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二柱子派人来了,有好消息啦。”一个粗豪的汉子一路小跑冲进了六盘山深处的一个寨子。
正坐在寨子的议事厅里面无聊地推着牌九的几个山寨头脑一听通报,就知道有肥羊送上门了,大当家的立刻喊道。“好!看来我们又有大买卖可以干了。”
“快说说情况。”二当家的子最急。
“启禀各位当家的,三个时辰前,二柱子在西山坳那里看到一长队的府车队,好多车子都将路面压出很深的车痕。所以,二柱子认为车子里面肯定是红货!”
“看来是个肥羊!我们这就去劫了他娘的!”二当家立刻两眼放光。
“急什么!”大当家的呵斥道:“劫、劫、劫,就知道劫!也不弄清楚状况就知道劫!”
“大哥息怒。”三当家的连忙劝道。
“嗯。”大当家看来还是比较听三当家的话。
三当家的开始问报信的人:“大概有多少兵?拿什么家伙?”
“三百来个。除那个把总骑着马,其他都是步兵,拿的也都是普通长刀。”
“没有弓箭兵?”
“是的。”
三当家的立刻有了主意,实际上这个山寨的很多事情都是他拿的注意。他扭头说:“大当家的,我看我们可以干这一票。”
“好!寨子里的弟兄们好久没大买卖做了。在这样下去,寨子都要散伙了。今天我们就地干它一场!”大当家的也同意了。
“那好,我这就去招呼弟兄们!”二当家的滋滋地冲出去了。
很快,整个山寨都响起了二当家的喊声:“兄弟们,大家快些操家伙。有大买卖了!”
六盘山东山坳,一队府车队正徐徐前进,正是护送西域乌兹国无忧公主前往长安的队伍。
两长列士兵在路边走着,路中间是十几辆骡子拉着的货车,许多车子里面装得都是乌兹国的特产,当然也少不了金银珠宝。
但这些都不是车队中最重要的东西,因为它们只不过是一个人的陪嫁而已。如果没有了这个人,它们以及这些护送的士兵都不过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而那个人正坐在最前面的一辆两轮双马豪华大车中,她,就是无忧公主。
一身天朝仕打扮的林牧云正没精打采地坐在车里,似睡非睡。因为她的心很疲倦,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沿途的风景。
自从离开了大帐,她就没有了笑容。
首先,她已经习惯穿下身为裤子的乌兹装,现在这一身下身为裙摆的装是她感到非常不适应,将她束缚得根本无法象以前那样跑步跳跃,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动。古兹娜对此也是极为不高兴。可是,这是天朝的领域,只能听从天朝来使的吩咐。
其次,她只能带古兹娜一个人,其他三个侍都不能一块来天朝。这使她一路上感到极为乏味。古兹娜是个不善说笑的人。
本来她想带蜜丽,可是被母亲一句“蜜丽去了,绝对会惹的!”弄得只好换成了古兹娜。
更重要的是,牧云越来越感到这些就是以后生活的预兆:被束缚、被无聊的人和事情包围一辈子!
刚开始时,她真想逃跑算了。可是一想到乌兹的老百姓、一想到泪眼婆娑的母亲和痛苦地望着自己离去的父亲,她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车子里流泪。
等到车队过了玉门关后,她的泪水也流干了,剩下的只有长时间的沉默和发呆。
古兹娜开始还劝解几句,可是她笨嘴笨舌得劝解往往不但不能排解牧云的忧伤,反而加重了她的痛苦。
所以,现在古兹娜也只能默默地看着牧云这样。她在角落里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焦急的泪水:公主这样子下去,很快就会死去的!
忽然,车外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响动。
先是有人痛苦地嘶喊,接着好像车队两旁传来了士兵慌乱的跑动声和抽刀的声音。
“有山贼呀!”一个惊恐的声音喊道。
“给我顶住!妈的,几只箭就把你们吓住了?”这是那个把总的叫喊声。
接着的,就是兵们乱七八糟的喊声、脚步声还有他们痛苦死去时凄惨的叫声。马车夫也惨叫一声,看来也遇难了。
“怎么了?”古兹娜不会天朝语,不知道外面的人在喊什么。
不过当车厢被一只流箭射穿时,望着那只冰冷的肩头,她也知道出了危险的事了,吓得脸苍白连掀开车厢窗帘的勇气也没了。
“来了土匪。看来天朝军队打不过他们。”牧云寒着脸凝神听了一会,作出了判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