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第一声枪声掀开了带头冲过来的敌人军官的天灵盖,这对奋勇而上的敌人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影响,他们视死如归。几声枪响,几声惨叫,敌人的队伍依然秩序井然,开枪的战士们很是郁闷,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行进速度,他们也没有逃跑的可能了。敌人已经到达面前,于是屠杀开始了。而这些战士并不是外籍兵团的,他们是陈文琼原来的士兵。他们不相信的死在了队伍前面。敌人继续开进。这样的气氛对于后面的外籍兵团士兵来说也是一种压力。敌人太强大了。
战斗还是要打的,因为没有人放过他们,敌人的队伍很容易得突破到巴亭广场。霎时间,暴风雨一样的子弹才让敌人觉得地狱原来在这里呀!
成片的敌人倒下,坦克来不及倒车便已经成了一堆废铁,反坦克炮从破败的废墟窗户里伸出来,肩扛的反坦克火箭筒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白烟炸扎进了坦克和装甲车的车身,随即坦克爆炸开来,碎片把他周围的士兵变成了一堆堆的血肉垃圾。
从地下通道运动的部队截断了敌人的退路,他们从任何一个可以钻出来的出口打击敌人,直到死。
我没有参与战斗,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阮灵玉居然被剥了皮,这样残忍的事,几天之内连续死了两个心爱的女人,还是两姐妹,我真的不能在无动于衷,即使我这个来自未来21世纪的人再怎么铁石心肠,再怎么想要冷血,也办不到,我是一个人,亲人的死是我的底线。
我觉得我越来越被一些真情所感动。也越来越不像一个21世纪只为了金钱利益什么都可以不顾的人了。其实我觉得21世纪的人其实不是人,他们只是金钱的奴隶,而这里的人才是人,他们有感情,有爱国的热忱,也有为了战友,为了其他人牺牲的觉悟。起码我的这两个女人就让我感到我应该为她们也做些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所有军事上的事都是黄海兵和乔纳森上校在调度,他们两个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他们在巴亭广场抵挡住了越军的疯狂进攻,他们让敌人发疯的驱赶自己的士兵来送死,就像我们经常玩的一些战争游戏,他们让他们的士兵用尸体推开了我们的地下堡垒,然后往里面扔些炸弹,把我们的战士活埋在地堡里。但他们还是被我们的狙击手吓怕了,四处的狙击手,四处拿着反坦克步枪,四处拿着火箭筒的士兵,这三样构成了他们噩梦的全部。现在的河内,就像被德军进攻的斯大林格勒,苏军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来反击,和他们进行一寸一寸的土地争夺战。只不过德军是硬打进斯大林格勒的,而越军是被故意放进来的,因为我们不能在远距离上和他们拼大炮,他们的资源可以补充,我们打一发少发。
加入现在中国能进攻越军的边境就好了,我这样想,但是我马上否定了这个错误的想法。苏联把中国看的太死了,百万的铁甲洪流正在中国边境成列着,如果他们进攻越南,那,苏联军队一定会进攻中国,中国政府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我们只有依靠我们的力量。如果我有一两门远程大炮就好了,我想。
“碰!”一发炮弹把我所在掩体的顶子炸的颤抖了几下,我身旁的警卫员们连忙把我按倒在地上,用他们的身体挡住砸向我的碎石和灰土。
我却像没事人一样推开他们,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将军好像在梦游,要是这样下去,我们可怎么办?”我听到周围的人里有人在议论。但我想在没法去思考这些。我脑子里现在只想着阮灵玉那悲惨的死状,以及阮灵珠为我挡住子弹那一刻的眼神,以及纪煥博那舍生成仁的悲壮气概。我知道要不是纪煥博最后时刻超水平的发挥,香溪兵团就会被包围和围歼,尽管最后时刻我可能凭着我个人的本事逃生,但几万香溪兵团的士兵就不会那么好了,他们可能会被数倍于他们的越军歼灭,俘虏包围,然后以叛国罪枪决,甚至更惨,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想象了,我已经听说纪煥博他们抵抗到最后投降的士兵被这样处理了。我想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军人最后的归宿。
“白石村失守;东南区被敌人占领;西北区全体人员阵亡,阵地失守;菜市场正在争夺中,请求派援兵,否则不可能再坚持;巴亭广场争夺的异常激烈,我们已经投进去3个师,我们的防空炮火击落敌人3架侦察机,但被更多的米格——17摧毁,现在地面部队正冒着敌人的炮弹和导弹用机枪,步枪对空射击,情况危机,我们完全散失了制空权......”我的神智只要一回到这个掩体里,诸如此类的消息就像洪水一样往我耳朵里灌。我的情绪也逐渐被拉回了战场。
“苏伟——”我大声叫着我的警卫员。
“到,将军”我听到他大声喊着,转过头发现他原来一直在我身边,赤红的双眼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其他的警卫员也一起转过头来看这我。
“我们走,”我提起脚下我从来不离身的ak步枪对他们说。
“将军你要去哪里?”狼王也从掩体门口转出来问我。
“哪里战斗的最激烈我们就去哪里,我要不能像老鼠一样再躲在地下,我要反击”我说。
“好,这两天来,我们一直盼望你能早日恢复斗志,带领我们打击那些敌人,他们简直不是人,他们对城里的百姓奸淫屠杀,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他们已经把那些老百姓划分到我们这一边了,现在那些老百姓已经有好多要求我们发给他们枪支弹药,他们要同我们一起抵抗那些没有人性的越军和苏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肖毅平和张欣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苏军?怎么回事?”我问。
“是这样的,开头越军攻击的很猛,但是都被我们的战士打退了,好多越军还被我们俘虏了,但是我们的战士好多也被他们俘虏了,毕竟在人数上他们占了上风,但是由于黄参谋长和乔纳森副团长的指挥,我们在很多地区还是抵抗的很顽强,敌人始终不能全部占领哪里,但是从今天早晨开始,大约四十万苏军在越军炮火和苏联飞机的掩护下步步为营清除了我们许多地区的力量,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力量来反击了,我们只祈求你能早点振作起来,带领我们击败他们”肖毅平激动的对我说。
“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打这场战。这绝对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几十万越军,以及还有着广大国土后援部队的越军,以及这突然加进来的苏联部队,我们该怎么打?我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没有底也的打,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时表现出怯懦的表情。我是一名统帅,即使自己要面对失败也不能让战士们知道。除非我就是要投降。但,这可能吗?不,越军不会放过我。越南百姓也不会放过我。苏联更不会放过我。我在这里破坏了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之所以派部队亲自参战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我让他们损失了太多优秀的苏联子弟,在哪茂密的丛林中。
“我失败过吗?”我问。
“没有,”掩体里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喊。我看到他们眼里出现炙热的表情。
“那你们有没有信心打下去,跟着我!”我又问。
“有,将军你就是我们的领路人,我们一定会团结在你的四周,再多的敌人我们也能战胜!”几乎所有的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着自己对我的信心。
“我们一定能活着走出河内,我们要用越军和苏军的血铺就我们回家的路!”我挥舞着胳膊大声喊。
“用敌人的鲜血,铺就我们回家的路!”他们也跟着大声喊。
“苏伟,带路,我们去巴亭广场,狼王联络一路上的部队加入我的攻击行列里来,我要亲自打通所有被困部队的希望之路,我要把被打成一盘散沙的部队从新聚集起来,我要我们的拳头有力量打退敌人的任何一次进攻!”我大叫着。
在我的鼓动下,掩体里的所有人扔下了手头的工作,拿起枪和我一起走出了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