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亚宾大酒店咖啡厅的门,天已经黑蒙蒙了。\\\\路上的街灯纷纷亮了起来,马路两旁的商场和饭馆里灯火通明。路上的行人比下班高峰期少了很多,但出门乘凉溜弯的老头老太太却多了起来。余枫丹和李智力两个人亲密地手拉着手,沿街随意地逛着,进了商场,又出了商场,测览过路边一个个服装精品店。最后,两个人走到一个工艺品小店的门口,余枫丹突然被摆在橱窗里的一件工艺品吸引住了。
“呀,李智力你看,多可爱呀!”余枫丹一脸惊喜的表情。
李智力看见橱窗内摆着两个连在一起的小摇椅,摇椅里坐着一个神态可掬的老头儿和一个一脸安祥满足的老太太,两个人还都像模像样地戴着一副老花镜。
“我一直想买这样的一件工艺品,你看多好呀李智力”
余枫丹带着一脸的感动和喜爱,对李智力说,“我们买一件回家吧。我就是想这样。等我们俩老了,孩子们都不在我们身边了,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那时候我会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买一所房子,我们养一些花儿,有条件还可以再自己种一些菜。关气好的时候,你坐在廊前这样一把摇椅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我呢,也坐在一把这样的摇椅上给你织毛衣,你可以把你在报上看到的消息念给我听,你说好不好?” 看着余枫丹那热切憧憬的眼睛,李智力一下被感动了,他紧紧搂了一下妻子的肩膀,深情地看着她轻声说:“为什么不呢。”
两个人进店买下了那件意味深长的小礼品。然后,李智力一手拎着它,另一只胳膊被余枫丹亲密地搂着,穿过马路,两个人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去。他们俩直到这时都还笃信这是一个无限美好的夜晚,而且这种美好还会无限延长。
在离梦宛小区不远处一条新修的马路上,路灯还没有安。路上的光线很暗,路边的树也才刚刚种上,只要穿过马路再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余枫丹和李智两人的安乐小窝了。李智力拉着余枫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那条马路,两个人还嘻嘻哈哈地笑着,突然,车灯一闪,昏暗的路面一下子被照亮了。
“李智……”余枫丹本想说,“等车过去了再走。”但是她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那辆晃了她的眼的车便疯了一样朝他们驶过来,余枫丹本能地往后一躲,她只听见“嗡!”的一声,她拉着李智力的手跟着往前猛地一拽,然后她摔倒在地。她甚至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辆车便飞也似地开走了。她看见李智力倒在离她五六米远的马路上,他的一只手里还紧紧地缀着那件象征着白头偕老的工艺品包装绳。她觉得那一瞬间她全身的毛发都一下子全坚了起来。
“李智力!”她尖叫的声音都变了调,但是李智里没有动。
她冲过去跪在地上去拉起他,惊慌不安地笑着央求他:“李智力,不要开玩笑,你别吓我了,你快坐起来,我知道你根本就没事,你别逼我了好不好?李智力,李智力,李智力……”
突然,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感到自己抱住李智力的胳膊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正在一股一股地往下流。她猛地打了个冷战,接着,附近的居民都听到了那惊心动魄撕心裂肺的哭喊求救声:“李智力!来人哪!来人啊!救救他吧……”
“怎么了?”附近楼里的居民纷纷从窗口探出头来。
“出车祸了!”随着余枫丹凄厉的惨叫,有人朝这边迅速地跑过来。
有一辆车将车灯照了过来。
“天哪……”看到车灯下情景的司机不禁心惊菇打了个寒战。
这时候另一辆车一个急刹车,猛地停在出事地点附近。
“出了什么事?”一个戴着加膜树脂眼镜、学者模样的年轻男人激这边奔过来,声音响亮地问。
“求求你,送我们去医院,快送我们去医院!”余枫丹语无伦次地哭喊道。
很快出事地点便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正在路过的车也都在旁边停了下来,车灯雪亮,人们看着跟前的情景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有人热心地说:“谁有手机,快打110报警! ”
“救人要紧,还是先打急救中心的电话吧! ”
“别喂唬了,大家还是朝后退吧,注意保护现场,来吧姑 娘,我先把他送去医院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一弯腰抱起李智力软绵绵的身体。人群迅速给他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他大踏步地朝一辆崭新的奔驰车走去。
“呀!路旁的一个司机说:“那大奔的车座儿可毁了,非给血淹了不可!”
另一个司机受了感动,说:“你别说,这世界上真有好人。咱一块去,待会儿要是警察来了咱好给人家好心人做个证什么的。”
“行。wWw.我跟你一起去。”先头的那个司机说。
奔驰车拐上大路,以最快的速度朝最近的一家医院驶去。车内,浑身是血的余枫丹在后座抱住面无血色的李智力颤抖着哭口叫:“李智力,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找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你放心吧,wWw.你再坚持一会儿……”
开车的年轻人从车后镜中看着后面的一幕,叹了一口气,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了手机,拔了号之后把手机递到后面,沉着地说:“我打通了急救中心电话,你告诉他们伤者的情况,以便于他们采取必要的急救措施。”
余枫丹抽出沾满鲜血的手,慌忙接过电话:“喂,对,车祸,伤者为年轻男性,伤在……我想大约是头部,因为他的头和肩膀一直在流血……受伤大约已有lO分钟……呼吸微弱……”她一边哭一边向急救中心通报着情况。
5分钟以后,奔驰车开进了急救中心的大门,一辆单架床已停在大门口。几个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等车一停下,便从里面抬出李智放到床上,然后跑着推进了第二抢救室。开奔驰车的年轻人扶着脚步踉跄的余枫丹跟着跑了进去,但他们立刻又被两个护士强行推了出来。两个随后赶来的好心司机走到余枫丹和年轻人的面前,关心地问:“怎么样了?”
年轻人沉稳地说:“已经进去抢救了!”
余枫丹的白裙子上到处都是血迹,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疹人。她的精神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她被年轻人安置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坐下,她的双手神经质地紧紧爆着拳头,因为剧烈的发抖而使她的牙齿不停地“格格”响。两个跟来的司机看到这一场景,眼里也不由得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和怜悯。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别害怕,你要坚持住,就像你对他说的那样!”年轻人蹲在余枫丹的面前,他看起来既温和又自信。他握住余枫丹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想以此向她传送一些力量。
余枫丹仿佛真的从他那儿获得了力量,她瞪着无神的大眼睛机械地说:“我不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不害怕,我会坚持住的!”
“这样就好!”年轻人点点头,站起了身。
急救室的灯突然灭了,余枫丹像个弹簧一样一下跳了起来。两个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他们摘掉面上的口罩,神色黯然地问:“谁是患者家属?” ’
“我是,他是不是没事了?”余枫丹一步冲到医生面前,急切地问。
医生回避着她的眼神,轻声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余枫丹呆了几秒钟,然后她的脑中“轰”地一声巨响,仿怫一万颗原子弹同时爆炸了,她觉得眼前一道奇丽的亮光闪过,然后她便倒了下去……
其实按说交通肇事的案子应归市局交通队管,但是死了人,就成了刑事案件,刑警队支队长石霖接到案情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其实他刚从队里收工回家,老婆的菜还没有热好,他就又急匆匆出了家门。在路上他打电话给队员小田,让他在家门口等着自己。石霖:辛店市刑警大队第一支队长,4l岁,三级警督。此人性格严谨,不苟言笑,从业20年,破过无数起大案要案,在市局刑警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经验丰富、头脑睿智、冷静果断。
车还没有开到,石霖便看见小田一身便装站在路题,他停下车,看着钻进来的小田皱了皱眉:“衣服都换过了?”
“可不是吗,我刚脱了衣服换上衬衣,再换回去也来不及了什么事啊石队?”
“交通肇事。”石霖“呜”他一声将车开上了路。
小田:田军,23岁,警校刚毕业的大学生,分到刑警队还不到一年,性格开朗、工作热情、但实战经验明显不足。所以一年来一直给队长当司机和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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