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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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二十七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这一天,在孟梦天府中的练功场中,正有三个人在不停的比划着什么。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线铃、恨天无眼和天青澜三人。眼下,线铃正在场中手舞足蹈的为天清澜讲解一些《江湖》中的基本操作,而恨天无眼则蹲在墙根饶有兴致的看着。

  “《江湖》中远距离联系的方法常用的有两种,一种是发短信,但短信在很多地方都受到限制,而且超过一定条数还要收费,因此,同门之间主要采取门派内部通信的方法。除了这两种外,还有一些不常用的方法,比如:据说一些三转以上的高手可以使用一种叫做‘千里传音’的功夫,就很方便;另外,还可以花上一笔钱,让系统发公告,但这些方法要么要求等级太高,要么花销太大,因此,不是重要的事情是没人用的。”

  “发短信的办法很简单,你先用意念拉开左上的菜单,选‘短信’一项,再在里边选‘发送新短信’一项,然后,左上屏幕就会出现一个键盘,但这个键盘一般没什么用,你可以将它缩小扔在不起眼的地方。”

  “然后,你可以进行语音输入,放心,进入短信功能后,你说的话别人是听不见的。《江湖》系统辨别语音的能力是很强的,对普通话,它的辨别正确率超过了99.95%,即使是地方方言,只要你说的味不是太怪,它也能分辨出95%以上。当然,这也很正常,因为在这个游戏中,即使跟NPC沟通一般也是靠语音的,如果系统的分辨率太低的话,这些NPC就无法沟通了。”

  “当然,也不排除遇上格外生僻或者极不常用的方言的情况,那时,左边的这个键盘就有用了,你可以用点开主菜单的办法用意念在键盘上打出你想要写的字,一般是用‘寰宇拼音’或‘寰宇四角’法输入,不过‘寰宇拼音’要靠查韵部,‘寰宇四角’真正用的时候很方便,但相当难学,因此,这两种办法没经过训练的人是没法用的。”

  “…”

  “使用武功就象现实中一样了,只是游戏中,所有玩家的身体都受到一定强化,除了一些极特殊的情况外,绝大部分人都可以立刻便上手学习一些简单的武功。”

  “如果你以后想修灵剑士或者一转后想兼修道士的话,那就要学习怎样使用法术。其实,使用法术也很简单,用法术时先要念咒,咒语的复杂程度跟法术的等级和威力成正比,一般初级法术比如我常用的‘炎咒’,只需要默念出它的名字再加上一个发出的命令――‘敕令’,就可以发出来了,再加上前边的凝运法力的时间,大约只需要一秒多,而一些超级大法术,比如传说中的‘召唤圣兽’和‘宇宙洪荒’之类的,没有半个时辰恐怕是发不出来的。”

  “施法目标的选择要分三类说,攻击型法术在念‘敕令’时,用类似‘意念点选’的办法,将意念锁定在目标上即可,防御型法术需将目标定为脚下地面,加持和恢复型法术比较麻烦,加在自己身上在念完咒后要多念个‘散’字,加在同伴身上也是用意念锁定即可。来,你先用寒大哥这块‘集精玉’练练,这块玉中央有个圆孔,能发出蓝色的光束,你的意念锁定在哪里,蓝光就会落在哪里,你先自己练一会儿,呆会儿我要考你,务必要练到意随念走的地步。”

  说完这些,线铃又回头对恨天无眼道:“恨天大哥,你不一起上来练一练吗?”

  “噢!这些基本的东西我还是会的,就不用费事了。”恨天无眼慢悠悠的答道。

  对于恨天无眼,线铃一直有点摸不到底细,因此也便没勉强他,更何况单独指导天清澜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又教了一会儿,天青澜已经基本掌握了诀窍,线铃便陪着她到场边休息。在刚才的练习中,线铃跑来跑去给天清澜指地方,而天清澜只是站着不动转转意念即可,因此,反而是线铃累得满头大汗。

  线铃用手擦了擦汗,边走边道:“可惜孟大哥家这个场子没有象武当跨院中的那些草人,否则你可以先在这里练上几级,也省得这大好时光白白浪费。”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接声道:“行了,线铃,整个东京城都不许动兵器使法术,孟大哥靠特权搞了一个不受限制的练武场就不错了,你还在这里抱怨多多,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场中三人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接给他们“集精玉”的寒清流,在寒清流身后还有本宅主人孟梦天和几个不认识的人。

  这寒清流从早起便去联络出京的事宜,直忙了一个上午才回来。只见他走到线铃近前,指着身后的一个身材颀长的人道:“线铃,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人叫‘常逾坚’,官拜京东东路转运使,转运使掌一路财政,无定衔,常兄是以正四品散官领此职,却是比我还高半级呢!”

  接着,又对常逾坚道:“常兄,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线铃,他和他的几个同伴这次也准备和我们一起去,不知可不可以。”

  “线铃?”常逾坚倒是真听过这个名字,立刻堆起满脸笑容,道:“是不是就是前些天救过蔡太师,被举荐为开封府左军游行判官的线铃线大人,久仰久仰!”顿了顿又道:“您要跟我们走有什么不行的,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只是请你们不泄露了大家的行动路线和时间就可以了。”

  就在常逾坚说话的时间里,线铃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这个人长得还算很帅,但却是一脸官气,而且一张口就打着官腔,令‘久’居江湖的线铃听起来有些别扭,好在这番官话说得十分圆滑,倒也不至于生出反感,只是这样一来,便很难从他的用词、语气和神态中判断他到底是个NPC还是个玩家了。

  常逾坚身后跟着一人,据他介绍,是京东东路安抚使司的一个参军,这次的货物,便由他带五百厢军护送。

  听到有军队护送,线铃吃了一惊,向寒清流道:“寒大哥,这次咱们押运的到底是什么货物?竟然这么劳师动众?”

  “这个吗――,军事秘密,你可以问常大人,如果他愿意告诉你我没意见,他如果不告诉你的话,你就老老实实跟着队伍走就是了。”

  线铃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常逾坚,常逾坚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自己看吧!看不出来就算了,能看出来也不要四处张扬,可以吗?”

  线铃刚想再说什么,天青澜却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问道:“咱们跟着军队走,如果想下线怎么办?”

  “这个――”线铃毕竟玩的时间也不长,这个问题倒真给他问住了。

  幸好旁边的常逾坚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轻轻抖开,上面画着一个法阵。

  “玩家在行军途中下线的时候,就站在这个法阵中,然后这个法阵由其他同伴带着走,当玩家再次上线时,法阵会自动打开,那个玩家就会在法阵上出现,在军队中,是普遍使用这个方法的,但江湖人物用这个办法的却不多,所以你们才会不知道。”常逾坚死死的盯着天青澜道。

  “行了,行了,大家认识就行了,别再说一些没用的事情了。线铃,你跟你们小队的人联系一下,咱们后天早上上路。希望大家能准时上线,常兄,咱们还要研究一下具体的路线和行程呢!”寒清流也一样盯着天青澜目不转睛的道。

  看到他们俩色迷迷的目光,一向大方的天青澜少有的脸上一红,低头道:“既然这样,线铃,你跟你们队里的人联系完就赶紧下线,省得到时候迟到,我就自由行动了,反正到时准时到――”

  “准时到东角子门码头就可以了,我们的货就在那旁边的军用货栈,你们到了就能看到我们,一大票人呢!不见你们我们就不出发哟!”常逾坚笑着说道。

  ※                    ※                       ※

  杭州,孤山。杭州西湖有著名的三怪,“孤山不孤”便是其中之一。孤山本是西湖东北一个小岛,东连白堤,西接西泠桥,将西湖北部的北里湖从最大的外湖中分离出来。也正是由于白堤的修建,使得孤山得以和湖岸相连,而不再是一个孤立于湖心的小山,故此有了最早的“孤山不孤”之说。但这句话更深层的含义是说孤山与很多历史名人联系在了一起,有无数关于它的美丽诗篇和故事传说,是故千百年来有“不孤”之名。在这些人中,比较有名的有白居易、苏轼、苏小小、林逋、志铨、冯小青、苏曼殊、吴昌硕、林启、秋瑾等,都是名震一时的人物。“孤山寺北贾停西,水面初平云脚低”、“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类脍炙人口的名句也便是出自这些人的手笔。

  在孤山上,有一座名震天下,千古知名的山庄――梅庄。梅庄是宋初著名隐士林逋林和靖养梅弄鹤的地方,史称“梅妻鹤子”,传为千古佳话。林和靖死后便葬在“放鹤亭”(放鹤亭是后人所建,但由于《江湖》中对人文景点的一贯原则,仍然将它搬进了游戏中)东北。在这个游戏中,林和靖去世还不及百年,因此梅庄尤新,而他的墓却也还没有被盗掘过(林和靖的墓是元代被盗的)。

  不过现在的梅庄已经不叫梅庄了,它的最新一任主人为其换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西湖山庄。

  就在这西湖山庄最高处的“观湖亭”(这是主人自己建的一个小亭子)中,如今正有三个人站在其中,向湖上眺望。

  这三个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赫然便是跟线铃在东京城有过一面之缘的壮山河,在他的右边,是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而在两人靠前一点,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六七岁,青面短须,身着青袍的年轻人。

  此时,这个青袍人正背着手对壮山河道:“山河,你刚回来,便难得见到这等美景,先不要说些煞风景的话,你我共饮一杯如何?小玄,你让下人准备些好酒好菜,我们一起为你师弟洗尘。”

  自古游西湖者,总结出了几句名言:“晴湖不如雾湖,雾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如今,湖面便正被茫茫大雪所覆盖,入目一片雪白,湖心岛、苏堤上更是银装素裹,若真若幻。而那青袍人目光凝注的地方,却是孤山东边不远的断桥。

  断桥乃白堤东数第一桥,西湖十景中的“断桥残雪”便在此处。断桥宋代名“宝佑桥”,元代名“段家桥”,据说是因为当年有段姓夫妻二人在白堤旁开酒店,酒醇人好,经常赊酒给一些穷学士,这些落魄文人但有出人头地者,无不以到此喝酒为报,是故生意越来越好。段家酒店生意最好时,适逢宝佑桥破败不堪,段姓夫妇为了游人方便,也为了自己的生意,出资修葺,后人便以段家桥称之,久而久之,其中的“家”字被大家省略,简称“段桥”,再其后以讹传讹,便成了“断桥”。

  断桥上最著名的故事便是许仙与白娘子在此借伞传情,几经磨难后,又在此生死离别,演绎了一出轰轰烈烈的人妖恋。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受同情的人妖恋,正因为如此,倒霉的法海以除妖卫道之举,却为万世百姓所唾骂,至今不得翻身;也正因为如此,当1924年9月25日雷峰塔倾颓之时,杭州市万人空巷,为传说中的白娘子欢呼雀跃。

  断桥之上此时正现出“残雪”之态,昨日一场大雪,将整个西湖覆盖。今日雪后初晴,暖暖的冬日照耀下,拱形的断桥上,中间的积雪已经消融,两边的却还未化,远远望去,雪断桥不断,断桥之“断”,亦可说源自于此。清雍正年间《西湖志》中有一段描写“断桥残雪”的文字,十分生动:“出钱塘门,循湖而行,人白沙堤。第一桥曰断桥,界于前后湖之中。水光滟潋,桥影倒浸,如玉腰金背。凡探梅孤山,蜡屐过此,辄值春雪未消。葛岭一带,楼台高下,如铺琼砌玉,晶莹朗彻,不啻玉山上行。昔人称诗思在灞桥雪中,此较更胜。”

  看了半晌,那青衣人叹了一口气,对另外两人道:“唉!说了也许你们不信,我在现实世界中就是杭州人,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真正的‘断桥残雪’呢!在我记忆中,杭州已经七年未曾下雪了,至于足以覆盖整个地面且经日不化的大雪,更是打我出生以后便没见过,而即使是在这个游戏中,象这样的大雪,三十年来也还是第一次,你们能想象到我现在的心情了吧?”

  此时,下人已经来摆上了酒菜,几人在亭中摆开酒席,便开始边赏景边开怀畅饮。喝了一阵,几人的话都逐渐多了起来,只听那青衣人略带醉意的向其他两人道:“我自打上了这个游戏之后便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是宋朝,这里有林和靖的墓也便罢了,为什么还有满清知府林启的墓?”

  说着,他指了一下东边不远的一座牌坊,牌坊上还有一副对联:“树人百年,树木十年,树谷一年,两浙无两;处士千古,少尉千古,太守千古,孤山不孤。”

  “我倒不是看不起林知府,实际上,作为一个杭州人,林知府是我最崇慕的一个人,是我们整个杭州的骄傲,但我实在是难以忍受‘寰宇’公司将他的墓立在这里,简直是时代错乱了嘛!”带着几分酒气的青衣人接着道。

  听了这话,那白衣书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壮山河却很实在的接言道:“这算什么,‘寰宇’处理人文景观素来都是这样的,你看,那西泠桥边不是还有秋瑾墓呢吗?秋瑾可是要比林启还要晚吧?”

  那青衣人听了壮山河的话,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真是搞不懂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随即又道:“对了,山河,我给这个庄子新改的名字不错吧?以前老是‘梅庄’‘梅庄’的,俗不可耐不说,还‘霉’得我死了一个徒弟,这回我可不信那套邪了,干脆改了个‘西湖山庄’,怎么样,这个名字还算响亮吗?”

  “这个――”,面对这真正俗不可耐的名字,一向耿直的壮山河也只得闭口不言了。

  见到壮山河脸色尴尬,那青衣人自然也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于是,青衣人自己解嘲的笑了两声,然后面色一紧,转移话题道:“好了,山河,不提这件事了,说说你这次到京城的事情吧!”

  “是,师父。”虽然实际年纪要比他的师父大,但他的师父容彼鸥――也就是这个青衣人在游戏中年纪却要远大于壮山河,再加上两人的师徒关系,所以壮山河仍然保留了一分足够的恭谨答道:“本来我办完事情后应该立刻跟师父您老人家亲秉,但不巧淮西几个小帮有不稳的迹象,我亲自去跑了一趟,因此耽误了几天,望师父恕罪!”

  “无妨,公事优先是自然的,我又怎会怪你,继续说吧!”容彼鸥仍维持着一副笑容道。

  接下来便是壮山河对自己这次行程的简述,这个“简述”是壮山河的话,实际却是颇为详尽,甚至详细到线铃的容貌和冲冠一怒及他师兄的每一句话。当然还有一些发生在幕后,线铃他们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壮山河能成为一帮之主,绝非等闲之辈,这次他听说师弟出事,立刻便亲自出马调查此事,同时命人向他师父汇报,而他自己也断不是仅仅跟线铃见一次面那么简单,早在出事后五天,他手下的淮南帮的人马便开始了对线铃及其所接触人的监视和调查,直到一切都心中有数了,他才亲自出面相邀,没想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了个冲冠一怒和他的师兄,一切便全泡汤了。

  壮山河将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容彼鸥。听了他的叙述,容彼鸥皱了一下眉头,道:“别人也就算了,你说侯长青和他的师弟也维护那个人,这是真的吗?不符合侯长青的性格嘛!”

  “千真万确,虽然他们当时化了妆,但在一起这么久,他们的语言行为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又皱了一下眉,容彼鸥问那个白衣书生道:“小玄,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这――”,那个小玄没想到师父会忽然问到自己,想了一下,答道:“侯长青虽然厉害,但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并不足惧。只是他的师父‘琰戊’号称‘西圣’在西北西南可是有巨大的影响力。再加上孟梦天、寒清流这一批人也是有钱有势,那个家伙还是天下第一大派武当派的弟子,虽然武当派日渐衰落,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故此依我看这事师父还是考虑和平解决的好。”

  “哼哼!你说的倒是不错,问题是如果没有侯长青搅在里头,我或许会给孟梦天、寒清流之流一个面子,但有了侯长青我再这么做,岂不是等于对外宣称我怕了琰戊那家伙,以后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是,是,师父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事非同小可,师父还要三思呀!”

  “别说了,我意已决。不过说归说,这事还是应该讲究一下策略的。难得这件事上我们占理,山河,你不是说那家伙准备去济南府吗?那里是北方的地盘,我看我们就向‘承志帮’投诉这件事,让他们秉公解决吧!这些家伙不是经常自命‘江湖执法者’吗?如果他们敢不出头的话,我们有很多事要找他们后帐呢!”

  “高明!高明!”听了容彼鸥的计策,那个叫小玄的拍手赞道:“在这件事上,‘承志帮’那些道帽岸然的家伙有六成以上出手的把握,另外,我们可以不告诉他们关于琰戊的事情,他们更是有九成的可能会出面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对了,我们还可以对武当派适当施加点压力,武当现在是典型的心比天高,实力不济,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要是他们肯跟我们合作,那寒清流他们在道理上也很难维护这个叫线铃的家伙。”

  听了师父师兄两人的计划,壮山河皱了一下眉头,他还算是光明正大的人,觉得以师父这样的身份如此对付一个十八级的新手总有些说不过去。但一想到这个新手后面的琰戊和侯长青,他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又觉得师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了。

  就在他在那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容彼鸥忽然对他道:“对了,山河,你让你的手下再盯紧一点,我总觉得在这风头火势的时候,寒清流还要带那个家伙去济南府,总有些不对的地方,那个家伙也许是新手,不知道咱们的势力,但寒清流、侯长青他们绝不会不知道呀?――除非是侯长青亲自给他做保镖――要是我,一定会让那家伙老老实实躲在东京城中,一辈子不出来。所以,你一定要让你的手下弄清楚他们这次出门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壮山河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师父,我已经答应了侯长青和冲冠一怒以后绝不对那个线铃出手,我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师父你也知道,所以我在当天就已经把监视的人手撤掉了,而且我以后也不准备再让手下参与这件事了,师父要继续监视那家伙的话,要么您直接向我的手下下命令,要么就让大师兄的手下去办这件事吧!”

  “哈哈哈,老道学,咱们师徒几人就数你讲究多!好吧,我也不勉强你,毕竟让你跟候长青他们翻脸也挺难的,不过你师兄的手下都在江南,北边人生地不熟的,我看这样吧,你替我传个信,让老吴和他的手下来办这件事。另外,你找人去告诉陈州帮的帮主万里通和那个叫什么中原一剑的家伙,这事他们的徒弟亲戚也有份,他们总该出些力气吧?至于青城的无花无叶,他的距离太远,暂时就先不找他了。”

  “是!”虽然刚才当面拒绝了师父的命令,但壮山河仍然保持恭谨的答道。

  “对了,还有,小玄,你组织一下你手下的和我这里的高手,看来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出发去中原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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