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剑匆匆回到府里,本想将自己到来的三大谋士都召来,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只召来了贾诩。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向东方剑所要想的那样的事也就只有贾诩才能给自己很好的支持,虽说其余二人不至于会背叛自己,但是他们毕竟在大汉的光辉下活着了几十年了,而且大汉的存在有四百年了,从他们的骨子里就认为自己就是汉臣,从来没想过要自立为王的想法,就是曹操那样的人物也不敢再活着的时候自立为君,由此可见当时的大汉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地位是至高的,大汉是刘家的天下,只有刘家人继承才是正统,这样的思想在未来几十年内都是很有市场的,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呢。
用东方剑的话说就是贾诩是一个天生的革命,他在革当时占据统治地位人的命。贾诩在听完东方剑的决定后,急忙跪下道:“属下恭喜主公,诩一直以来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在影响主公,希望主公能够坐上那天下间唯一的位置,但是这些年主公一直在是非、仁义、忠奸之中徘徊。今日听得主公言及,诩就知道诩一身的才华终于有了施展之地,知道大汉的百姓终于有了一个盼头,属下再此誓,一定尽自己的所能完成主公的宏图大志。”
东方剑将贾诩扶起来道:“剑知道天下间只有文和知我,还望以后文和能够全力支持我完成我们共同的心愿,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四方蛮夷尽皆臣服,让大汉的荣光照遍太阳所能到达的地方。”
贾诩充满激动地道:“诩,一定不负主公厚望。”
东方剑道:“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公达他们,免得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主公放心,诩知道。”
说完,贾诩就开始帮着东方剑分析起自己在这场即将爆的大战中将要占据什么样的地位,怎么样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公元189年,汉中平六年,三月二十八,京师洛阳城内出现了极为反常地景象,一队队西园骑兵在城内的大街上快速穿行,京城巡城司的步兵全部出动,分散到每一条街道上,将一应商贾行人百姓全部驱散回家或赶回客栈。京城的所有城门一律关闭。城上的官兵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对于这种紧张的局势。世代住在京师的老人们告诉自己的孩子,这大汉朝廷,恐怕又要出大事了!
洛阳城地确是出了大事,相对于那些只看到表面现象的老百姓。如今人在宫中的东方剑只怕更能了解这种局面的复杂。就在昨天入夜时分,本来已经准备就寝地东方剑就被西园上军校尉骞硕拉进了宫中,当时骞硕只告诉了他一句话,那就是:汉灵帝的病情加重了。现在已经陷入昏迷,估计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皇帝陷入弥留阶段,这个消息已经被十常侍封锁在内宫之中。外臣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东方剑一个人。如今,一夜未睡地他正在崇政殿外焦急的等待消息。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汉灵帝已经昏迷超过十二个小时。虽然东方剑不通医术,但也明白,这次皇帝应该是真的到了大去之期了。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汉灵帝在昏迷之前竟然没有留下任何地遗诏,尽管东方剑已经不想在卷入这场夺嫡之争里面,但问题是他目前还不能和宦官集团完全对立,可以说,宦官集团在他的眼中,要比何进代表的外廷集团要可信地多,有很多事情,到时还要依靠他们地。
“东方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办,皇上如果就这样归天地话,我们手里没有遗诏,可怎么办,虽说皇上已经同意里太子辨为皇上,我们不能不听,但是我们又不能不为我们的小命着想,一旦太子登基何进必杀我等。”正在东方剑在心中筹划接下来的行动地时候,张让带着一脸疲惫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身旁。虽然掌握大权多年,但遇到这种大场面,张让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他最大的依靠就要消失了,没有了依仗的他当然会六神无主,这也是为什么他甘愿将东方剑召入宫中,与他平分即将到手的权力的原因。
“这张让倒不愧是汉灵帝的心腹,现在还没有忘记汉灵帝的托付。”东方剑心中暗暗称赞一声,要说起来,这些年里,张让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大,想想日后这个人最终还是难免一死,东方剑心中倒还真有些过意不去。记得张让是投河自尽的,估计滋味不是很好受吧,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也看在他暂时还对自己有用,自己再帮他一把,大不了到时安排一下,让他死得更痛快一些就是了。
张让哪里知道东方剑正在心中为他选择送葬的方法,他还以为东方剑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呢?心急之下,他又不甘心的追问了一遍。
这次东方剑倒是反应了过来,微微一笑道:“张大人何必多虑,剑到时有一法可免诸位之灭顶之灾,但是却要违背皇上的圣旨,不知道让侯可愿意听。”
张让一听有办法不让自己死,能不高兴吗?也不管什么违背圣旨了,毕竟他们看中的还是自己的生命与钱途。
张让急道:“将军有何法可教我?”
东方剑道:“让侯应该知道,皇上之所以立太子,是因为皇上知道何进势大,不易轻取,所以只能立太子辨,其实皇上心里不知道怎么不愿意呢?而皇子协现在时没人疼爱,只有一个董太后在他背后,可是张公应该知道现在没有军权什么都不是,所以皇子协现在就相当于没人可靠,如果张公能够立皇子协为储君,那么以后皇子协还不是同样的倚重你,要知道世上最大的功莫过于救驾和立君。”
张让一边听着东方剑的话,眼睛里一边冒绿光,他知道东方剑说的都是实话,也知道皇上立太子辨是多么的不甘心,更知道的是皇子协没有丝毫的考靠山,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好处。
想到此张让道:“东方将军的话是有道理,可是皇上的遗诏可是要立太子辨呀。”
“遗诏,张公可曾看见有关于遗诏的任何东西吗?遗诏只能立在之上,口说的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东方剑进一步诱惑道。
“那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假传圣旨。”张让道。
“圣旨,张公应该知道何谓圣旨?圣旨无非是盖有玉玺的诏书罢了,如今整个内廷都在张公你的控制之下,就算皇上就此驾崩,弄出一道册立二皇子为新太子的圣旨,又有什么难处呢!”
“东方将军,你是说,假传圣旨?”最后四个字张让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虽然他平时也没少做过这种假传旨意的事情,可现在毕竟是敏感时刻,再让他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心里倒是有些怵了。
面对张让的追问,东方剑只是在笑,没有说对或不对,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由自己说出来呢!“做大事不能居于小节,当此生死存亡之际,该如何取舍,相信张常侍自有决断,再说了当日皇上可之与我一人说过要立太子辨的,如果我不说谁敢说这道圣旨是假的。”
听了东方剑的话,张让咬了咬牙道:“好,就这么办!”这种时候,也只好兵行险招了。就在张让痛下决心的时候,骞硕匆匆的从殿内走出,面带微笑的向张让和东方剑说道:“张大人,刘将军,皇上醒了!”
大概但凡人之将死,都会有那么一段回光返照的时间,汉灵帝刘宏如今也是这么情况了,虽然还是连坐都坐不起来,但却可以勉强说话了。
看到侍立在龙榻边上的东方剑,汉灵帝向张让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么多的臣子,还是阿父懂得朕的心思啊,如今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东方剑此人能够稳定局面,不至于朝纲纷乱。
“子恒。”汉灵帝有气无力的说道:“朕马上就要去见列祖列宗了,只是临去之前,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江山社稷啊!先前朕就和爱卿说过,太子资质平庸,难堪治国重任,二皇子刘协,虽然年幼,但生性聪颖,稍假时日,定能成为一代贤明之君。但是现在何进的势力太大了,朕动不了他了,真只能忍痛了,还望你以后无论如何要保全皇子协。”喘了几口气,汉灵帝又接着说道:“如今何家势大,朝中局势堪虞,朕所能依赖,唯有子恒你了,还望子恒能够念在天下,君臣之谊,善保我儿,克承大统,如此,朕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东方剑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道:“陛下但请放心,臣就算肝脑涂地,也要保我大汉江山,臣在一日大汉山就在一日,而且将会更加辉煌!”
汉灵帝听到东方剑的保证之词,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表情:“有、有了子恒的保证,朕可无忧矣!”
转头又对张让说道:“阿父,你服侍朕与先皇,几十年来,忠心耿耿。还望、还望阿父能够、能够协助子恒,好好,好好辅佐朕子,让他、让他能够成为、成为我大汉的明君!”
汉灵帝的声音越来越细微,最终,他的嘴唇再也不动了。
“皇上,皇上?”张让轻轻摇了摇汉灵帝的手叫道,但汉灵帝已然毫无声息,他的手也渐渐的开始变的冰冷僵硬。“皇上~!”殿内众人终于确定了汉灵帝驾崩的事实,放声大哭起来。
中平六年,三月二十八日凌晨,东汉帝国第十一位皇帝,汉灵帝刘宏驾崩。有趣的是,这个在位十几年间都没有举行过几次早朝的皇帝,临死时,竟然选择了二百年来东汉帝国处理政务的崇政殿作为他最后的归宿,也大概就是俗语所说的,人之将死,其行也善吧。
再说崇政殿内,所有的恸哭里,张让等常侍应该是真的伤心,而东方剑却是感怀汉灵帝的一生,略微滴了两滴眼泪。要知道,最高权力的争夺现在才开始,哪里还有时间去哭呢!“他们已经把消息传到大将军府了吧。”东方剑心中想着:“是到了要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了。”
而此时的大将军府里,何进惊诧的冲着报信的手下喊道:“你说皇上命在须臾,就要归天了?”他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几步上前拽起家丁吼道:“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是,是骠骑大将军府的人!”那家丁有些惶恐的回答道:“他说昨日宫里就派出人将骠骑大将军接入了宫中,还说主公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东方剑被召入宫中?那恐怕皇上真的快要不行了!”何进慢慢松开了紧抓着家丁的手,喃喃自语道,旋即又冲着家丁吩咐道:“你马上去将陈琳,袁绍、曹操等人叫来,点起兵马,我要进宫!”
皇宫内皇帝驾崩后,十常侍聚在一起商议后路,张让将东方剑的提议说了出来,希望众人能够给与支持,但是他们没有说是东方剑的主意而是说自己的。他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相应,毕竟没有人愿意死,更何况他们这样的人。
蹇硕率先道:“为今只能这么办了,现在要想办法诛杀何进夺下兵权,然后方可立皇子协为新君!才能保得富贵平安!”
张让跟言道:“既然如此,当立即想办法骗何进入宫!”
大将军府,众人商议该如何处理眼前危机。从陈留回到洛阳述职的曹操起身道:“宦官势力从冲、质之时已经开始;朝廷滋蔓极广,安能尽诛?倘若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请大将军细详策划周密安排!”
何进一看是曹操,斥责道:“无知小儿,朝廷大事还用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这时,潘隐赶到,说道:“大将军!皇上已经驾崩。十常侍密谋矫诏宣大将军进宫!然后立皇子协为新君!”刚说到这里,使便已赶到。
曹操并没有生何进的气,并且向何进建言:“大将军,事态紧急,为今之计,应当尽快拥立新君!然后再诛杀宦官!”
何进认为曹操所言是理,遂开口道:“谁愿与进拥立新君讨伐贼子?”
这时袁绍挺身而出,大声道:“绍愿领精兵五千,杀入宫内,拥立新君,诛杀宦官,以安天下!”
何进大喜,赞道:“袁家果然世代忠良!”
计议已定,何进立刻命袁绍带领五千御林军进入皇宫控制一切,自己率领众大臣进入宫殿,在十常侍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在灵帝的棺柩前拥立刘辨为新君,是为汉少帝。定年号为光熹。百官朝拜完毕,何进命袁绍领兵诛杀蹇硕。蹇硕一路逃命,跑进御花园,看到中常侍郭胜,马上大呼道:“快快救我!快快救我!”
郭胜也向着蹇硕跑了过来,看到蹇硕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将他扶稳安慰道:“校尉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没有事的……”蹇硕刚刚放松警惕,顿觉后背一凉,急忙回头,只见郭胜手中握着一把匕,上面还滴着鲜血。
蹇硕用最后的一口气诅咒道:“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郭胜冷笑道:“放心,我会好好用你这颗项上人头的!”说完割下人头交给袁绍换得自己保命。袁绍回见何进,言道:“大将军!宦官结党营私,今天正好趁此良机一网打尽!”何进也不作他想,当即打算下令诛杀宦官。谁知这时何太后宣召,何进即令袁绍暂等片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