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洞中,竟是一片黑暗,孩童对与黑暗本就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而谟先也不例外,他的那稚气的声音竟是有些颤抖了,战战兢兢得问道:“有人吗?”
却是无人作答,只有他的回音在空空的洞中回荡。
谟先更是害怕了,他终于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就这样冒冒失失得闯进洞来。
“有 人 吗?”谟先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哈哈哈哈哈哈~~~~~~~~”洞中终于传来了些许沧桑的笑声,“你终于来了。”好像这人已经在洞中等了他很久。
突然之间,就在谟先的最正前方,闪起一丝微弱的光亮,那光越来越亮,终于将整个洞府照亮。而那光源,却是一个水晶的棺材,那声音正是来自这水晶棺材之中。
谟先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战战兢兢得向上走去,只是,那水晶棺材有些高,而谟先这样五岁的孩提,个子显得略微小了一些,就踮着脚尖,趴在了这水晶棺材上,此时,只见一个老道士正躺在这水晶棺材之中,而他的投下,正枕者一本书,只是在老道的头下漏出两个字“兵法”前面的字却正好被老道的头挡住。
“你终于来了 ??”睡在水晶棺材里的老道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只是好像你迟到了,迟到了两个月。”
谟先先是一奇,只是突然又害怕了,老道正从水晶棺材里坐了起来 ???呵呵,此时,正在大雾中行走的谟先嘴角微微勾起,他笑了,是的,他笑了,只是好像笑得并不难看,脸部好像并看不见什么表情,只是那明亮的眸子,总是掩不住那微微的笑意。大概当时看到他时,自己是格外的害怕吧,好像记得当时自己就从那棺材沿上摔了下来,战战兢兢得问他是人是鬼。
这个似师又似父的老道士,总是令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暖意。
“前面的那个,前面的那个 ???”此时正从后面传来一阵阵呼唤,是个很甜美的呼唤。
谟先疑惑着停下了脚步,想不到自己在陷在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后面有人跟着也是未觉,只是片刻,就有一人飘到了自己的面前,带来了一阵幽香。
只是蒙着脸,在大雾中更是看得不甚分明,只看到她那婀娜的身姿,想来应该是个美女,只是,谟先对美女似乎并没有什么概念,世人在他的眼中似乎都是一样的,无外乎一堆白骨,外面再附上一堆肉,只是,这些白骨这些肉有些不同罢了。但谟先还是被她吸引住了,不为其他,就因为她的眼睛,那是一对异常明亮的眸子,那盖在头前的薄纱丝毫盖不住那熠熠的光芒,那是一对活着的招子。
她明显是看到谟先的相貌了,只是微微一皱眉,却没有别的表示,想来是刚刚自己在后面运足功力狂追,最后也还是追不上的,竟是这么个矮子,心中总是有些异样。
谟先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只是不以为意,只是眼神一挑。
那女子知道谟先是问她为何叫住他,这时她的心中才有些怪异,是的,自己为何要叫住他。她从北边来,本往京城去,只是闲逛到南郊,在此处看到谟先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快步如飞的情景,不由想于她一较高下,只是,自己追了不下百里,只是依旧是那么个距离,在那若即若离之间,她的心中却是更加不服,她在北边,在那北边的北边,师门之中,在她的同辈之中,她以速度见长,乃是师门中有名的“千里追风”,今日,却是别人的闲庭信步也赶不上,心中不由堵得慌,更是拼命追赶,只是,自己用尽全力,可还是与那人有着那么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
她急中生智,大声道:“大叔,敢与我比速度吗?”说完之后大为后悔,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不自觉得挺了挺胸,只是,这样,就显得挑衅意味十足了。
“大叔?”谟先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腮下的络腮胡子,这是他为了伪装特意粘上的,谟先不自觉的笑了笑,只是,他的嘴角嘴角抽动,面无表情,那眼神却总是有那掩不住的笑意,十五岁的自己让人叫成了大叔是值得可笑的一件事,只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这身打扮,或许没有比大叔这个词更合适了,而“大叔”大概也是自己入世以来听到过最动听的尊称了吧,而谟先偷眼看去,虽然隔着一层轻纱,但谟先看得出,她的眼中并没有一丝的逼视。心中对她的好感不由又多了几分。
她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笑意,还有那偷偷的目光,不由得恼了,正要发怒,却听谟先淡淡飘来了一字:“好。”竟是说不出的动听,好像比那些女孩儿还好听上几分。
她只是在一愣神,并又立即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轻轻往外飘去了,轻盈似燕,只是在大雾中留下一个残影,有个声音从远处飘来:“西百里,凉州碑。”
正是燕京与凉州交界之处。
谟先的嘴角又一次勾起,或许今夜是自己入世之后,笑得最多的一夜了,只是这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个笑有多么的诡异,颇有些玩味的意味。然后,又是轻提起了一只脚,慢慢得迈出了第一步,然后第二步,依旧是闲庭信步。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开的第一个玩笑吧,谟先心中这样坏坏得想着。
乌苏江,江浪滔天,也是大雾的天,只是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一张绝世神弓就要在这一天展现在众人面前,那绝世的一箭,洞穿了大陈的八百里联营,连同着谢凌石这个名字,将一同被中原大陆的历史铭记。
只是,此时,二皇子正站在江边,却是战甲披身,殷正天正站在他的身旁。
“正天,这水怎么还不退?”
乌苏江,源起天剑山,而一入秋,天剑山的积雪不化,乌苏江便失去了根源,而奇怪的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整个乌苏江流域都会进入干旱期,而乌苏江也会发生截流的现象,因此陈康会有次一问。
“今年异象频频,我看不是什么好兆头。”殷正天叹道。
“正天啊,这话可千万别在父皇的面前说。”
“恩,我有分寸的。”
“诶,恩师在父皇出征前便说过,天象异,帝星微,此次绝不宜出征,但父皇一意孤行,而且将恩师赶回了凉州老家,若不是念在恩师的教诲之前,说不定恩师就已经血溅当场了。”
“是啊,恩师说过,起乌苏,终乌苏,乌苏河水涨难停。竟是真被乌苏说中了。”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谢凌石这个人,恩师说过,十年前他曾见过谢凌石,好像他与我皇室有隙,只是因为一个诺言而隐忍不发,依照他当时的境界,就算是孤身杀入皇宫,若不是正面独来,只怕,也没人能挡得了他。”
“所以此次出师,你将八百玄兵全带上了?”
“恩,恩师说过,这个阵,或许是军中唯一能克制他的武器了 ?”
“诶 ?但愿吧,十年了,十年的时间,但愿谢凌石不要进展太快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