威这些人显然都有些紧张。

  臭气熏天的窑场上徐铮不讲话也不想多呆,转到几个储藏烧制好水泥的窑洞里称重计算所占体积后就退出了退出了窑场范围。

  以硅酸1300公斤/m³来计算,这几窑的平均Ф3.7××1.7m×420m的9座水泥保守估计也有3000顿水泥。生料熟料添加日产水泥10吨比起后世动辄1000T/D的小水泥窑还有不如。以1m³标准水泥1:1.76:3.33.0.55的砂子、石子水灰比例20里面高度水泥路面,这些水泥可以铺设一条厚度20cm近100公里1米宽的水泥路......

  “大家都知道窑场上的人数已经超过我原本的预期,人太多我支付不起大家这么高的工钱,裁人那是肯定的了(工具革新造成了人力资源浪费、煤炭燃料供不上)”。

  “不过大伙都这么热切地希望获得一份工作,窑场肯定是容不下这么多人了。如果大家愿意我还可以为大伙提供一个新的工作,你们谁会泥瓦工匠工作的请站出来......”。徐铮见到一些工人的脸色不对也不吊他们的胃口直接开出了新的招工条件。

  马家屯的“黄河钢铁工业集团”又接到一波钢铁生产订单。1000只铁锹钢铲的订单被马铁匠随便打发了12个学徒用新“厂房”锻造机仅4天功夫就完工了。平日里依靠打菜刀、屠刀、水果刀贩卖到大宋境内各地的“钢铁工业集团”面临产能过剩的局面。

  徐铮迫不得已绞尽脑汁开发出了“剪刀”这个新鲜玩意才解了投入与收益不平衡的局面。只是这剪刀还没获得群众的认同,独家销量也不过维持全体铁匠不必“苦修内功”而已。

  窑场直通马家屯的运河工程全面开启,连接中牟县的一条宽2.8米长32公里的带防护林的全新水泥路面也在铺设之中。为了此次内需徐铮花费在劳动工具、杠杆夯土车上的钱就高达500贯。

  徐铮忙!忙着为他的汽车制造一个210~220V的电压逆变器,他要好好把汽车活动活动同时给自己的超级电脑冲次电。在未来或许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在这里却没有他需要可控硅、大功率电子管只能依靠线圈放大......

  马家屯的木匠也忙,秋收时候的人力脱粒机的订单排到了明年年后了,风扇也正值热卖需要抢在官渡那批仿造者的前面抢占市场。

  周德谦更忙,掌管这村里、窑场、铁厂、销售的进出总账目,见过会花钱的没见过徐铮这样会花钱的。工人工资、原料购买等每天超过300贯各类支出!这还没算上每天近百贯的收入呢!一手抄算盘一手拿铅笔,如果不是徐铮这铅笔的发明和华夏数字(阿拉伯)数字的运用。即使新式记账法的出现,周德谦也习惯了上厕所用上等宣纸擦屁股,那是给算账的时间给逼的。不然哪里有成语“火烧屁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