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出生的那一瞬间,“母奔死,儿奔生。”我无法想象在那个飘雪的夜晚,精疲力尽的母亲是怎样度过那个艰难的时刻的。很久以前,在她很高兴,思维还很清晰的时候,母亲曾谈及过她的第一次生产,只是淡淡的回忆说:“那天真冷。”也就是从那个滴水成冰的日子里,母亲一直用她那博大,无私的胸怀关心,爱护着我,就是到了今天,我依然似乎能嗅到母亲那浓郁的乳香,能感觉到母亲的无限爱意。
永远忘不了,我们兄弟俩从武汉度完暑假回来,梳着小辫的母亲欢笑着将我一把搂进怀里;永远忘不了,在武汉军区总医院二外科那些与死神搏斗的日日夜夜,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母亲那焦虑的目光;永远忘不了,在我结婚的大喜日子,母亲那十分欣喜、如释重负的欣喜神情;永远忘不了,母亲在偷偷塞给我生日压岁钱时的那番话:“我来为你过生日。我不知还能活多久,总希望能照顾你。”是的,母亲对我的爱永远是无私,博大的,是我永远不能回报的,也是我永远不能忘怀的。
我总回忆如果我在一九六七年的夏天就终止了我年轻的生命,母亲也许会减轻许多负担,但如果果真如此,我又怎能体会到母亲那永远存在的爱意,又怎能沐浴到母亲那永远不变的对儿子的无私奉献的深情之中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