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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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西施沉浸于即将嫁与范蠡的喜悦中的时候,一场灾难正地降临到她的头上。历经一个月,范蠡和文种从越国境内搜罗到八十名姿出众的年轻少,全部送进了越国王宫。由王后姬玉狻选,挑出五十名年龄稍小的少,经过训练后留下来做越国的宫,剩下的三十名,要从中挑选数十名送到吴国,并选出两位貌为冠者送与吴王为。在最后三十名人选中,包括小诜、移光、司琴、阿流、波儿也被选在内,西施和郑旦幸免没有被送进宫,西施是因为得到范蠡的庇护,而郑旦,也是经过她的一番辩护后才幸免于难。

  文种想把郑旦挑选进宫,西施说:“郑旦己经许配人家了,她明年天就出嫁,再说,她有一万个不愿意做吴王的子,就算是欠你们一个人情,不要把她送进深宫,去侍候吴王。”

  文种无奈,对范蠡说:“西施和郑旦,是苎萝村出名的两位,不选西施进宫,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她是你的未婚,哪有把臣子的子送给外人作的道理,可是郑旦,她跟西施一样天生丽质,如果送到吴国,肯定能取悦于夫差,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还是以国家大事为重儿私情为轻,你考虑吧!这孰轻孰重?”

  范蠡只好替郑旦掩护道:“西施和郑旦和最好的,这事只要我们不说,大王肯定不知,到时候只要有进了宫,我们如数交了差。郑旦,既然她本人不愿意,我看还是算了吧!”

  文种说:“此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万一有人走露了风声,大王知道我们私藏,到时候会连累我们一起受罚。”

  范蠡说:“我们送那么多名进宫,少了一个郑旦,能替代她的人,一定会有人在,这事我们就包瞒下来。”

  剩下来的三十名少,身穿同样地纱衣,全都小心翼翼地站于越宫厅堂中,等候裁决,到底谁去谁留,马上就见分晓。勾践和姬玉及几位大臣坐着细细鉴赏了好久,就像在挑选一块玉一样,要没有一丝瑕疵,才算合格。姬玉看了半天,认为没有一个特别抢眼的,都只是小巧伶俐而己,不能支撑大局,对勾践说:“大王认为这些如何?”

  勾践说:“都还过得去。”

  姬玉说:“大王,像夫差那样年轻有为的君王,何愁没有相伴,别说我们越国这些普通货,就是吴国的那些出类拔萃地贵族少,也都抢着想当王。我看不行,还得再选!”

  身旁有一位叫皓进的大臣听了,于是就说:“我听闻苎萝村有两位,一个叫郑旦,一个叫西施,我见过二人,皆是貌比天仙,可是西施是范大夫的心上人,范大夫肯定不愿意把自己心爱的人拱手让人!我看,大概是这个原因遗漏了此二人。”

  勾践听了,一时大怒,他喝道:“快把范蠡叫来!”

  姬玉马上反对说:“大王,您糊涂了,范蠡既然敢私藏,肯定不会听命于大王。这位西施,我曾见过几面,的确是位佳人,与范大夫极端匹配,至于郑旦,我也曾听闻其名,我看不如就交给皓进去办,把西施和郑旦请进宫来,等大王见过二人,再作定度不迟。”

  勾践听了,于是由愤怒转为冷静,说:“夫人所言极对,范蠡跟随寡人在吴国为奴三年,一句抱怨也没有,寡人若是硬夺他的子,他肯定会恨寡人,寡人先见见这位西施,如果是合适人选,到时候就算范蠡有天大的胆,也不能阻碍寡人灭吴的计划。”

  皓如当即就去了苎萝村,派人带走了西施和郑旦,西施和郑旦一出现在越宫中,站在那三十位少面前,虽然是一身素衣,一头乌发梳得整齐,不曾有任何装饰,却光四射,光彩夺目,有如天仙下凡,让勾践等人眼前为之一亮,心荡神驰,勾践张着口呃了半天,这才觉得心满意足,他笑着问:“你们两个,谁是西施?谁是郑旦?”

  西施揖首说:“我是西施。”

  郑旦也揖首说:“我是郑旦。”

  勾践高兴地笑得合不拢嘴,他对姬玉说:“此二人是上天派来助寡人伐吴的使者,夫差要是见到了这般如似玉的越,焉有不动心之理?”

  姬玉也点头说:“既然大王认为她们行,我看就选她们两个吧!西施和郑旦生于穷乡僻壤,乃是山野村姑,不懂宫延礼仪,我想派人教她们歌舞弹唱,给她们缝做最合身的衣服,打制最显眼的头饰,让她们忘记自己过去贫贱的身份,等她们洗去了身上的粗俗,举手投足有了贵族气质,懂得了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明年天就送给吴王,到时候人计便达成矣!”

  西施和郑旦听了,顿时心头一懵,心头如履薄冰般凄凉,尤其是西施,她低着头,不敢表示有任何的不满,她和郑旦肩挨着肩,郑旦脸上毫无表情,和西施同样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如果是别的少听了,也许会马上谢恩,唯有她们二人,都不愿前去吴国,唯有泪水往喉咙里咽。

  王后姬玉又从剩下来的少中选了十名,跟西施郑旦她们同样在受到训练后送进吴宫,苎萝村的这几个孩,小诜、移光、司琴、阿流、波儿也均选在内。姬玉把她们关在宫闱的一个院子里,吩咐按时给她们吃住,然后和勾践等大臣一起走了。这些少马上就动起来了,不管是心存何态,总之王是当不成了,那些不认识西施郑旦的人,眼见她们如此貌,也心悦诚服。小诜和移光从聚在一起,小诜对西施说:“是那个叫皓进的大人举荐了你们两个,大王本来不知道范大夫隐瞒了你们,可是王后对我们没有一个满意的,大王就叫皓大人把你们马上抓进宫来。西施,我早说过,你和郑旦肯定会被选中的,现在就是范大夫也救不了你们,就算你们不情愿,也不得不牺牲自己!”

  郑旦和西施相拥而泣,郑旦说:“西施,我不甘心被当作礼物送给我不爱的男人,要不,等到我们出了王宫,我们就逃吧!只要能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大王找不到我们,到时候就会改换别人去。”

  西施说:“郑旦,我们不能躲一辈子,我现在只想见到范蠡,就算要逃,我也要他带我一起走。”

  移光听了,不由和颜悦地劝她们两个,说:“西施,郑旦,你们别伤心了,现在国难当头,越国名存实亡了,吴王没有踏平越国的每一寸土地,算是够仁慈地了。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如果吴王真的看上了你们两个,封你们做了他的王,这难道也委屈了你们吗?凡是对越国有利的事,就该不顾一切地去做,就算你们两个心头不愿,跟整个国家相比,这只是微不足道地牺牲而己。”

  司琴说:“我认为移光说得很对,王后派我们进宫当宫,大家可以朝夕相见,彼此作伴,岂码不会感到寂寞。”

  西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王室里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算我们进了吴宫,也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司琴说:“可是我们还是得安心地呆下去,等越国有一天胜利了,我们就能回来。”

  西施走到窗棂边,看着窗外那个昏黄地天空,她终于开始感到自己的命运像浮萍一样只能随风飘泊,不能操纵在自己的手里,因为受到权势的摆弄,而被越王捏在手心里,那个主宰她一生的人,不是勾践就是夫差。她想起范蠡,他肯定在想办法赢救自己,于是,她宽心地等待着,只要出了宫,她就打算和范蠡远走他乡。

  西施被送进宫的事,当天就让范蠡知道了,他马上进宫向越王说情,求他能赦免西施。勾践一向对他最信任,可是为了人计,跟本不会放过西施和郑旦,他一听范蠡的言辞就大怒,指着他的鼻子说:“范蠡,你跟随寡人东征西战这么多年,寡人一直待你不薄,这个西施,她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及不上你我君臣之情!大丈夫何患无,你放心,我一定为你亲自物一个大家闺秀,不会逊于西施的,不就行了!”

  范蠡诚恳地说:“大王小看范蠡跟西施的感情了,西施是我这生最爱的子,范蠡此生非她不娶,希望大王能看在我们曾经共患难的情份上,把西施还给我!”

  “范蠡!”勾践恼羞成怒地发火了,他说:“如果你硬要带走西施,那么寡人就免了你的职,让你们这对情侣去双宿双栖,你重新做回平民百姓。你丢失了现在的荣耀,由堂堂士大夫贬为庶民,就等于虚掷了上半生的光阴,你好好想想!寡人把西施送给吴王,等不过十余年,等你和文种协助寡人取得了天下,到时候西施仍可归你所有,寡人封你做大将军,掌领天下的兵权,寡人绝不食言。”

  勾践的这番话,果然使范蠡的气焰消退了许多,他生平的志愿就是能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他来到越国十年之久,得到了勾践的器重,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己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让他失去衔,就等于所付出的努力化整为零。可是,他同样不能失去西施,到底是选择仕途还是爱情?他为此事苦恼地思考了三天三,最后,还是功名对他的惑更大,他决定牺牲西施,不过,他愿意等到西施归来的那一天,此生哪怕不娶,他也不会辜负西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