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读医书,识草药,看看青山含笑,听听细水长流,偶尔去陪药王师父说说话,小日子过得悠然自得。直到有一天洗澡时发现,胸前高耸圆润竟成了两只小桃核!吓得我大叫一声从小溪里跳了出来,这才发现声音什么时候也变得清锐多了,仿佛带着童音。我是属于发育得很晚的,十五岁才来月经,十五六岁还带着童音,那时胸前只有两个小桃核。年轻十岁,我真的又回到十五岁了!臭老头,你害死我了!!!!我遗憾地捏捏胸前的两只小桃核,等你们长成那样的高耸圆润,细滑剔透还有好几年呢。臭老头,跟你没完!这副作用倒是发生了,主治功能呢?我的那五十年内力呢,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翻遍了整个药王居也没有找到一本什么内功心法来发现引导推动我的内力,也没有找到凌波微步、独孤九剑之类的武功秘籍,不泄气,药王师父,难道你不会武功?
一天天变凉了,我翻出药王师父的旧棉袍换上。我有一米七二,袍子不长,只是大了不少,宽宽松松倒也舒适。短发已长齐肩,被我用刀削得参差不齐,缸里的米和腌肉都快要见底了。“坐吃山空啊!”在我抱着米缸第N次哀叹的时候……“药王老前辈,晚辈吴远行前来求医!”幻听吗?这几个月我听过风声雨声流水声鸟叫声就是没听见过人的声音啊。(作者:你不是人)
“药王老前辈,晚辈吴远行求见!”真是求医,有钱了,天不亡我啊,急忙放下米缸,快步走出厨房。只见屋前站了个大胡子,一匹全身赤红的马驼了个病号。
“这位小兄弟,在下吴远行前来向药王老前辈求医。”
小兄弟?谁?
“小兄弟——请小兄弟代为通传。”
我是小兄弟?愣了一下,想着自己现在发育不良的身板,再挂上药王师父肥棉袍,哈哈哈,还真成了小兄弟了。(作者:你还忘了你的鸡窝头,有人这样的吗)
“快把病人扶进屋里吧。”特意压了压声音,仍是清脆悦耳,童音未消,干脆不用装了,整个一还没发育好的小少年阿。
“哎,多谢小兄弟。”大胡子满脸感激,赶紧将马背上的病号抱到了卧室里唯一的竹上——那是我的啊,算了,医者父母心。
“请小兄弟持此玉扣代为通传,恳请药王老前辈妙手施救。”大胡子小心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布包,一层一层剥出一个碧玉戒。什么东东?掌门信物吗?明明是个戒指干嘛说玉扣,难道这个朝代的人是用戒指来做纽扣的?接过来只见通体碧透,仔细一瞧竟还有两缕如云如丝般的淡纹相依相扣轻轻游动。嘿嘿,宝物。
“小兄弟,此玉扣非比寻常,请务必交到药王老前辈手中。”
这么要紧啊,“我师父已经去世了。”
“去世?!你说的可是实话?”大胡子突然双眼泛红,冲了过来。
“实……实话……”死大胡子,快点放手,我的两条胳膊快废了。
“去世了,怎么办……”木然地松开钳制我的两条胳膊的铜手铁抓,喃喃着,无助得令人不忍。
“我……”我可以救他,还没说出来,他竟忽地冲到竹前,嘭地跪了下来。真是彻底地忽视与小看啊。
“都说红信无解啊。”把玩着玉扣,闲闲地说,敢小看我,哼。
“什么红信?”大胡子抬起头来,两只绿豆眼红得要滴血。
我晕,敢情他不知道这人中得是什么毒,“他中的毒。”
“王公子中的是鹤顶红,世上只有药王老前辈能解。”原来是不知道鹤顶红就是红信石啊。
按住病号手腕把会脉,虽然服用得不多但已差不多四个时辰了,“我也能解。”时间紧迫,不能在逗大胡子了。
“你能解?对,你是药王的徒弟,小神医,你一定能救王—王公子的是吧?”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请不要再残害我胳膊了,死大胡子,四肢过于发达的家伙!“放手——!”
仔细地检查了病号的五,脉象,毒量不大,但由于时间不短了,身体机能己慢慢衰竭,深度昏迷,口腔喉咙处有呕吐的痕迹。“中毒之后有人给他催吐了?”
“催吐?哦,丞相大人曾让王公子服入瓜蒂吐出毒药,怎奈中毒至深,王公子仍……”说罢悲咽泣,拜托,就你那熊腰虎背、铜胸铁臂,满脸杂草丛生,实在不适合做这小媳悲泣状,我不是说我能救他嘛。不过这丞相大人倒是挺厉害的,发现抢救都很及时啊。
救人如救火,飞奔去小溪边拔了一把藜芦,搅碎成汁,撬开病号的嘴巴慢慢灌进去。嘿嘿嘿,不是我虐待你,得清你胃里的毒啊,当他开始吐白泡沫绿泡沫的时候,我就赶紧远离了大胡子。
“为什么会这样?你究竟能不能救?”豆眼圆瞪,乌筋暴露,凶神恶煞。
“死了我都能救!”我有神药,嘿嘿。
“那,这是怎么回事?”满脸心痛状轻轻擦拭着病号嘴边的泡沫,变脸还挺快的。
“我是大夫,干嘛要跟你解释!”(作者:医德,你的医德呢)
看那泡沫也吐得差不多了,甩甩手进药房取出甘草、绿豆粉、硫磺……若干,水煎。
“慢慢喂他,一日三碗,一两天就能醒过来了。”
“哎!”这下老实了,哼哼。都说鹤顶红是无无嗅无味无解,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其实只要摄入量不大,抢救及时且用药正确,还是有救的,莫说《药王神篇》上有解法,便是我那近十年的中医学修为也足以对付了。(注意:本小说一切内容纯属虚构,切莫效仿,嘿嘿。)
两天后,病号醒过来,大胡子激动得热泪盈眶,脸上的杂草直抖擞。
“是你救的?”我一愣,这是什么语气,毫无半丝感激涕零,听着像是在说“是你干的?”
“王……王公子,药王前辈去世了,这位小兄弟是药王前辈的徒弟,是他解了鹤顶红。”
“知道了。”好家伙,看都不再看我一眼,知道了,下去吧,颐指气使,病若游丝了还能说出这效果,什么人啊,你?仔细打量一番,只见发如泼墨,脸如刀削,龙眉凤目,高鼻薄唇,怎么看怎么地贵气逼人,高高在上。我一向奉守医者只看病不看人,只是这个人对我这个救命恩人的态度实在过于冷淡,不免有些好奇,见他容形举止天生贵气,大胡子对他又是恭恭敬敬恨不得舍生忘死,想这便是古代所谓的贵人吧。
大胡子在不食不饮不眠不休两天后,扒光了我五大碗大米饭,回到病号的竹前,光荣地趴下了。
“喂,起来!”给他一脚,没反应,“大胡子,给我起来,扒光了我的饭给我买米去!”,再一脚,仍是鼾声如雷。
“让他睡。”微弱却冷峻的声音。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关心属下?“他是需要休息,只是现在一粒米都没有,你这个病号也得跟着我挨饿。”死大胡子,一顿吃了我五天的粮食,别说没钱,就算给我银子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买米。正苦恼着却见病号古怪地看我一眼,便自顾闭目养神去了。算你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