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当王斌听说张副局长报警将闹事的几个人给抓进了局子,不禁着急起来。心想这不是将矛盾进一步向激化的方向推吗?这样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问题还是得不到最终最好的解决。因此,王斌叫小李马上去一趟派出所,去将抓起来的人都给放了。
小李却挨着不愿动身,哦,他们把人打了,就这样不痛不痒地又将他们给放了,那过后他们还不得更狂,更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么?
“快去呀,你还磨蹭什么?”见小李不动窝,王斌不禁急道。
“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那你就白让人打了?我想不通。”小李终于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啊,先将他们关着,这事情总得有个说法吧,怎么能说放就放呢?”一旁的张副局长也帮腔道。
“咳,小李啊,现在和你说不清楚,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吧。”王斌没有理会张副局长的话,催促着小李。
小李啊,你知道什么呢,有多少人巴不得看我的笑话,巴不得我出点什么事情才好呢。
“你不去是不?”见小李还是没有反应,王斌对一旁的郑琴说,“郑琴,你扶我一下,我亲自去。”
“别,别。”见王斌如此,小李赶紧按住了王斌的身体,“好吧,王局,我听你的,我马上就去。”
“那这样吧,郑琴你留在这照顾王局长,我和小李他们一起过去看看。”张副局长起身对郑琴说着,又叫王斌安心养伤,然后带着小李等人走了出去。
见张副局长和小李他们走出了病房,王斌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感觉到此时的头就好像有谁在拿着一把锯子在锯脑袋骨,不觉躺到在病床上,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你。。。你怎么了?”见王斌如此,一旁的郑琴一边将王斌安放在病床上,一边转身就想出去叫医生。
但郑琴的一双手,却被王斌紧紧地攥住,郑琴试图挣脱,却连抽了两、三次却没有将手从王斌的手中抽出。从王斌攥住自己的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道的增加,郑琴想象着王斌此时在忍受着怎样的疼痛。
“医生。。。医生。。。你们快来呀。”不得脱身的郑琴只有大声地叫着。
听到郑琴呼叫的医生和护士都涌进了病房。
医生抬起王斌的头,看见原先包扎好的绷带上,从里面又渗出了点点血渍。
“怎么搞得,刚才你们在这干什么了?怎么头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医生用责怪的语气问郑琴。
“我。。。。。。”郑琴在一旁“我”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我交代过,病人不能激动,这样对他的伤口没有好处。”
医生边说着,边示意护士将王斌头上的绷带拆下,重新用新的绷带包扎一下。同时,医生又叫护士给王斌打了一针止疼针剂。
郑琴此时只能是眼中含泪、无助地站在一旁,看着滴滴的汗水从王斌原本俊朗、现在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脸上落下。。。。。。
临近傍晚的时候,小李从外面走进了病房。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郑琴仔细一看,原来正是违章搭建的老人和大儿子,在老大的手中,还提着一袋水果。
经过医生和护士的一阵忙碌,此时的王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剧痛感了。
“孩子,你没事吧?”见到躺在病床上、头上扎着绷带的王斌,老大爷抢身上前拉着王斌的手问道。
“没事,老大爷,您放心。”王斌边说着话,边示意郑琴将他后背的枕头垫高一些。
“唉,都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造的孽呀。老大,还不过来给王局长赔罪认错。”
“王局长,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老大过来,一脸的愧疚,“我们不该无理取闹,还将您打伤了。如果不是您王局长大人大量,我和几个兄弟此时还在局子里呆着呢。”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王斌笑笑说,“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几句,拆除你家父母搭建的建筑物,并不是我们有意和你们过不去,这其实是有利于广大居民的好事啊。你也不希望看到因为你家搭建的建筑而造成不必要的车辆和人员的损伤吧?”
“王局长,您别再说了,我都想通了。也是我们鬼迷心窍,想借此机会和政府讨价还价。才。。。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啊。”老大的语气中满含着后悔与内疚。
“呵呵,没事,现在想通了也不晚啊。”王斌说着,用眼望向站在一旁不吭一声的小李,后者却将脸别转开去,大概是心中也有着无穷的悔恨吧。“那你们那房子。。。。。。”
“拆,我们明天马上就拆。”老大抢断王斌的话头说,“你王局长如此仗义,以德报怨,不计前嫌,我们要是还不知悔改的话,那我们还是爷娘生、父母养的吗?”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那么我这一棒挨得也值了。”
“那怎么行。”老人在一旁说道,“你不计较、追究我儿子的刑事责任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但是你住院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们是一定要出的。”
看着老人认真的神情,王斌、郑琴和小李都笑了。
王斌:多好的老人啊,谁说我们的老百姓都是蛮不讲理、不明是非的呢?
郑琴:看不出他还真有一套,这一着“捉放曹”用的真是妙。
小李:同样的一件事情,为什么王局和其他几位副局处理的方法和结果不一样呢?58xs8.com