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章 幕后黑手,无止无休


本站公告

    三人走了不久,荣秉公感觉与两个少男少女逛街很不顺眼,便推说去鱼帮打听消息,从另外一条街走了。

  西门庆和孟玉楼手拉手,在张秋镇老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天空中依然下着毛毛细雨,小雨如丝,一滴滴淋在脸上,感觉到一点点颤粟的冰凉。

  西门庆没有感觉雨中漫步的浪漫,恰恰相反,他心情有些沉重,他来张秋镇的目的,是想打造一条水上通畅的生意路线,一条自己能够控制自由的生意路线。但是现在他能吗?从阳谷城出来的那些管事,有船的人大多数都给别人拉拢过去,只有几个势力薄弱的还愿意跟他。比如猎帮的武鼎矛才有两艘船,因为猎帮兄弟大多是在陆地上生活,他们根本没有大量投入建造船队。而张秋镇这里的小帮派,比如说船帮、网帮、斧帮、河帮这些,也只有船帮河帮有些象样的船而已,这些小帮派在金堤河、黄河上生活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想拉拢他们难呀!虽然现在他们同意合作,但是到关键时候他们翻脸,怎么办呢?想跟鱼帮合作,但是鱼帮帮内混乱,不知道收编得怎么样呢!况且现在出现京城来的人插入,可能还有官方插入,形势逼人啊!

  张秋镇很小,又下着毛毛细雨,老街上行人稀少,两人走了一会儿,偶尔碰见一两个人,都吃惊地打量着他们。

  “阿庆,街边的人都看着我们,我们老这样走很无聊,我们现在去拜访舅舅好不好?”孟玉楼搂着西门庆胳膊小声提议。

  “舅舅不在,去也没有意思。”西门庆摇头反对。

  “舅舅不在,还有舅娘在家。”孟玉楼又软语相求。

  “我们现在去拜访,以后等舅舅回来又必须再去,你不觉得麻烦吗?我们回去休息吧,昨晚我们都没有睡好,今天又喝一点酒,我很困倦。”原来昨晚两人鏖战通宵,难怪两人都有些疲惫。

  “好的。”孟玉楼也感觉很困,她也想休息。

  “我中午喝酒以后,感觉特别疲倦,所以我有中午休息的习惯,我们快回去吧!争取时间睡觉。”西门庆温柔地搂着孟玉楼小蛮腰,孟玉楼温顺地点点头,两个人搂在一起,向驻地走去。

  西门庆心里正爽爽地偷笑:下午两人都有空,这妖娆猎女初尝男女滋味,肯定很迷恋。

  果然不出所料,才回到房间,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搂抱在一起,两人互相挑逗同时,浪漫地帮对方脱下被小雨淋湿的衣服。

  “阿庆,你昨晚答应过我,你要帮我洗衣服的。”孟玉楼看着一堆脏衣服皱眉头。

  “女仆给我们每人买六套衣服,你才穿过一套呢!”西门庆正兴致勃勃,哪里有心思去理会那些脏衣服呢。

  “可是,这件衣服很漂亮,我舍不得。”孟玉楼弯下腰想整理脏衣服。

  “等下叫下人洗刷,现在别扫兴啦。”西门庆赶紧抱紧孟玉楼,用他的狼嘴封住孟玉楼的小嘴,不然的话,这妖娆猎女可能还真的去洗衣服呢。

  两人在炕上赤裸裸地缠成一团……

  美好的事情总是很短暂,他们两人在小房间里正热火朝天,大房的门被人急促地敲打,是独眼龙在外面大喊大叫。

  西门庆不得不穿好衣服,走出小房间打开大门。

  “独眼龙,你怎么那么缺德……”西门庆恼火地瞪着独眼龙。

  “公子,大事不好……”独眼龙急得气喘嘘嘘。“我也不想打搅你,但是今天鱼帮在金堤河里火拼,严顶松过来请公子去做和事佬。”

  “他们火拼关我屁事?”西门庆还是很恼火。

  “严顶松说,公子答应他们去做和事佬……”独眼龙好象有点委屈。

  “嗯!他们来了吗?”西门庆才记得自己开过海口。

  “在中厅等着公子呢。”独眼龙带着西门庆走向中堂。

  中堂大厅里,“泥鳅”严顶松几人正焦急地等待西门庆,陪他的竟然是出去探听虚实的荣秉公。几人见西门庆进门,都站起来迎接西门庆。

  “烂泥鳅,他们真的对你们下手啦?”西门庆坐下就问。

  “现在还没有,可能不久就轮到我们。”严顶松摇头叹气。

  “你们鱼帮我不熟悉,我怎么帮你们?”西门庆问。

  “我们边走边说。”严顶松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

  “不急,先等我的女保镖,她今天是关键人物。”西门庆还是不站起来。

  “为什么?”严顶松问。

  “因为马德阳和马德朝是她的舅舅,我需要她在身边,有她在身边,我跟马德朝讲话才有踏实感觉。”西门庆说。

  走出张秋镇两里路,他们才来到金堤河岸边。他们上一艘大船,大船慢慢往下游开。

  半路上,西门庆听他们介绍,才大体了解鱼帮情况。

  原来十多年前,马德阳在金堤河上组建鱼帮,那时有五个结拜兄弟领导鱼帮,老大就是张秋镇马德阳,现年38岁;老二是王营庄柳洪波,现年37岁;老三是空石庄龙正飞,现年36岁;老四是豆营庄严顶松,现年35岁;老五是金堤河对岸河南省吴坝庄鲁少楚,现年33岁。这五人只有马德阳和鲁少楚热衷管理,其他人都很本份。几年后,马德阳只好拉自己弟弟马德朝来参与管理鱼帮。三年前,马德阳四处出走,自己做粮食生意,鱼帮更加松懈。

  “现在我们去哪里?”西门庆问。

  “豆营庄,马德朝约好晚上来见我。”严顶松苦笑。“我家就在豆营庄,距离这里十多里水路,那里是我的大本营,我们顺水航行很快就到。”

  “严顶松,马德阳既然是你的结拜兄弟,你们为什么脱离鱼帮?”荣秉公问。

  “不脱离出来能行吗?”严顶松摇头叹气。“我也不想这样,鱼帮乱七八糟,我们做死做活都没有收入,我们家人吃什么?西门老板可能奇怪,我们穷得非常缺德,英雄气短呀!我们竟然对死人不敬(盗墓),我们没有办法呀!我们村几百人等着吃穿……所以,为了保护我们村民,我们只好跟鱼帮划分界线。”

  “你们也有点错……”孟玉楼突然说话。

  “阿玉,不要乱评论。”西门庆连忙阻止孟玉楼说话。

  “谁都有错误的……”严顶松很尴尬。

  “鱼帮最严重错误是领导无方,帮派没有凝聚力。”荣秉公一针见血。“马德阳与马德朝都精明强干,怎么会犯这低级错误?”

  “我想,马德阳外出做生意可能与钟小惠有关,也可能与鲁少楚有关。”西门庆说。

  “是的,这骚女人缠得阳哥分不开身,如果阳哥不离开她,阳哥根本没有一点自由。”严顶松同意西门庆说法。“阳哥自己出去做生意,这我们理解,但是阳哥应该先处理好鱼帮内务。这下好了,阳哥一走了之,留下鱼帮一盘散沙,让马德朝想发挥才华也难呀!”

  “烂泥鳅,你就知道发牢骚,你自己也有问题。”西门庆说。“我猜,马德朝不敢放手管理,可能是与你们几个结拜兄弟有关。”

  “那当然!”孟玉楼大声说。“我小舅经常抱怨,说他们有人倚老卖老,我小舅不敢放手管理。”

  “烂泥鳅,是不是有人唆使你们脱离鱼帮?”西门庆问。

  严顶松犹豫好久,才慢慢说:“我们自己也有头脑……一年前开始,有人到处散布消息,说要重新组建黄河渔帮,我们有很多兄弟都加入他们,我到现在还在观望……”

  “那人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西门庆心里非常好奇,这人害得他白来张秋镇,这人到底是哪方神圣?

  “那人很神秘,好象是京城人,叫五公子。”严顶松说。“五公子从来没有露过面,却频繁在金堤河与黄河岸边活动,这几天他还派特使来我这里,闹得我们心神不安。半年前,河南省吴坝庄所有渔民全都跟五公子,你们原来马帮挑山帮也全部跟五公子。”

  “这五公子那么神秘,肯定有阴谋诡计。”荣秉公说。

  “但是,没有见他搞什么坏事情。”严顶松说。“恰恰相反,吴坝庄的渔民在他带领下,生活有一些改善,所以我们也很心动。”

  “想阴你肯定先给你一点好处,我小时候都懂得这个道理。”西门庆说。“我现在关心的,就是马德朝现在在哪里?他现在是不是在吴坝庄呢?”

  “正是,他说晚上要来我们豆营庄,豆营庄与吴坝庄只隔着金堤河。”严顶松面色暗淡。

  “他们在吴坝庄真的打起来了?”荣秉公问。

  “他们从吴坝庄黄河河岸开始动手,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吴坝庄金堤河岸却没有流血事件,我们的人在旁边看得很清楚。”严顶松说。

  “那边的渔民还没有动手就投降吧?”荣秉公问。

  “是的。”严顶松说。“两边人都是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两方人肯定打不起来。”

  “你们有心重回鱼帮吗?”西门庆问。

  “如果鱼帮象以前那样,我当然回鱼帮。”严顶松说。

  “严顶松,其实你错了。”西门庆说。“帮派要靠大家共同努力建设,靠一两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这我知道。”严顶松低下头。“我现在也想为鱼帮努力……”

  “你有这种心思最好。”西门庆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鲁少楚和钟小惠都死了。”

  “什么?”严顶松大吃一惊,紧接着摇头叹气。“哎!他们俩也许罪不容诛,但早就应该处理他们……”

  正说话间,严顶松呆呆地看着前面,原来他们已经到豆营庄,只见岸边一排长长的渔船袅袅冒着炊烟,之中有一艘船特别高大,船头上站有几个人。

  西门庆认出,最前面那人就是马德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