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蕾蕾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发现张煌言已经离开了。不过他留下了一封手书和一枚玉佩。
昨夜幸得两位姑娘援手。仓促间味知姑娘芳名,唯留此玉佩权做见证。姑娘所托之事,在下定然尽力相助。
煌言手书
“还不知道我叫什么!这物件就留给姐姐吧!”蕾蕾把玉佩捏在手里,微笑着思量着。随后她就又来到了顾眉的房间。
“妹子怎么又折回来了,是张公子还没离去?”顾眉倒还在软塌上,半露春色甚是撩人。不过,这只对男人有吸引力吧!蕾蕾可没有想要欣赏这春光的念头。她顾做神秘道:“没有啊!张公子已经离去了,不过他倒是留下了样东西。”
“哦,留了什么给我家妹子啊!”顾眉倒来了兴致,起身披上罗纱问道。蕾蕾顿时向现宝似的在顾眉面前展示这玉佩。虽然只是块普通的和田玉,不过顾眉的眼睛里却有着什么!
“给你,姐姐,你留着吧!”蕾蕾柔声道。说着,便把玉佩给递了上去。
“恩,不,是张公子留给你的东西,我怎么好收下呢!妹妹末要作弄姐姐。”顾眉似要拒绝,不过眼神却没有离开那玉佩。蕾蕾暗笑这姐姐言不由衷,“是张公子嘱咐要小妹交给姐姐的哦!”她倒替顾眉想好了收下的理由。又不由分说的把玉佩塞到了顾眉的手上。
顾眉虽想拒绝,但还是接下了东西。“这,张公子真这么说吗!”她打量着那凝脂般的物件疑惑道。
“姐姐,你好象满在乎那个张公子,你们认识吗,看又不象!”倒是蕾蕾有些不明白了。
顾眉听了,急忙否认:“没有,我可不认识玄著……”
“玄著,张公子可没告诉我们他的表字哦!是姐姐男装打扮时认识的吧!”原来,这顾眉生性放达,又好诗词,时时会扮做儒生混迹于南京城的书会中。这张煌言想就是这么让她给认识的。
顾眉微红着脸,羞道:“坏妹妹,这你也猜到了。玄著兄生性不羁,有使的一手好剑,我与他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呵呵,姐姐不必解释了,所谓解释就是掩饰!”蕾蕾见一向清高的顾眉也动了真心,正要再与她玩笑,一边传来柳如是的声音,“一大早就烦你眉姐姐,蕾蕾可是越发顽皮了。”
说着,柳如是和寇白门走了进来,“就是,我这姐姐可是管教不了这丫头,倒是葛妹妹对她的脾气,只可惜她也不能常来。”寇白门说道。
“对了,在聊什么啊!一大早就在这唧唧喳喳个不停!”
“是顾姐姐,她有了……”蕾蕾嘴上一滑差点就把事情抖了出来,“恩,是姐姐说有新曲子的想法,正和我说呢!”
“哦,怕是你这小丫头来打扰你顾姐姐吧!”柳如是笑着说,虽然她已经脱籍赎身了,不过还总是念着这些个妹子,不时还回来看看她们。而且,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妹子,蕾蕾最是放心不下。她时儿好似看破了世间的一切,但时儿却又糊涂的要紧。
“才不是呢,顾姐姐可以为蕾蕾做证!”蕾蕾孩子气的辩驳着。
“好了,都别说了,今个难得我们姐妹团聚,来人,去把葛姑娘请来,我们好好聚一聚!”寇白门主张道。柳如是也没有说了,只额首点头表示同意。
“好呀,难得有这机会。”顾眉也复合道。
蕾蕾听了,更是兴奋地呼道:“太好了,姐姐万岁……”不过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捂着嘴巴,瞧了她着位姐姐。
“恩,我回房了!”轻声说完后。她立即溜出了房间,留下了有些惊讶的柳如是等人。
良久, “哎!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啊!”柳如是摇头叹道。
寇白门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的一扬。
顾眉才开口道:“这丫头的嘴巴!”不过说着,她暗暗把刚刚蕾蕾交给她玉佩藏入囊中。
而此时,蕾蕾也呆在房里,从她的衣柜中抽出一样东西。
“多罗!”数个世纪后的一种流行的玩偶。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以证明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知不知道,虽然姐姐们都很关心我,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就我一个人。”她对着手上的玩偶喃喃道。
……
别说你不懂
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同
爱情有太多的借口
不管你内心是否能接受
受伤的是你不会是我
别说你要走
习惯孤独生活的自由
爱情有太多的迷惑
无论你深藏在哪个角落
痛苦的是你不会是我
在风中平息我
内心交织的伤口
在雨中停止我
那份温柔的眼眸
是你说要离开我
痛苦的是你孤独是我
一曲潘美辰的《痛苦的是你孤独是我》,曲调让在坐的众人陷入深深的思绪。她们都是在感情上走钢丝的女人,诚然她们魅力四射,风华绝代。但是,在每天的迎来送往中又有多少真情的存在呢!也许,一丝一毫也没有。
“妹子的歌好凄凉!”顾眉感慨道。蕾蕾却没有什么表情,她慢慢放下古筝。回到座位上,举酒一杯,就一饮而尽。“小妹多有得罪,先自伐一杯。”她喝完后,对众人说道。
“妹妹何出此言!”葛嫩娘不解道,倒是其她一个女孩,笑这个小妹妹秉性善良。
柳如是举杯说:“妹妹好可爱哦!不过酒多乱性。”
“没什么,难得和姐姐们聚在一起,开心就好!”蕾蕾说完,又自斟一杯。
葛嫩娘见了,也给自己满上杯酒,“好妹子,开心就好!”
“嫩娘,蕾蕾,别喝太多了!”顾眉在一边劝慰。而寇白门也对两人道:“妹子这酒虽好,不要贪杯哦!”
“姐姐末是心痛这佳酿。”葛嫩娘口气一变,似是有些不悦寇白门的话。“妹妹,姐姐可不是心痛这点东西,倒是妹妹的身子让做姐姐牵挂。”寇白门解释。
“别说了,姐姐,葛姐姐从来是说一不二的,来,小妹再敬姐姐一杯。”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蕾蕾刚说完,顾眉就瞪了她一眼。蕾蕾却无视朝她而来的卫生眼,照样给杯中添上酒来!
“既然妹妹有这兴致,今各我们就来一个贵妃醉酒。”柳如是也插进来打诨道。抿下口佳酿。“姐姐好哦!”蕾蕾的脸有些微红了,她高声为柳如是叫好。
“败给你们了!”顾眉叹了口气,“那你们可不许逃哦!”说完,也杯一饮而尽。
“该寇姐姐了!”蕾蕾有把矛头指向了寇白门,只见寇白门微笑着饮下一杯。说道:“既然姐妹们如此高兴,不如我们来玩做对吧!”
“好,那小妹就先献丑了,就以这天字为首把,天涯孤客,望月楼前独望月,愁么愁。”葛嫩娘先吟出一句。
“地狱冤鬼,奈何桥下叹奈何,苦呀苦。”柳如是立即接到。
蕾蕾听了,嚷道:“什么愁啊苦的,不好,我来,茶淡酒浓,帘疏风紧,看绿肥红瘦。”
“好个绿肥红瘦,恩,这怎么样,人新对旧,联少话多,看云淡月浓。”顾眉对到。
“那姐姐我就接这浓字,浓墨淋漓,两宋情怀。”寇白门也接上来。
“恩,……淡彩清雅,魏晋风骨。”蕾蕾思量了片刻。
“清月如镜照的倩影双双如玉如珠,怎样!”顾眉可没有等待,几乎是接着蕾蕾的话跟上来。
“赤日如火烧的碧海闪闪似晶似钻”
……
“呵呵,错了错了,姐姐罚酒!”
“恩,不知道拉,我喝酒拉!”
……
这几日,秦淮河两岸冷清了许多。大街上往来的多是朝廷的官差,他们不时的闯进悉日那些高贵的文人雅士的居所,在他们头上灌以各种罪名。当他们垂头丧气,被带着枷锁押入大牢时,在秦淮河边的小楼顿时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不几日,正当蕾蕾等正在用午餐时,门外突然一阵喧闹。
“几位官爷……今天小姐们都休息!”
“去你妈的,老子可不是来逛窑子的,你大爷我来拿人的!”
只见几个锦衣卫不顾阻拦,强行闯了进来。
“无礼狂徒,这香阁可是你们随便进来的。”蕾蕾第一个出来喝道。那几个锦衣卫见了她,倒是笑道:“你这姐儿,自己送上门来,就怪不得大爷了!来啊,给我拿下。”说着,几个人就上前把蕾蕾给套上了枷锁。
“你!”趁这时节,那几个龌龊的男人又对她大下其手。蕾蕾虽也在风月场上讨了几年生活,不过仗着她几个姐姐的回护和那些自己的才华,那被这么折腾过。当下屈辱的惊叫起来。
“住手,末要在此无礼,你们是何人的手下,敢在此造次。”顾眉出来厉声道。
“哼!造次,还要拿你呢!兄弟们,拿下!”锦衣卫恶狠狠地嚣张着,“把这里的每个人都给我带走!不要放走一个!”
“你们,有什么权利抓我们!你们!”蕾蕾不甘的叫屈。
那锦衣卫冷笑道:“权利,就凭老子身上这层皮,小丫头。”
“慢着!”寇白门从屋外进来,“我是这里的掌柜,有什么事就拿我好了,和旁人无关!”
“哦,来的正好,正想找寇姑娘们,不过,这拿多少人可不由你的性子,来,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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