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凄雨之夜(1)


本站公告

    夜晚的天海城是灯火的海洋,远近繁星点点的七彩霓虹灯把这座城市装扮得梦幻般的美丽。相互毗邻高低错落的建筑物上,五彩缤纷的的灯光交融辉映,把夜空打扮得绚丽迷人。商家门前的灯箱广告不断变化着,构成了一个个多彩多姿的立体图案,传递着各种商业信息。蜿蜒起伏的路灯与倒影在母亲河中的月光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夜景图。一切是那样眩目,那样的多彩。

    中央大街更显得灯火阑珊,这是天海夜生活最集中最丰富多彩的地方。灯红酒绿的歌厅、酒吧、迪厅、茶室星罗密布,从里面传出的阵阵音乐构成了一个和谐的声色世界,夜夜上映着段段寂寞与欢歌。

    一家很雅致的高级咖啡厅,坐落在闹市的一角,像是激流中的一个小小漩涡。规模中等偏大,临街一面是个三层楼的建筑。楼顶“上岛咖啡”四个大字,周围用霓虹灯管_4460.html包就。有红黄绿紫四种颜色,灯管从上至下依次循环闪烁,很是醒目。整座小楼有两只大的探照灯照耀,像停泊在港湾里一艘待发的巨轮。

    咖啡厅里很幽静,一个女孩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正在餐厅正中的圆台上弹奏着钢琴,曲调都是经过挑选了的轻音乐,很符合咖啡厅里的气氛也很有品味。

    角落里,面对面端坐着两个漂亮的女人。迎面坐着的美妇长发柔顺,隐隐飘出阵阵发香。白皙的脸颊上略施淡妆,眉目间流露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一袭浅绿色的紧身连衣裙裹着她丰腴的躯体,凸凹的曲线格外惹眼。一双丰满修长的大腿包在肉色的丝袜里,脚下的高跟白色绑带凉鞋点缀着色调的和谐。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高贵丰韵的气质,浑身上下洋溢着贵妇人般的典雅华丽。从那娇美的面容上,丝毫看不出她已有三十岁的年龄。她叫李瓶,是天海宾馆的经理,也是顺发集团公司总经理林翔的夫人。

    坐在李瓶对面的是一个红衣女子,相貌十分清秀。脸颊冰肌玉骨,娇媚而又清纯,甜美而又高雅。披肩长发用发带简单地扎了起来,看上去很自然潇洒。她穿一件红色连衣裙,纤细的腰上打了个漂亮的胡蝶结,使得前胸更加凸起。修长的腿下裸露着的双足,穿着一双乳白色的系带高跟凉鞋。简单的装束凸现出了她美妙的身材和娇媚而清纯的气质。可能是有些紧张,面容上泛着少女般的嫣红。她叫秋兰,是林翔的秘书。

    她们面前的桌上放着一瓶法国红葡萄酒,倒在高脚酒杯里红且剔透,口味香醇而温柔。在这种温馨浪漫的环境里,两人慢慢地品着红酒,轻轻地说着话。因为喝了一点酒,秋兰白皙的脸庞略带着两朵红晕,一双漂亮眼睛也特别的亮。

    秋兰抬起头看了看李瓶,上身向前探了探:“大姐,几天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说话时浑圆的臀部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充满着火热的韵味。

    李瓶带着一种凄凉的语调,话里有话地说:“是吗?漂亮是不可能的。和你比我已经老了,没一点竞争能力了。”

    秋兰似乎没有听出对方的话中之意,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大姐,我真是羡慕林总,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女人!”

    李瓶摇了摇头,似乎是借题发挥:“秋兰,你不是羡慕而是嫉妒,当然你嫉妒的不是林翔而是我。秋兰,我约你出来是有话要对你说。一年多来,我们的关系处得不错。虽说不上是好姐妹,但也不是冤家对头。人在感情上是自私的,我不希望你还继续和林翔混在一起。否则,我们真得要变成冤家对头了。要知道,林翔是我的丈夫,我决不能让他被别的女人抢走。我希望你立即离开顺发集团公司,需要什么起条件及尽管说。”

    人们都说漂亮的女人没脑子,因为漂亮,她们不需要动脑筋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秋兰绝对不是花瓶。想当初她刚到公司时,就遇到了林翔结婚。当林翔牵着李瓶的手步入婚礼殿堂时,她第一次见到了李平,至今都忘不李瓶那一刹那的惊艳。大红旗袍显示了她成熟的丰韵,柔顺的曲线,让在场的男宾毫无保留的奉献出炽热的眼神。开始她是羡慕,转而变为嫉妒度。同样是人,为什么她就能这么潇洒,还不是因为她抓住了一个好男人。她曾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眼前这个风光的女人击垮,把这个好男人抢到手。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向林翔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强打攻势。

    秋兰不但漂亮,还很有心机。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加上善解人意的聪慧,很快就在林翔的心中建立了一块巩固根据地。因此她和李瓶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大,最终爆发了不可避免的战争。从背后秘密的小动作转为公开面对面地指责,下一步还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地步。

    秋兰被被李瓶说的面红耳赤了,尽管被李瓶约出来,她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但真正面对面地涉及这个问题,她还是觉得不能适应。还没说上三句话,对方不但切入了主题,还明确说出了要达到的目的。这足以说明了李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是不容反驳的。当然,她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羞辱,更不会像面前这个女人妥协。她和李苹平日接触很少,这主要是双方都有戒备心理,见面越少双方的口角的机会也就越少。尽管不解决实际问题,但必竟减少了不必要的口角。今天的约见似乎是矛盾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的爆发。

    秋兰的声音并不大,但态度却很强硬:“李瓶,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什么叫和林翔混在一起?什么叫林翔被别的女人抢走?笑话!我是林翔的秘书,和他在一起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要认为这就是我和他泡在一起的话,那么我们就是泡在一起,不但以前泡在一起,今后还要泡在一起。我是应聘到顺发集团公司的,我和公司之间有合同。只要林翔不解聘我,我将在这儿干一辈子。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会离开!至于林翔被别的女人抢走,这恐怕是你判断错了。据我所知,不是他要被别的女人抢走,而是他要抢走别的女人。你是不知道,他只要见了那个女人根本就不会走道了。”她说完,开心的大笑起来。

    李瓶受到了羞辱,她知道秋兰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一年多来的明争暗斗,使得她不得不佩服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女人。

    她咬牙切齿的回击:“秋兰,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工作?简直是胡说八道!你会什么,你又能干什么。你心里最清楚,除了会勾引林翔外你这个狐狸精还会什么!你能不能道德一点,不要充当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再说一遍,你必须立即离开顺发集团公司,有什么起条件我们可以商量。”

    秋兰听明白了李瓶骂她是妓女,但她不是个吃亏的人:“按你的话说,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勾引林翔。谢谢你的夸奖,因为我还有你认可的一技之长。而你连自己的丈夫都不会勾引,到现在还在为此苦恼真让人可怜。有时间我来给你示范一下,但你一定要为我们喝彩才行。你不要再提让我离开顺发集团公司了,我已经明确地告诉过你,除非林翔当面赶我走,否则我是决不会离开的。”

    李瓶不但被秋兰骂了个狗血喷头,还彻底撞了南墙。一股强烈地愤怒冲击着她的心扉,仇恨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形象,忘记了此时是在很雅致的高级咖啡厅里。

    她站了起来,提高了嗓音:“秋兰,你这个狐狸精,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要以为有他给你撑腰就可以欺负老娘,告诉你这办不到。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天海,这不是四川的穷山沟。天海人从来没有让外人欺负的惯例,我不会饶过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婊子,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李瓶越说越生气,似乎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面部表情像疯了一般。她突然抄起桌上的那瓶法国红酒砸向秋兰。只听“啪”的一声,酒瓶擦着秋兰的肩膀飞过,在她身后的墙上爆裂。瓶身碎了一地,红酒四散。

    秋兰没有防备李瓶的突然袭击。她跟本就想不到一个衣装华贵,温文尔雅的高级白领会像泼妇一样,在高层次的公共场合撒野。更想不到她会大打出手,飞出酒瓶砸人。

    她恼怒了,满脸通红,像是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她刚要说什么,见咖啡厅的管理人员和周围的客人纷纷围了上来,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着,管理人员在估量着咖啡厅的损失。秋兰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恨不得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她站起身放在了桌上几张纸币,然后快速向门外走去。

    望着秋兰远去的背影,李瓶还在咆哮。她一脸怒气,双脚蹦跳地叫骂着。此时的形象和她身上华贵的衣装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不禁让人们想起了那些坐在地上耍赖的市侩泼妇。骂着骂着,她的眼睛里逐渐露出了凶光……

    二闷热的夏季天气变化无常,刚才还晴朗的天忽然变得阴沉起来。起风了,几声闷雷后厚厚的云彩在天空中聚集。不多时暴雨就来临了。

    秋兰开着自己的红色宝马轿车回家,倾盆大雨使得风挡上的刮雨器几乎不起什么作用了。如注的雨水严重影响了她的视线,能见度不足十米。她不得不将车开到一家超级市场前停下来,等候能见度的提高。她根本没有想到,可怕的罪恶就在她的周围。

    就在她将车开进超级市场门前时,一辆一直尾随着她的旅行轿车也跟着停在了她的身后。从司机门走下一个人向前面的轿车走去,宽大的雨衣几乎遮住了他的全身只露出两只眼睛。他看了一眼暴雨中空空无人的超市广场,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一阵敲玻璃的声音,秋兰侧身看到一个被雨衣遮挡面部的人。脸上一副催促的神情,嘴里还在说着什么。由于雨大又隔着玻璃她什么也听不到,心想一定是收存车费的保安。她一边掏着零钱,一边打开车窗玻璃。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紧紧地捂住她的鼻子,她只感到了一股强类的气味窜入鼻腔就是去壳知觉。

    那个人打开车门,迅速将秋兰推至副驾驶的座位,然后驾车冲向公路。那辆旅行轿车也紧随其后,两辆汽车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滂沱的大雨从漆黑的晚空中铺天盖地卷扫下来,把整个天海沐浴入一片猛烈雨网迷雾中。三环线上,随着瞬间惨白电光的照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在向城乡结合部方向驶去。

    走过一段高低不平的泥泞,一座老式二层小楼在隆隆黑夜暴雨电光中显屹出来。尽管连绵迷蒙的雨雾让它的细微之处有些模糊,但整个轮廓却十分的刺眼。

    小楼外围的铁栏栅在附近灯光闪照下反闪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光弧圈,阴森异常。

    小轿车缓缓穿过铁栏门,驶入到小楼大门前空地上,车内的司机抬头望了望没有一丝灯光的小楼得意地笑了。

    “刷”的一声,两辆汽车应声停在小楼左侧空地上,从后面旅行轿车里闪出一条瘦瘦的黑影打开了小轿车的车门。从司机门下来一个身材稍胖,身穿休闲装的中年人。他那长长的脸上长着一双贪婪凶狠的小眼睛,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他把车上的一个麻袋扛在肩上,挥挥手让那个黑影将车开走,然后向地下室走去……

    他叫李闯,是天海一家民营保镖公司的老板。由于受经济环境和社会治安的影响,他的生意一直不太好,但仍坚持惨淡经营。其原因是他已经不指望正常的业务收入,而是在保镖公司大旗的掩护下干起了“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营生。

    灯光昏暗的地下室的角落里,秋兰眼睛被黑布蒙着,嘴也被胶带粘住了。两只手腕各被一根绳索拴住,另一端分别固定在两侧的墙上。

    过了一会儿,她从昏迷中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只觉得头脑还是昏沉沉的,两个太阳穴痛得厉害。她使劲的摇了摇头睁开了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她想说话嘴却张不开,使了半天的劲还是张不开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别人绑架了,嘴被堵上了,眼睛也被蒙上了,心里顿时一阵紧张。

    像是落入了一张宽大而紧密的蛛网中,身子像从滚开水里刚捞起的面条一样软。身体的虚弱使得他迷迷糊糊。周围的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潮气,头脑里像是塞满了一场混战后的残迹。她觉得自己的身姿轻的可以飘起来,但头重的根本抬不起来。她先是迷茫,脑中突起的疑虑找不到一丝答案。继而又涌出恐惧,不知将面对什么样的环境和结局。

    秋兰的身边站着两个戴面罩的人,其中稍胖一点的是李闯。他似乎很有耐心,静静地等着她的醒来。

    “马猴,照相机准备好了吗?”李闯发出了声音。

    “好了,闯哥,随时可以开始了!”被称作马猴的回答着。

    秋兰被他们的对话刺激了一下,她隐隐约约听到了照相机三个子,立刻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马上使劲地挣扎起来。

    见秋兰醒了,李闯弯腰将她脸上的黑布解开不禁喜笑颜开。眼前的女人长着一张椭圆形的俏脸,弯弯的眉毛下两只美目此刻睁得圆圆的,充满惊慌和愤怒。眼睛下的鼻子小巧挺拔,嘴由于被胶带封着看不出形状。但整个脸标致俊俏再加上盘在头上的乌黑的长发,更衬托出女人的魅力。他不由得心中暗喜,又将她嘴上的胶带撕掉。

    秋兰睁开了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神色迷惘的打量着四周。眼前是一间黑暗的地下室,就像是噩梦中的地狱一样阴森恐怖,空气里充满了潮湿难闻的气息。头顶上仅有的一盏灯泡射出黯淡的光线,照在两个蒙面男人的脸上。那个被称做“闯哥”的正低声怪笑着朝徒劳挣扎着的秋兰伸出了手。

    秋兰顿时一脸的惊恐之色,两片嘴唇已经变得惨白。她一边挣扎一边惊恐地喊叫:“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李闯低头凑到秋兰的衙门前,由于面罩和逆光的缘故,不但看不出他的面容,就连身形轮廓也很模糊。

    李闯趴在她的耳边说:“秋小姐,我们的兄弟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你请来。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这个女主角登场了!嘿嘿嘿!”

    借着暗淡的灯光,她突然发现自己相当狼狈,仰面躺在只铺着一张床垫的地板上,一头长长的秀发披满了胸前背部,两只手腕各被一根绳索拴住,另一端分别固定在两侧的墙上。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慌和紧张,眼睛里不由自主地露出哀求的神色。她已经能预感到这两个家伙要对自己做什么,惊恐地拼命摇头并扭动着丰满的身体。

    秋兰奋力挣扎着,声音越来越大了:“你为什么绑架我?快放开我!”

    李闯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抬起了秋兰的脸。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灰色的脸上,惊恐的眼里闪着泪花,脸颊上的肌肤硬邦邦的动也不动。

    秋菊感到了羞耻,她发出耻辱的羞叫声:“啊!你想干什么?拿开你的手!”

    李闯凝视着眼前的猎物,就像是在欣赏着陷阱里垂死挣扎的猎物:“尽管叫吧,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不会有人听见的。”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来撕秋兰的衬衣。“嘶啦”一声,红色连衣裙的上半截被撕破了,露出里面的黑色的胸衣和一片诱人的白嫩肌肤,她的脸上顿时泛起红晕。

    “别!住手!”秋兰惊慌地小声叫着。她知道悲惨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不被侵犯的最后时刻,秋兰开始冷静了。一线希望从他眼前闪过,对方绑架自己无非就是三个可能,要么要人,要么要钱,要么即要人也要钱。一般的情况系,最后这个可能不会发生。如果对方只是要钱,自己和不跟他谈判呢?

    于是她用眼神止住了李闯的手:“等等!你们别碰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为了钱?好吧,只要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

    李闯低沉着嗓音说:“钱?我们当然要!钱是个好东西,又有谁不喜欢呢?秋小姐,我就是为了钱才把你请到这儿soudu.org来的。不过我们还想看看秋小姐主拍的色情图片!如果把你这么漂亮女人的激情图片曝光,一定会得到很多男人的青睐!”说完他一阵淫笑。

    “啊!”秋兰心里惊叫着,他们不仅绑架自己而且还要强迫自己拍色情图片!如果这样那自己可就全完了,别说在天海继续发展,就是在这里生活都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秋兰再也受不了了,她大声地尖叫起来:“不!你们不能!混蛋!快放开我!混蛋……”

    不等她叫完,李闯已经捂住了她的嘴:“秋小姐,你不能叫,你不要逼我再把你的嘴封起来。”

    说着李闯的双手上下翻滚,只听“嗤—嗤”的几声轻响,秋兰很快被剥成了一个赤裸的羔羊。她顿时感到天塌地陷,一阵晕眩后闭上了眼睛。她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美丽的脸上满是泪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脸上。

    室内连续亮起了闪光灯,记录下了这个白嫩的东方维纳斯。

    不知什么时候她被那两个蒙面人的喧哗惊醒了。她发现自己被松了绑,白嫩的肌肤几乎完全暴露在下灯光下。她下意识的收拢双腿,膝盖下的小腿自然崩紧,和两只线条明显的裸脚组合成一条完美的曲线。李闯正在搬动着他的身子不断变换着姿势,马猴手中的闪光灯还在一闪一闪的。尽管她在努力躲避照相机的镜头,但还是无法逃避它的跟踪。

    见反抗不起任何和作用,秋兰只好放弃了。她静静地躺着,朦胧中她想起了李瓶那张扭曲的脸,那张仇恨的脸。今天自己的悲惨结局,真让她的诅咒实现了。这件事传出去自己确实无脸见人,肯定要离开临翔,离开天海。不对,这件事的结果和她的意愿如出一辙。是巧合?还是和李瓶有关系?要是这样我决不能认输,要想尽一切办法尽量保护自己,查出事情真相。

    秋兰突然坐了起来愤怒地咆哮着:“不!你们不能!混蛋!快放开我!混蛋!”

    两个家伙贪婪地看着这个陷入绝望痛苦中的女人,如此漂亮的美女可以任自己摆布,使这两个流氓无比兴奋。

    秋兰又想起了李瓶,她突然冷静下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你非要毁了我,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被侮辱过吗?我真不明白,这佯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又能得到什么?”

    眼前赤裸裸美人的话语,激起了李闯的男人豪情:“秋小姐,对比起。这是我们的职业,我们必须严格雇主的要求做好每一个细节。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是我们这行的规矩,至于好处嘛就是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报酬。给你照相是生意上的技术环节,因为我要凭这些照片领取酬金。”

    秋兰一愣,她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是有人雇佣了你们,你们才这样做的?好吧,你放了我,我给你双倍的钱。”

    李闯似乎动心了,他想了一下说道:“林老板不愧为天海的大户,连他的女人都这么豪爽。不过干我们这行的不但注重效益更注重信誉,总不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毁了我们的名声从而丢掉客户。秋小姐,得罪了。”

    秋兰明白这些照片对自己的重要,更明白闯哥在要价:“我们能不能做笔生意,我想买那些照片,你开个价吧!”

    李闯新领神会,他似乎下了决心:“生意要做,但不是一笔。那些照片是有人出了十万元的,既然秋小姐更感兴趣当然要付三倍的价钱。还有一笔生意,我把你请来,不只是为了雇主那十万元。像秋小姐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会放过呢?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把它作为另一笔生意。我让一个完整的你离开这儿,但要再付二十万元,你看怎么样?”

    秋兰丝毫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兑现我的诺言。不过,你必须立即送我回去。”说完泪水像断线珍珠般不停的滑落。

    李闯高兴地说:“好,我们一言为定,我现在就送你走,但你要委屈一下。”

    他将一块黑布蒙在了秋兰的眼上,随后拿出一条手绢走到秋兰的身后,突然将手绢按在她的口鼻上。她又感到了那股浓烈的麻醉剂气味,大脑在一瞬间就已变得迷迷糊糊了……

    汽车在大雨的掩护下冲出了小楼前的铁栏杆窜上了公路。就在这是,“轰隆”随着一声可怕突如其来震耳的恐怖雷响,一道弧线形状闪电,刹间从小楼顶的天空中一掠闪过,一下子闪耀刺眼光亮阴森白光,把整座小楼及附近四周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昼。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李闯发现小楼的铁栏杆在闪电下反闪出一道弧光出来,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可怕的气息在四周弥漫。

    雨,仍然很大。汽车行驶了一段路,汽车拐进了一条小马路……

    三夜深了,雨还在紧一阵慢一阵地下着。风也大一阵小一阵地刮着,回响在漆黑的夜里宛如一个受辱艳姬的悲切哭声。无数的人伴着这凄凉的雨声和风声,缓缓地陷入那诡谲的梦中。

    突然一声沉闷的雷声响起,紧接着一个闪电划过天空。瞬间惨白的电光照亮了一个别墅小区门前的绿地,照亮了绿地上侧卧着的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任凭暴风骤雨的肆意袭击,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被脸上冰凉的雨水淋醒。抬起头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除了风声和雨声到处一片黑暗。她就是秋兰,她被人丢下车后刚刚醒来。她坐起身判断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当她认出了是在自己别墅小区附近时,心里闪出了一丝喜悦。她想站起来,可是四肢麻木已经不听使唤了。她捶打着自己的双腿后又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来向前走去。

    被捆绑了一个晚上,她的四肢隐隐发痛,走路时踉踉跄跄地有点拐。被撕烂的衣服早已被雨浇透,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头发已经烂七八糟,脚上的高跟鞋只剩下了一只,形象真实狼狈极了。她浑身发冷,深一脚浅一脚地缓缓前行。

    一想起自己被人绑架受辱的场面,她的心里非常委屈和恐惧,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是谁策划绑架了她,也不知道绑架了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感到了一直无形得手开始向她袭来。尽管她没受到任何人身攻击,但照片对她的名声攻击是不可小视的,对此她要有做够的思想准备。

    她终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一进门就趴在床上号啕大哭起来。她的哭声中既有委屈也有恐惧,既有耻辱也有仇恨,总之她哭的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悲壮。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脏乱不堪的样子,在幽暗的灯光下脱下那已经不象样子的红色连衣裙。镜子白晃晃反光,映照出一头凌乱黑色长发下一个尴尬的身姿。一头蓬乱的头发,满是污泥的脸庞,带着勒痕的四肢,到处是泥土的肌肤。

    她走进了卫生间将水龙头打开,顿时莲蓬头“哗哗”地放着热水。站在莲蓬头下双目紧闭,双手用力揉搓着身上的每一块肌肤,想把今天所受的羞辱通通冲洗掉。但她知道任凭怎样清洗,都将无法洗去留在心里的耻辱。想到这里,她又失声地痛哭起来。

    洗完澡她披着浴巾走进了卧室,慢慢地走到窗前。半开的窗户透进一阵清凉的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将她的长发吹散。已是淩晨一点了,她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一闭上眼睛,那两个蒙面人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那雪亮的闪光灯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想喊叫,声音却哽在喉头。她想痛哭,已经没有了眼泪。爬起身抓起桌上的花瓶朝地上砸去,瓶身碎了一地花叶四散。

    她默默呼唤着:林翔,你在哪?你知道吗,在你快乐生活的时候,我却被人劫持了。承诺了五十万才保住了身子没被侵犯,可我被赤身裸体的照了相。如果这些相片流入社会,我只有一死了之。林翔,你在哪?你知道吗,策划这次阴谋的很有可能就是李瓶。只有她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林翔,你在哪?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如果今天你能给我过生日,就不会有今晚这场劫难了。

    秋兰睁开了眼睛,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林翔会怎样对待这件事呢?会不会不愿意付出五十万赎回那些照片呢?想到这儿她有些不安了,急忙给林翔发了一条短信。然后一下床化妆,准备面见林翔和盘托出。

    她擦干了眼泪对着镜子开始设计自己,她知道今天的装束非同一般。它关系到对林翔眼睛的凝聚力,关系到自己今后的命运,因而不能有一点怠慢。林翔喜欢她穿那种低胸的衣服,因为她的前面是两座高山,而且绝对是波涛汹涌,使他很容易就能看到低胸下的高山峡谷。于是,她穿上一件薄软的白色T恤,丰满的前胸更显凸出。一件窄裙,可以清楚的将她的丰臀显现出来。

    刚刚收拾完,林翔就进了门,她赶忙让坐。秋兰开门见上把昨晚方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诉说了一遍,最后强调了在事发前,自己应李瓶之邀到咖啡店,然后双方发生口角的过程,并对李瓶产生怀疑。

    林翔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冷静了一下说道:“秋兰,受惊了。你放心吧,五十万元赎照片的事由我负责。至于是不是李瓶搞得鬼,我一定要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现在你先回家休息,我要开始做这些事情了。

    秋兰最想知道的是林翔在这件事发生后对自己的态度,这关系到自己在天海的生存,关系到自己和李瓶之间的较量。但她无法直截了当开口,再说这件事也不是能用语言必达清楚的。想了想,她换了一种方式。

    “林总,那些照片关系到我的名声,您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处理好这件事。不过,他们开出五十万的天价实在是很难让人接受。但在那种环境中,为了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清白,我是无奈地答应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林翔是个生意第一的人,遇事总是喜欢用经济头脑分析,那些利润较低的生意他是从来不做。面对秋兰提出的这个问题,他的心理一片茫然。他知道黑道上绑架索取赎金的行当,没有一个统一的价格。赎金的多少决定于被绑架者在被要挟者心中的地位,还决定于被要挟者的支付能力。他从来没仔细的想过秋兰在他心目中的价值是多少,更无法预测她的价值在以后会发生什么变化。因而他很矛盾,无法回答秋兰提出的这个问题。好在他听出了秋兰的弦外之音,于是他就可以避重就轻地迂回了。

    林翔似乎很真诚地说:“秋兰,你没什么不妥,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人在特定的环境下,为了达到某种目的,采取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过分。你放心,我不会在乎这件事。我们会一如既往的在一起,就当这件事重来没发生过。”

    秋兰感动了,她猛然扑到林翔的怀里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了自己的前胸,也浸湿了林翔的手臂。看到秋兰悲切的样子,林翔的心理也很压抑。他一面纹着她的脸颊,一面给她擦着泪水。

    “好了,不哭了,一切有我呢。简直是瞎了眼,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我不会饶了这两个混蛋。至于李瓶,我会让她原形毕露的。”林翔发狠地说着。

    秋兰眼含着泪水抬起了头:“林总,你说的是心里话?你真的不会在乎这件事?就当这件事重来没发生过,我们还会一如既往的在一起?”

    林翔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秋兰。她那无声无息的长发飘过像轻纱般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让他感到一丝的冲动。

    她俏美的脸因爲紧张而显得很僵硬,乌黑的长发癖在肩头。薄薄的衣料无法束缚住她性感成熟的身段,高耸着双峰挤出的深深乳沟从内衣里探出头来。齐膝的短裙向上翻起,丰满的大腿紧拢在一起浮动着柔和的光泽,纤美的裸脚扣着白色的拖鞋分外妖娆。

    “真美!”林翔将秋兰搂在怀里轻轻地感叹着。此时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于是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托起她的脖颈,搂住她的腰身,将那妖娆揽进怀内。然后伸出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胯间,感受着柔腻的肌肤。

    秋兰的脸上梨花带雨,倦意朦胧,春情荡漾的潮红更增妖艳。她的喘息急促起来,热热的喷在他的脸上。他忽然抱紧她,往她娇艳的红唇上吻了下去,她挣扎着躲闪了一下,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慢慢的把嘴凑了上去,轻轻的吻在她丰润的唇上。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也抱住了他。

    “不走了,行吗?”秋兰的嘴轻轻的张开着,顿时一股带着女性芬芳的气息扑向林翔的面颊。此刻她紧张极了,像是在等待着判决。

    林翔点点头,此刻他的大脑传来一股轻微的触电感觉:“跑了一天了,我去洗个澡。”说着站起身来向浴室走去。

    秋兰的脸红红,心中却乐开了花。她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长气,然后做着各种准备工作。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她要向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一样度过这美好的时光。

    林翔从卫生间出来了,身体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喘息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秋兰似乎有些紧张了,她和这个俊朗强壮的男人交往了一年多,但像这样的交往还是第一次。她一丝不挂抱膝坐在床上,望着向她走近的躯体慢慢低下了头。她表面平静,内心恐惧,预感到了下一分钟将要发生的事情。

    那一刻,林翔看见了平生最美的一幅画卷。秋兰一动不动,一身雪白的肌肤真是白得耀眼。由于近在咫尺,皮肤上的毛孔似乎都能看见。她的双手似乎没地方放,想遮住胸口但实在是遮不住这美丽的景色。那白嫩的肌肤,那凸凹有致的身材,那腼腆含羞的样子,真是天下最美的人体雕塑。

    他猛的扑了上去,宽大松软的床瞬间变成了情欲的战场。在强壮凶悍的林翔面前,秋兰很快就变成赤裸的羔羊。

    林翔像一列火车开动了,巨大的响声掩饰不住屋内粗重的呼吸声。他们似乎跌进了大海的激流中,随着浪花上下起伏。一会儿掉入低谷,一会儿被送上高峰。最后被一股巨浪高高地托起,随即又随着浪花缓缓地落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