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反平时的扭捏,仰起脸冲着他微笑道:「好啊!」
吃饭的时候,他要了间包厢。
点完菜後她装作突然想到的样子问:「上次来公司找你的那个美女是谁啊?」
「除了你还有谁是美女?」他半开玩笑回道。
「这麽快就忘了?」她娇嗔道:「就是那个专程送蛋糕来的那位。」
「哦……她啊……」他早就记起,故意装忘,笑着睨了她一眼道:「怎麽?吃醋了?」
「吃什麽醋啊?」杨潞贞笑着睨他道:「我还不至於吃她的醋好不好?」
「这麽有自信?」他很有兴趣的瞅着她。
「什麽自信?」媚眼如丝,含笑瞪眼。「她都有老公了我还吃醋干嘛!我有这麽小器吗?」
贺青森怔住了,脸色一变道:「老公?」他以为陈韵苹另外有男朋友,没想到却是老公?原来她早就嫁了?看不出来她这麽会扯谎,扯得还是天大的谎,他有点生气了,难道她不知道要是有什麽闪失会让彼此都惹麻烦吗?
「是啊!还有两个好可爱的小孩。」她根本没看过陈韵苹的小孩,她是故意这麽说的,她根本不需要知道贺青森对陈韵苹的感情有多深,她相信又是已婚又是孩子,没有一个男人不会打退堂鼓的。
「咦?」她好奇看他,「你不晓得吗?」
他很快恢复正常,拿起红酒杯啜饮了一小口後,回道:「又不熟,怎麽会特别去问这种事。」
「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她步步进逼,「不然怎麽会专程来找你,又没什麽事。」
他笑,四两拨千金:「还说你没吃醋,你已经提了她一个晚上了。」
她也笑,目的已?成,乾脆道:「好,我不提了,再说你真以为我介意了。」
他放下筷子,忽然伸出手按在她的手掌上说:「我倒希望你是真的介意,这样让我觉得受到重视。」
「你都不重视我我干嘛要重视你!」她嘟起嘴,傲然地回道。
「谁说我不重视你?」他难得正经道:「你每次找我,不论再忙我都会抽出时间不是吗?」
她不语了,这话或许是真的,至少他肯这麽说,相较之下,霍正杰的诚意不论从哪一个角度切入去看都显得疲乏无力,她禁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麽了?」他关心地问。
「没事。」她黯然摇头,任凭落寞洒了一脸,让他知道也好,她也需要被人呵护和疼爱啊……
贺青森看得出她笑里的苦涩和压抑,语气温暖如酪地说:「有什麽难解的心事可以告诉我,我的经验比你丰富。」
「终於承认了?」杨潞贞捉到他的语病,忽然抬起头取笑道。
他一怔,也笑了,「我是说人生的经验。」
「爱情不包括在你的人生经验里吗?」她伶牙利齿道。
看她慧黠调皮的样子,他禁不住笑笑道:「你真的很特别。」其实这句话他不晓得对多少女人说过多少次,女人都爱听?特别?的话,被?特别?的对待,但这次他很?特别?的说了真心话,「我是说真的,你有好多面,难以捉摸。」
她不再反驳,也?特别?的信了他这一次,但要他举例,「例如呢?」
「例如……」他想了一下说:「有时正经,有时假正经,有时故作正经……」
她哈哈笑道:「那另外的时候呢?」
「另外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感性地说:「另外的时候需要你再帮我复习一下。」
这次她不再抗拒,反而倚靠着桌子,身子略往前倾,充满了诱惑道:「那就麻烦了,你得先唤醒我的记忆才行。」
他紧盯着她,眼神逐渐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他突然站起身走至她身边,一伸手将她的身子一拖,她的重心顿时不稳,整个人歪跌进他的怀里。
陈韵苹永远也想不到,就在杨潞贞和贺青森愈演愈烈的同时,也是她和贺青森渐行渐远的时候,她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这变化来得很快,或者很慢;很快地贺青森就决定不再见她,但她却很慢地才察觉到异状,只以为他很忙很累,或是自己太闲,一直到她翻开记事本将义大利纺织协会举办的春夏服装秀填进行程表时,这才赫然发现她已二个多月没和贺青森碰过面了,一时心急连着打了几通电话过去,她再也按捺不住,只想快快知道原因。
电话好不容易接通,起初她还耐着性子撒娇,吵着要见他一面,但贺青森如冰块般的语气使她的心也跟着结冻起来,她慌忙破冰道:「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突然之间对我这麽冷淡?是我做错了什麽?还是说错了什麽话?」
「我最近很忙。」他仍冷冷地回道。
「那……你要忙到什麽时候?」她再傻也发现事有犀窍,不等他回答又说:「晚一点也没关系,我只想见你一面,看你一下我就走。」
他冷哼道:「半夜一、两点你也方便吗?」
「我……」她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但她想只要还能见到面,什麽都好说,「我当然方便。」
「那你等我电话吧!」贺青森其实并没有兴趣和她你来我往的讨论她的欺骗和隐瞒,只因他已无意停驻在这段感情,他只想趁还没出事之前全身而退,此时唯一的心情就是厌恶她的愚蠢和贪心的作为,但同时他也清楚,陈韵苹算不上玩家,会有什麽出人意外之举着实难料,他最好还是把话说清楚,让她自觉难堪和歉疚,而他则适时展现风度与雅量,进而?成和平的分手协议,如此不论开头或收场皆漂漂亮亮,无人有怨言,完全符合他一贯的作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