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清醒过来时候,天已经大亮。这天早上竟然没有大雾,远近风景都非常清晰。但是西门庆没有心情看风景,孟玉楼正坐在他怀里,她滑腻柔软的身体滚烫如火,他就是被烫醒的,孟玉楼可能生病了。半夜里,他们盘肠激战很久,两人都精疲力竭才停歇下来,两人赤裸裸地搂在一起,西门庆感觉不出她身体发烫才怪呢!
“阿玉醒醒,你发烧了,你哪里不舒服?”西门庆轻拍孟玉楼背后。
孟玉楼幽幽地醒过来,他看着西门庆突然嘻嘻地笑:“我没有发烧,凌晨时候天气很冷,我是运内功输热量给你保暖。你看,我们都披上衣服了呢!”
西门庆这才发现两人身上都披着上衣。原来孟玉楼为了让西门庆多点时间休息,没有叫醒西门庆起来穿衣服,偷偷从身边拿来衣服给两人都披上,但是天气还是很冷,所以她才发功驱除晨寒。
“你一直呆在我怀里,你是怎么能够给我们披衣服呢?”西门庆很惊讶。
“嘻嘻……反正我有办法。”孟玉楼吃吃地笑。
“你用内功驱寒肯定很消耗体力。”西门庆有一点责怪。
“不怕,我再练就可以练回来……”孟玉楼还是笑,她突然怪声大叫。“你……你那里老是顶着我……”
“哈哈……这是早上自然的‘一柱擎天’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西门庆用力搂抱着孟玉楼,还亲着她的嫩脸。
“不能!”孟玉楼挣脱出西门庆怀抱,娇嗔地看着西门庆。“你夜里还没有疯够吗?我们不能再消耗体力了,在丛林里处处危险,有好多事情没有办法预料,比如说,我们今天不一定能走到张秋镇,所以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体力充沛。快起来穿衣服,我们马上要赶路。”
孟玉楼很快就穿好衣服,但是她哪里知道西门庆两腿麻木得动弹不得呢。
西门庆两腿并没有麻木得走不动,活动一会儿他就能走路,他好着呢。
两人吃着昨晚剩下的鱼肉就度过河水,顺着岸边逆水行走。西门庆竟然主动要求帮孟玉楼开路,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很积极地挥舞厚背刀砍倒路面的杂草,英雄气概呀!
河床很宽广,也很平坦,偶尔有很些落差,却难不倒他们。沿岸有很多动物和鸟类,看见他们走过来,都纷纷让路,所以他们行程非常顺利,西门庆的心情也非常舒畅。
“阿庆,你现在好象是来旅游,不象逃难呀!”孟玉楼在后面打趣。
“哈!哈哈!我象是逃难吗?”西门庆挺着胸膛,边走边抬起高昂的头看着天空。
“嘻嘻……昨天是谁急得差点哭呢?”孟玉楼笑了。
“要多想些快乐事情才开心……阿玉,你真的想到阳谷城住?”西门庆搂着孟玉楼一起往前走。
“你能住在阳谷城,我为什么不能住呢?”
“我不是这意思,你就要做我老婆,当然跟我住啦。”
“那你为什么这样问?”
“我是想问另外一个问题,我记得你说要买房子给你妈妈,你还说要离开这伤心地方,有什么伤心事情说出来好不好?”
“我本来想说,但是怕影响你的心情。”
“说嘛!我们一起分担快乐,也要一起分担忧虑。”
“那是我家事,你没有必要知道。”孟玉楼还是低着头走路,她说话很小声。
“说嘛!”西门庆搂紧孟玉楼。“我跟你还分你家我家吗?”
“阿庆,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我说出来你不要嫌弃我。”
“相公怎么会嫌弃自己娘子呢,给我说吧!”西门庆转头给孟玉楼一个响吻,示意安慰。
“嗯!”孟玉楼说话很小声。“我妈妈的家就在张秋镇里,我爸爸和我伯伯叔叔三兄弟经常去妈妈家,所以我妈妈对三个男人都非常有感情……”
“两家以前是世交吗?”
“嗯!但是我妈妈最喜欢我爸爸,他们成家以后,妈妈却暗地里跟伯伯叔叔频繁有来往,你说我家还能和睦相处吗?”
“我听人家说,有些地方穷,家里几兄弟一起讨一个老婆,可能你家也是一样。”
“不是的,伯伯和叔叔后来也有老婆,但是他们还是来找妈妈。”
“阿玉,你很漂亮,但是也很多情。”
“嗯!我妈妈也很软弱,所以我有点恨妈妈,也很疼爱妈妈。”
“阳谷县孟及第主簿是你伯伯?”
“是的,我经常进城玩,但是我却最恨伯伯。”
“为什么?”
孟玉楼突然停下低头流泪。
“阿玉,你怎么啦?”西门庆急了,孟玉楼突然反常让他很慌张。
“伯伯他……他欺负妈妈,也欺负我。”孟玉楼突然抱住西门庆抽泣起来。
“他怎么欺负你呢?”西门庆非常奇怪,他心里在想:她那地方破了,难道是伯伯搞的吗?
“他经常非礼我……”孟玉楼哭得很伤心。“我六岁时候,爸爸过世了,伯伯就经常来我家跟妈妈,他们在炕上做那事……他故意搞得很大声,还用脏手来碰我……”
“他还怎么欺负你?”西门庆勃然大怒。
“反正很多次。”孟玉楼伏在西门庆肩膀,可能她感觉很羞愧。“他经常拧我身上某些地方,我感到非常讨厌……十二岁时候,我忍不住发疯地反抗,我打他几次,他不敢还手……后来,他就少来我家,我很苦恼。”
“他不来你家,不是很好吗?”
“他不经常来,妈妈就不高兴,老是唉声叹气。”
“他经常接济你家吧?”
“嗯。”
“你叔叔呢?”
“叔叔也经常接济我家,叔叔也会偷偷来跟妈妈,但是叔叔很疼我,是叔叔教我武功的……他们传扬说,我爸爸要不了孩子,跟叔叔伯伯借种……”
“你那外号‘野男孩’是这样来的吗?”
“这也是一个原因,最主要是我经常被欺负……小时候很孤僻,也很好强,象男孩一样火爆,经常跟人打架。”
“你不是很厉害吗?谁敢欺负你?”
“欺负我的人很多,有大人也有小孩……所以平常我装做很嚣张,让人家怕我,让人家不敢欺负我……”
“他们怎么欺负你啦?”
孟玉楼咬着牙齿忍住,却还泪流满面,她伸手擦一下眼泪小声说:“他们有人骂我是野种,有人诈说我跟叔叔伯伯有染,有人说我长期到森林里跟野兽睡觉,我走到哪里,老是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呜……阿庆,他们这么欺负我,我能不生气吗?我能不打人吗?我怎么那么命苦呢?我生在别家不好吗?怎么老是我受罪……”
“阿玉,不哭……我相信你无辜,如果是我可能杀人了……”西门庆双手搂住孟玉楼,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久以后,西门庆想到阳谷主簿是罪魁祸首,不由出声问道:“阿玉,你伯伯什么时候出来当官呢?”
“五年前。”孟玉楼又擦眼泪。“他后来讨得一个小妾,就少回我们村。但是,我妈妈经常带我去阳谷城,就是去我伯伯家。我非常理解妈妈,她很辛苦,也很委屈,她这么做可能为了我……所以我长大后不再恨妈妈,也不敢反对妈妈做什么,她愿意跟叔叔也行,爱跟伯伯也行……”
西门庆很久不说话,他心疼地帮孟玉楼擦眼泪,擦了两下,眼泪还是流出来,西门庆干脆用嘴亲着她的眼睛。
孟玉楼突然很激动地抱紧西门庆的脖子,拼命地亲着西门庆的嘴唇。西门庆慢慢被激起内心沉寂的欲望,他热烈地回应着孟玉楼,双手在孟玉楼背后到处抚摸。两人正意乱情迷,孟玉楼却理智地挣脱出西门庆怀抱。
“阿庆,我们现在不能在这里亲热,我们快赶路。”孟玉楼突然变成很镇定很老练,拉着西门庆又往前走。
“阿玉,不要太伤心。”西门庆赶上又搂着她并排走。
“我没有伤心,这算不了什么的。”孟玉楼真的不再流泪,她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很明亮也很理智。“我说出心里话以后,心情好多了。我平时都很压抑,这两天碰到你,我变得很脆弱,好象不象原来的自己。”
“你在我印象中非常坚强……你以前很少跟朋友倾诉心里话吗?”
“我以前没有什么朋友,这三年来,我才跟翁静静表姐交好,才跟她说一些心里话。但是,有好多话我也没有跟她说,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当我是最好朋友啦?”
“嗯,我还当你是我相公呢!”
“哈哈!我太高兴啦!”西门庆故意大笑,他要造就开心的气氛。
“我也高兴。”孟也知道西门庆的意图,她拼命地微笑,她白嫩的脸面还有残余的泪滴,很凄美。
“你很漂亮,外面很漂亮,心里也很漂亮。”西门庆突然出手摸着孟玉楼的大胸,好象那高耸胸膛就是孟玉楼的心一样。
“色狼!怎么老是抓人家这里?很不舒服……”孟玉楼笑了,她挽上西门庆的胳膊一起走,顺手还轻轻拧住西门庆腰间皮肉。“你逼我说出不高兴的事情,让我们都很扫兴,所以你应该被罚……”
“我承认错误,你要罚我做什么?”西门庆连忙笑应,他心里却想:不会又是拧着我的小弟弟吧!
“现在我没有想到。”孟玉楼笑得很甜,她已经把刚才的郁闷抛到九霄云外。“我想到时候再跟你说,我们快赶路吧!”
“老是赶路很紧张很无聊,我们慢慢来,说些悄悄话也不要紧的。”
“阿庆,我们现在不能这样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亲热。”孟玉楼又拉着西门庆走。“在丛林里,什么时候都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麻痹大意。我们刚才都不理智,如果老是那样失去警惕,我们随时随地都会丢命。”
西门庆连忙谨慎起来,因为这两天,西门庆深刻地体会到――在丛林里,危险无处不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