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算不算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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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大人们的一次戏谑,让我俩彼此脸红到脖颈根,是红得如此彻底,荡漾开幸福的脸上藏着羞涩的朦胧。第二天,教室里的课桌上,中间添了一道削笔刀刻的 “三八”线。时至今天,仿若发生在昨天,依?就在我的面前。待垦的处女地里植下了一种渴望,一份期盼。同桌的你,是否还记得那稚趣的从前?

  舞台上,你是那机智灵敏的阿庆嫂,我则为十八棵青松中的郭建光;你是那乖巧聪慧的小铁梅,我担纲不惧生死的李玉和;你饰演贤淑能干的孩他妈,我串演勤劳朴实的娃他爸。老师和同学们都逗引我们说,舞台上的一对,教室里的一双,还有一种说法叫做不能忘怀的同桌。大家的戏言,让我们在躲开了那一阵短暂的羞涩之后,心里有了朦胧的憧憬。

  后来,我们分开了,你随父母移居去了外地。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只是把那一份未敢言吐的情感埋在了心间,再也不敢对任何人轻言。你过得可好?你的声音是否仍象当初般脆甜?我只想请天上那一轮明月,捎去我对你的思念,带给你,我最诚挚的祝愿!

  数十年后,一座陌生的城市,一个窄窄的电梯间,我们奇异地相逢了,只是彼此的额头眼尾添了无数道刻痕。岁月的轮印清晰地写在了脸上,眉间。现实早已把你我改变,你如今已成了他的娃他妈,我也早已是我的孩他爸,只是不知怎么就突然感觉到,有一份酸涩就涌上了心间,是苦?是甜?五味杂陈地哽咽在喉咙,道不出内中味道。激动的瞬间,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还以为是在梦中相见,梯间人的眼神全都聚中在了我们这重逢的一个点。

  出了电梯间,我们都将奔向各自的终点。挥挥手,又要说再见。只是那一种离愁,那一腔思念,算不算做我们之间人生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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