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麦静的声音柔和了下来,“那你喜欢我吗?”
我想了想说:“是的,有一点喜欢。”
“那你喜欢我什么?”
“你温柔啊,而且不做作,我讨厌爱装逼的女人。”
麦静重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问:“你觉得咱们有可能吗?”
我说:“为什么不可能呢?我没有女朋友,你也没有男朋友,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咱们为什么不可以谈恋爱呢?”
麦静的声音更加轻柔,“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也要对我好。”
我笑着说:“好的,我会的。”
麦静佯怒着说:“不许笑,你要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我绷着脸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放心吧,我会的。”
这个女人的问题真是没完没了,她又问:“那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我不得不将谎言进行下去,我说:“快乐就是和你在一起。”
麦静露齿一笑,翻身骑在我身上,说:“我又想要啦。”
在广州实习这一段时间,我临时租的是一个小房子,里面还带了个很小的厕所,月租三百。在遇到麦静之前,我下了班都是赖在杂志社里上网胡乱打发时间,回去屋子里实在太静了,我除了一张床之外一无所有,真是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有了麦静就好多了,跟她逛逛街,吃顿饭,回去再做几次爱,一天的日子也就打发了。
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的欢乐生活很快被迫中断。在我实习快要结束的一天,我给麦静打电话,想叫她出去一块去参加一个文人的饭局。她对我的态度却忽然急转直下,用我完全陌生的口吻说:“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也别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我吃惊地问:“为什么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在电话里犹豫片刻,后来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实话,“我老公来了。”
“老公?你结过婚的?”
“是,咱们到此为止吧。”说完迅速掐断电话。
与麦静断交没多长时间,广州爆发了前所未见的瘟疫——非典型肺炎。据说这种病比爱滋病还要恐怖,空气和飞沫就可以传染。一时之间全城哗然,人人自危。广州城内危机四伏,我的实习也已经期满,立即收拾行装从广州狼狈而逃。
经过一路舟车劳顿,我终于踏上了兰州坚实的土地。迎接我的是兰州灿烂的阳光和扑面而来的春风,空气中流淌着浓郁的洋槐花的芳香。我站在兰州车站的广场上望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心中怅惘若失。此刻学校的广播正在播放着美国著名影片《毕业生》的主题曲《史卡保罗市集》,联想到自己的初恋以无疾而终的方式随风而去,这首忧伤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的曲子使我陷入到无穷的悲伤之中难以自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